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驚喜地上前幾步。
“美人兒,你放心,你要是同意跟了本殿,以後這後宅裏的事,你說了算!”
夏沫兒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盯着大皇子。
大皇子他是瘋了嗎?
居然真的看上了沈姒煙?
沈姒煙也愣了下,沒弄懂大皇子的腦回路。
夏沫兒把自己的臉使勁兒懟到大皇子面前:“殿下,您看看妾身頭上的傷,這都是她弄的……”
大皇子像是見了鬼似的退後幾步,惱怒道:“離本殿遠一點!”
夏沫兒愣住了,無法接受大皇子態度的轉變。
大皇子卻並沒有搭理她,而是轉頭看向沈姒煙,繼續討好道:“美人兒,就算你不喜歡她,也不必親自動手,小心傷了手……”
沈姒煙喫完最後一口,挑眉看向他,眼波流轉道:“哦?那我該怎麼辦?”
“你不喜歡這個踐人,本殿替你教訓她!”
說完,他轉頭惡狠狠瞪了眼夏沫兒,擡起手,重重一巴掌甩了過去。
夏沫兒被打得跌坐在地上。
“踐人!竟敢過來壞本殿的好事,誰給你的膽子?”
大皇子怒容滿面,將所有的怒氣都發到了她頭上。
夏沫兒捂着臉,腦瓜子嗡嗡的。
“殿下?您打我?”
“打你又怎麼樣?別仗着以往本殿寵你,就爲所欲爲,惹急了本殿,就把你發賣了!”
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踐妾而已。
賣了就賣了。
夏沫兒不敢置信地道:“殿下,你竟然爲了這個踐人,這麼對我?”
大皇子見她還這麼拎不清,怒氣衝衝道:“來人,把這踐人給本殿帶走,關進柴房!”
“不要啊,殿下,妾身錯了!”
夏沫兒見大皇子竟然來真的,頓時就害怕了。
自從她從進了大皇子府之後,大皇子就對她寵愛有加。
從來沒有過半句重話。
就算她設計弄傷弄殘那幾個侍妾,他也沒有半點責罰。
如今沈姒煙一來,所有人的一切都隨風而散了。
她恨得咬牙切齒,卻不敢再觸怒大皇子。
生怕他會真的將自己發賣了。
夏沫兒被帶走,那名婢女的也被大皇子下令杖責一百。
杖責五十都能要人的命,何況是杖責一百?
腰部以下部位都被打爛了。
衆人以爲沈姒煙見到此情此景,會心生不忍時。
她卻平靜地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大皇子見狀,更高興了。
美人兒果然與衆不同。
他賴在這裏說了半天,正想悄悄摸上她的手時。
卻被一枚銀針刺中手背。
疼得差點叫出聲來。
沈姒煙眸光轉向他,帶着十足的冷意:“大皇子這只手若是不想要,我不介意幫你廢掉。”
大皇子也是個踐的。
聽見這話,居然不生氣,反而更加歡喜了。
他小心翼翼拔出銀針,笑着討好道:“好,既然美人兒不喜,本殿不碰就是了。”
反正人在他府裏,難道還能跑了不成?
他有的是時間跟她耗。
美人他有得是,可無一不是曲意逢迎的貨色。
現在碰到個另類的,他更不能將她當祖宗供着。
沈姒煙對他他好的嘴臉視而不見。
反正不是個好貨色,沒必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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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時分。
沈姒煙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這時,窗戶上傳來細微的動靜。
她皺了皺眉,起身打開窗戶。
就見到一身黑袍的祁靈皇出現在眼前。
“進去說。”
祁靈皇壓低聲音道。
沈姒煙退後幾步,讓他跳了進來。
再次見到祁靈皇,沈姒煙心情甚是複雜。
記得上次離開龍乾,他已經失蹤。
顏姨臉上的落寞之情,她看得一清二楚。
現在見到,忍不住問道:“師父,你這段時間去哪兒了?”
祁靈皇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冷冷看了她一眼,道:“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回來了?”
沈姒煙垂眸,淡淡道:“說來話長,有機會再跟您細說。”
“我送你出去,此地不宜久留。”
祁靈皇說着,轉身就要帶她離開。
沈姒煙擰了擰眉,道:“我暫時不能走。”
“爲何?”
祁靈皇回過味來,目光深沉地盯着她:“你是故意混進來的?”
沈姒煙勾了勾脣,點頭承認了。
祁靈皇眉頭一皺,不贊同道:“你混進來想做什麼?”
“報仇。”沈姒煙冷冷道。
“塵兒的仇,本座自然會報!”
祁靈皇眼底迸射出一道寒光,仇深刻骨。
沈姒煙聞言,不由問道:“您一直在大皇子府?”
祁靈皇緩緩點頭:“本座如今是大皇子府的幕僚。”
“什麼?”
沈姒煙瞳孔猛地縮了一下。
“您留在這裏當幕僚,也是爲了報仇?”
或許只有這個理由才解釋得通。
祁靈皇沒有再說什麼,轉身準備離開。
臨走前,道:“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要逞強。”
說完,飛快消失在窗前。
沈姒煙眸光沉了沉。
現在的情況,是越來越複雜了。
她不信姜洛塵會死,也不認爲他會跳崖自盡。
聽說龍乾皇一直派人追查姜洛塵的下落。
所以她想從大皇子這裏得到最新消息。
……
夏沫兒被關在柴房,根本沒人爲她請大夫。
也沒人關心她的死活。
額頭的傷疤已經結痂,嫵妹的臉上佈滿深褐色的乾涸血跡。
看上去恐怖駭人。
就在她奄奄一息,以爲自己必死無疑時。
嘴裏被人塞了一顆藥丸。
冰涼的藥丸入口即化。
不一會熱,她終於悠悠轉醒。
逆光處,一身青衣的顧慕之就站在面前。
見到他,夏沫兒瞬間就像看到了希望。
“救我……快救我出去……”
夏沫兒扯着他的衣襬,眼裏滿是哀求。
顧慕之蹲下身子,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臉色溫潤道:“嘖,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看的一張臉……”
夏沫兒咬牙切齒道:“是沈姒煙,是那個踐人傷了我,我要殺了她!”
顧慕之輕笑着搖了搖頭:“不行,現在她是殿下心尖尖上的人,動了她,你討不了好。”
“那該怎麼辦?不能就這麼算了!”
夏沫兒不甘地咬牙。
“不能明着對付她,可以來暗的。”
顧慕之湊在她耳邊,輕輕道:“她似乎……已經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