宮宴圓滿落幕,拓跋真陪着漠北王去了驛館。
沈禾淵自然也跟着一同去了。
漠北王對這個女婿是越看越順眼,別的不說,長得那是一表人才。
在漠北,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壯漢,他怎麼看都配不上他的寶貝女兒。
這下好了,女兒自己找了個文質彬彬,身份地位又相當的夫婿,他不滿意都不行。
“王上,請喝茶。”
坐定之後,沈禾淵便端起茶盞恭敬道。
漠北王哈哈大笑:“叫什麼王上,直接叫父王就行了。”
拓跋真俏臉一紅,也不扭捏,對着沈禾淵笑道:“父王都這麼說了,你就不必客氣了。”
沈禾淵愣了下,隨即低頭笑了笑,從善如流道:“是,父王。”
“哈哈哈,好,沒想到駙馬雖是漢人,卻也有我們漠北人的颯爽,不拘小節。”
漠北王臉色越發好了,一番交談之後,直接叫上了賢婿。
“賢婿啊,之前漠北危難,幸好你救了真兒和本王,如今你們在一起,乃是天定的緣分啊!”
拓跋真點點頭,笑眯眯依偎着父王。
她也這麼覺得。
不然哪兒這麼巧,正好是阿淵救了自己?
沈禾淵笑了笑:“還要感謝父王將真兒許配給我,讓她在南燕出嫁一回。”
“哪裏話。”漠北王擺了擺手,笑道:“本就讓你受了委屈,不過是多辦一場婚事而已,還是我佔了便宜。”
沈禾淵如今既是南燕國舅爺,也是大夏皇子。
說起來,還是他的真兒有本事,覓得如此佳婿。
明月高懸,夜已深。
驛館房間內,卻燈火通明,笑聲不斷。
一牆之隔的房間內,風御衍臉色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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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從惱怒道:“這漠北人真是粗野不堪,這麼晚了還吵吵鬧鬧,成何體統?陛下,不如讓屬下去教訓他們一番!”
對朝雲來說,漠北不過是個小國而已。
居然敢吵到他們陛下,真是罪該萬死!
誰知風御衍卻斂下鬱色,擺了擺手:“罷了,不過是些粗野小國,不與他們計較便是。”
“可是他們這樣,也太不把您放在眼裏了。”
風御衍哼了聲:“說不定他們還不知本皇住在這裏,罷了,由他們去吧。”
怎麼說,這些人都與姒兒有親,忍耐一時也無妨。
反正這婚事怕是也成不了了。
想到這裏,他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雲寒洲將兵變的日子定在了沈禾淵成親那一日。
那一日,皇城定然是最熱鬧的。
所有人都會被這喜事衝昏頭腦,絕對想不到兵變會發生。
不得不說,雲寒洲將時間都定的剛剛好。
到時候,如若大夏皇與皇后再過來,那就是一網成擒。
他鳳眸眯了眯,袖中指節緩緩收攏。
或許自己也是雲寒洲棋盤中的那枚棋子。
不過爲了姒兒……
他願意一試!
……
漠北王的到來,讓禮部更加忙碌起來。
婚禮細節絕對不可馬虎大意。
婚期臨近,每個人臉上都帶着笑意,沈姒煙最近的心情應該是最好的。
因爲阿孃傳信,他們也要啓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