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聽着他的保證,最終哭暈在他懷裏。
武安侯把人安置好後,親自去靈堂上上了一炷香。
誰知卻怎麼都點不着。
這一幕十分詭異,讓衆人都面面相覷。
武安侯臉色陰冷,盯着傅騁的棺木,眼中怒氣翻滾。
傅騁這逆子!
他的命是他給的,他想收回就收回。
現在死了居然也想跟他作對?
眼神一厲,他轉身把香丟在一邊,大步離開靈堂。
下人們見狀,一陣愕然。
侯爺這是痛失愛子,得了失心瘋不成?
……
武安侯府的情況,沈姒煙等人都聽說了。
而且是聽祁靈皇說的。
他眼底一陣暢快:“傅衝真是惡毒,爲了解毒,居然連自己的嫡子都能犧牲!”
沈姒煙瞥了他一眼,表情有些微妙。
姜洛塵鎮定自若坐在原地,淡淡道:“解毒的法子,是師父您告訴他的吧?”
“不錯。”祁靈皇滿意地點點頭。
不愧是他兒子,果然聰明絕頂。
一猜就知道了。
“虎毒不食子,沒想到他會選擇犧牲自己的兒子。”
祁靈皇佯裝感慨道。
沈姒菸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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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他早就猜到了傅衝會這麼做,所以才故意將解毒法子告訴他的。
爲的就是想看他們父子相殘。
她蹙眉提醒道:“武安侯犧牲了兒子,勢必會懷恨在心,師父一定要小心。”
“放心,本座心中有數。”
傅衝是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
那就是個虛僞小人。
偏偏還想在百姓面前裝什麼大善人。
是時候將他僞善的面具揭下來了。
沈姒煙見祁靈皇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就沒再多言。
姜洛塵貼心爲她夾菜,壓根沒有摻和的打算。
這時候,門房小廝匆匆跑進來。
“大人,公主府的綠兒姑娘來了。”
沈姒煙微微一怔,便擰起眉頭。
福安公主是怎麼回事?
怎麼知道了她喜歡男人之後,還糾纏不休?
姜洛塵臉色冷了下來。
“看來這位公主並不打算放棄。”
沈姒煙尷尬看了他一眼,起身道:“我去看看她又出什麼幺蛾子。”
畢竟是聖旨賜婚,最好她自個兒去皇帝面前退婚。
姜洛塵不可置否,沒有多說什麼。
祁靈皇的眼神也有些微妙。
自己的這位兒媳,扮男人也太成功。
成了御醫不說,竟然還勾搭上了公主。
沈姒煙被他看了幾眼,直接落荒而逃。
真是太尷尬了。
……
公主府的馬車正在沈府外面等着。
自從上次故意被福安公主撞見之後,她就不再避諱。
乾脆讓姜洛塵易容成那副樣子,光明正大住進府裏。
公主即便知道,也不能說什麼。
馬車搖晃。
不一會兒就到了公主府。
綠兒領着她前往公主的房間。
公主說她要確定一件事。
綠兒不知是什麼事,只是感覺有點不太好。
“沈御醫,公主就在裏面,您請吧。”
沈姒煙聽見這話,眉頭挑了挑。
一般單獨讓人進去,絕對沒好事。
不過她也不怕。
福安公主應該不是想殺人滅口。
於是她帶着三分警惕,七分悠然邁進了房間。
一進去,房門就被綠兒關上。
房間四周都垂墜着遮光的帳幔,裏面光線昏暗,看清事物。
恍惚間,一抹亮光透過前方垂着的帳幔傳來。
沈姒煙在黑暗中眯了眯眼,下意識朝着前面走去。
走近前,才發現這是一張牀榻。
牀榻上,輕紗漫舞。
一道曼妙身影躺在上面。
只見福安公主傾國傾城的臉上,飛滿紅霞。
一頭墨發如綢緞般披散在牀上。
身上只着一件薄可透光的輕紗,其上垂墜着無數細碎的寶石。
在燭光映襯下。
熠熠生輝,勾魂攝魄。
沈姒煙眼眸瞠大,目瞪口呆。
龍乾一向民風保守,福安公主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何況她是在色佑一個女人!
她忍不住吞嚥了一下口水,深吸一口氣。
“微臣,參見公主!”
福安公主臉色更加羞紅,甚至想把自己的身體藏起來。
可是面對自己喜歡的男子,卻不能後退。
她一雙水眸盈盈望着她,帶着瀲灩的波光。
“沈郎……你喜歡本宮嗎?”
“微臣……”不喜歡!
然而還不等沈姒煙將後面的話說完。
她就再次打斷,羞澀地低頭道:“今晚……本宮就是你的,你可以爲所欲爲……”
沈姒煙震驚!
她聽見了什麼?
“微臣不敢……”
沈姒煙冷着臉,慌忙後退。
誰知體內卻一陣氣血翻涌。
“公主,你……你下藥了?”
福安公主從牀上坐起來,目光失望至極。
“沈清,本宮是真的喜歡你,甚至可以不在乎你喜歡誰,是男人還是女人,這樣還不行嗎?”
“即便你喜歡男人又怎麼樣?本宮不在意,甚至在咱們大婚之後,你可以將他一併接進公主府來,難道這樣也不行嗎?”
沈姒煙覺得身體越來越熱。
忽然意識到這根本不是普通的妹藥。
“公主,你下了什麼藥?”
福安公主赤着腳上前,緩緩在他面前蹲下,欣賞着他俊顏染上一片緋紅。
“別掙扎了,這是本宮從宮裏偷出來的祕藥,只要一點點,就能讓你欲仙欲死……”
說完,她的呼吸也跟着急促了幾分。
看樣子,她也同樣中藥了。
沈姒煙狠狠咬住舌尖,一股尖銳的刺痛從舌尖蔓延出來。
令她昏沉的腦袋清醒了幾分。
看着倒向自己的福安公主,伸手推開了她。
“公主請自重,男女授受不親!”
福安公主看着他拒絕自己,眼底淚意瀰漫上來。
“爲什麼要拒絕?你那天對着那個男人,可不是這樣的!”
說完,她直接朝她撲了過來,伸手想要扯開她胸前衣襟。
沈姒煙冷下眸子,銀針瞬間出手,紮在她脖子後面的穴道上。
下一秒,她的身體就軟軟癱倒在她身上。
沈姒煙趕緊推開她,搖晃着站起來,走向房門。
誰知房門被鎖住,根本打不開。
心急如焚之下,她只能用銀針先讓自己清醒。
正要動手,就一陣天旋地轉。
身體落入一個冷硬的懷抱。
“姒兒,我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