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煙輕輕一笑,勾脣道:“只有一個字,權!”
“姚媽媽,錢和權,自古以來都是相輔相成,想單獨得到其中一樣,怕是不易啊……”
姚媽媽眸光深邃了幾分。
想了想,便咬牙道:“沈姑娘,我知道您是個聰明人,不如爲媽媽我指點一條明路如何?”
沈姒煙低頭笑了笑:“不敢,姚媽媽可別折煞我了。”
姚媽媽臉色有些泛白,眼底帶着慶幸。
“幸好姑娘你提醒我了,要不然,媽媽我怕是在半途中,就要被那幫王八羔子算計了。”
沈姒煙淡淡笑道:“其實我覺得,與其拿那些死物,不如求向戎狄王求一個恩典。”
“恩典?什麼恩典?”
姚媽媽一時沒想出來。
沈姒煙道:“姚媽媽覺得戎狄的經濟怎麼樣?”
“嗐,那還用說?除了王城,別處都荒涼得很,哪兒有什麼可看的。”
姚媽媽對戎狄嫌棄得不行。
沈姒煙卻笑着道:“就是因爲這樣,咱們纔有商機呀。”
姚媽媽精明的眸子眯了眯:“你的意思是,跟戎狄人做生意?”
“不,是幫他們做生意,發展經濟。”
沈姒煙自信地笑道。
姚媽媽笑着搖了搖頭:“沈姑娘,你怕是不知道戎狄這邊的情況。”
“怎麼了?”
“戎狄百姓只會逞兇鬥狠,哪裏會做什麼生意?就因爲這樣,才讓我們有銀子可賺,要是教會了他們,咱們賺什麼?”
姚媽媽搖了搖頭,不認同地道。
“戎狄人喜歡逞兇鬥狠不假,不過他們也要喫飯穿衣,這些,是他們目前所短缺的。”
沈姒煙淡淡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南邊的貨物,在這裏特別搶手。
可是由於戎狄邊境長年爆發戰亂,所以南邊的貨物壓根進不來。
但是只要進來那麼一點點,就都會被哄搶一空。
可想而知南邊的東西是多麼緊俏了。
水陸倒是可以走,不過戎狄王卻限制了南邊貨船進出。
所以幾乎是斷了這條財路。
她要是能讓戎狄王點頭,允許沈記的船只通過,那麼這條商路就算是徹底打開了。
她會答應姚媽媽,最重要的也是因爲這個原因。
姚媽媽雖然不是正兒八經做生意的,不過聽了她的分析,也能想到水陸一但打通。
能給她們帶來怎樣的財富。
那簡直是抱了座金山銀山啊!
只要東西運進來,就是十倍百倍的價錢,還有比這更好做的生意嗎?
姚媽媽激動又興奮,整張臉都紅潤了起來。
“沈姑娘,還是您有遠見,要是這樣的話,那將來就不愁賺不到銀子了,不過……”
說到這裏,她又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我沒有商隊啊……”
要倒賣貨物,不但要有足夠的財力,也要龐大的人力物力。
這些,她都沒有。
沈姒煙脣角勾了勾,淡淡笑道:“姚媽媽放心,這些我都有,不過戎狄這邊,還是您比較熟悉,所以這生意,我不介意跟您一起做。”
姚媽媽震驚地看着她。
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隨後就笑了起來。
“沈姑娘真是不簡單,媽媽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不知道在做什麼呢。”
沈姒煙笑了笑:“僥倖而已。”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媽媽我也不客氣了。”
姚媽媽精明的眼睛閃動着光澤:“不知沈姑娘打算分媽媽幾成利潤?”
“姚媽媽想要多少?”
沈姒煙沒有馬上接話,而是淡淡問道。
“既然人手和貨物都是你一手打點,那我只要兩成。”
姚媽媽伸出兩根手指頭。
說白了,她就是什麼都不用幹,坐等着分錢的。
不過就是利用她在這裏有點人手,行事便利點罷了。
算是佔了個天大的便宜。
沈姒煙聽見這話,淡淡笑了笑。
“好,我答應了。”
姚媽媽還等着她還價,沒想到她卻一口答應了。
“你真答應了?”
“是。”
姚媽媽愣了下,終於反應過來。
激動地搓着手:“行,那咱們就一言爲定。”
事情敲定後,姚媽媽樂得找不着北。
起身就要回去緩一緩。
沈姒煙趁機問道:“姚媽媽,不知那些姑娘您打算把她們送到哪兒去?”
姚媽媽對她笑道:“你是問胭脂那丫頭吧?”
她看了一旁的桃枝一眼,繼續道:“你要是喜歡那丫頭,我就把她留下來。”
沈姒煙搖了搖頭:“不用。”
“胭脂那姑娘,是個心大的,您這裏,想來她也看不上眼。”
姚媽媽看人從未出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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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那胭脂病歪歪的,可心卻大得很。
一心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
沈姒煙撥弄着茶盞蓋子,淡淡勾脣:“既然如此,那媽媽不妨成全她吧。”
姚媽媽愣了愣,很快回過味來,點頭道:“好,聽您的。”
這些小事,她倒是能辦到。
桃枝一臉感激,不知該怎麼報答。
等到姚媽媽走了,她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沈姑娘,我替胭脂謝謝您。”
“不用謝,能不能真飛上枝頭,就全憑她本事了。”
沈姒煙淡淡笑了笑。
話雖如此,桃枝還是很感激,決定一輩子當牛做馬報答她。
晚上,還去看了胭脂。
胭脂得知沈姒煙爲自己說話,非但沒有感激,甚至還懷疑她別有用心。
桃枝不想跟她吵,便道:“胭脂,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你一切小心。”
胭脂聽了這話,心也軟了軟。
“好,你放心,我一定會過得比以前好,等我好了,會回來找你。”
簡簡單單一句話,就讓桃枝破防了。
她取下自己脖子上掛着的玉佩,幫她戴上。
“胭脂,這玉佩是我爹孃留給我的,現在送給你,以後就像是我陪在你身邊一樣。”
胭脂眼底劃過一絲不屑,不過很快隱藏。
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接着,桃枝又叮囑了好多話,最後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等她一離開,胭脂就想將脖子上的玉佩扯下來。
只是纔將玉佩拿出來,就停住了手。
不行,這玉佩好歹也值點錢。
萬一將來過得不好,還能用來典當換點錢。
這麼一想,她決定暫時先留着這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