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哥兒烏溜溜的大眼珠懵懂地瞅着自個兒親爹，看得蕭湛臉上冷硬的線條就柔和了下來。
蘇挽汐一臉複雜地看着他們父子，只覺得自己是個多餘的。
憋了半天才沒好氣地道：“壯哥兒想你了。”
“嗯？”蕭湛擡眸，不解看向她。
蘇挽汐忍了忍，最後實在沒忍住，一股腦將心中的委屈訴說了一遍。
“你說你平日都那個點回來，爲何今日回來遲了？要不是你，我也用不着這麼狼狽。”
說完，她眼圈都紅了。
明顯是委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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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湛愣了愣，隨即眼底浮現一抹笑意。
“是我不對，下次一定先派人回來告訴你。”
蘇挽汐掉了兩滴眼淚，才緩過神來。
臉色羞紅，跟火燒一般滾燙滾燙的。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蘇挽汐面對他含有深意的眼眸，直接轉過身背對着他。
“我在想，壯哥兒始終是你的孩子，之前你說得對，我根本沒有能力保護壯哥兒，讓他跟着我，只會拖累他，不如你……你帶他回去吧。”
蘇挽汐強忍着心痛說完這句話。
她也不想讓兒子離開自己，可上次的事情讓她對自己有了正確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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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有錢，也不代表有能力能護住兒子。
思來想去，或許只有蕭湛纔是最值得託付的。
蕭湛聞言，卻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也沒有什麼驚喜地表情。
只是沉聲問道：“那你呢？”
“我？”蘇挽汐愣了下，沒想到他還想到了自己。
隨即她自嘲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喜歡沈姐姐，我們在一起，根本不——”
“難道你不喜歡她？”蕭湛直截了當地戳穿了她一直以來隱藏的小心思。
蘇挽汐脣瓣一哆嗦，震驚轉過身，死死盯着他：“蕭都督，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對皇后娘娘有那種想法？”
蕭湛目光平靜看着她：“有沒有想法，你自己清楚，你覺得連我都能看穿，皇后娘娘會看不透？”
蘇挽汐身體輕顫起來，神情明顯有些崩潰。
“胡說，你胡說，我只是喜歡沈姐姐……我有什麼錯？我只當她是姐姐啊！”
這番掩飾的話，卻騙不了蕭湛。
他的目光彷彿看透了一切：“蘇姑娘，你覺得皇后娘娘叫我來保護你們母子，真的只是因爲這個孩子？”
他的話像是當頭一棒，打得蘇挽汐有些懵。
蕭湛再次冷道：“或許這也是皇后娘娘的試探，若你嫁給我，或許她還會相信你的那番言辭。”
蘇挽汐心中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明白他說的可能是真的。
沈姐姐自從回去後，一切舉動都透着反常。
難道她真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她衣袖下的手緊緊攥起，即便指甲刺穿了掌心也感覺不到疼痛。
沉默半晌，她終於僵硬着脊背，開口道：“好，我答應嫁給你。”
這句話，是蕭湛費盡心機得來的。
“好，明日我就進宮，求陛下賜婚。”
這句話，也算給了她一顆定心丸。
蘇挽汐臉色有些複雜地看着他，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喜歡的人真的是沈姐姐，你也不在意？”
蕭湛深深看了她一眼，道：“無妨，我不會干涉你喜歡誰。”
蘇挽汐緩緩鬆了口氣，看着他眼裏透着一抹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