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擂臺上,風御衍對戰漠北皇子。
漠北皇子高大俊美,有種粗獷的美,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好。
臺下有許多圍觀的貴女,都被他所吸引。
不過到底是蠻地來的人,就算長相俊美也不能忽視他的身份背景。
漠北是什麼地方?
到處都是寥無人煙的荒漠,哪裏是人住的地方?
所以她們關注最多的,還是一身紅衣,雌雄莫辨的風御衍。
兩個人纏鬥在一起,也是精彩至極。
最後,漠北皇子還是落敗了。
不過他卻並沒有在意,而是爽朗一笑,抱拳之後跳下了擂臺。
看他如此乾脆,衆人也是愣了一下。
不過這麼有風度的舉動,倒是贏得了不少好感。
看來漠北也不全是野蠻人。
風御衍冷面下臺後,朝沈姒煙方向看了一眼,眼底劃過一抹幽光。
他們下去之後,打擂的人接二連三上去。
爲了能贏得比賽,有人還使出了陰招損招。
暗器毒藥,比比皆是。
好在這些招數都只能在暗中使,所以沒有造成什麼大的傷害。
雲寒洲一上場,立馬贏得了所有人的注目。
只見他一身靛藍錦袍,頭戴玉冠,挺鼻薄脣,溫潤如玉。
看似溫文爾雅,實則眼神暗藏鋒銳,讓人不敢小覷。
他的對手見是如此文雅之人,輕視之心頓起。
笑了笑,便揚聲道:“看你斯斯文文,怕是禁不住我一拳,你還是自行下去,免得我一拳將你打死!”
雲寒洲笑着勾脣:“在下既上了擂臺,便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那人聞言,頓時冷笑:“好,既然你不怕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着,他掄起拳頭,猛地朝他衝了過去。
雲寒洲不閃不避,鎮定自若站在原地。
等到他衝到身前,這才微微側身,避開他剛猛的拳風。
男子見沒有打中,頓時惱羞成怒,手中招數變化,威力更加剛猛!
衆人只覺得眼花繚亂,藍青兩道身影纏鬥在一起。
忽然,一道青影飛出擂臺,狠狠砸在地上。
雲寒洲一身藍衣,紋絲不亂地負手而立。
“承讓了。”
地上男子頓時面如土色。
本以爲是個軟腳蝦,卻沒想到是個扮豬喫老虎的主兒。
是他大意了。
圍觀的衆人也十分詫異,沒想到雲寒洲功夫這麼好。
學問好,長得又溫文爾雅,許多世家女都動了心思。
可打聽過後,得知這是某個江湖幫派的閣主之後,便歇了心思。
她們對江湖中人並不瞭解,所以都抱着敬而遠之的態度。
這樣的刀口舔血的日子,不是她們所向往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
終於,要輪到姜洛塵和藍晟上場了。
藍晟隱住眼底的激動,摁住了腰間的香囊。
沈姒煙注意到這一幕,好看的眸子不禁眯了眯。
這個錦囊,跟藍凰在南燕皇宮時佩戴的香囊一模一樣。
是用來裝蠱蟲的。
想到這裏,她招了招手,立馬有小太監湊了上來。
“去,把這東西灑在擂臺四周。”
小太監從她手裏接過一個瓷瓶,立馬塞進袖子。
“是,殿下。”
小太監動作麻利,很快就藉着清理擂臺的藉口,在擂臺四周灑滿了藥粉。
這一切,沒有任何人察覺,唯有姜洛塵眸子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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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坐於臺下,蜷曲着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
他俊美容顏冰冷如仙,氣質清冷,光這麼坐着,就讓人覺得高山仰止。
如同萬年冰川上,永不融化的雪蓮。
清雅高潔,只能遠遠觀望。
衆人都看呆了,尤其那些世家女。
這是她們第一次見到南燕大皇子。
沒想到他竟是這樣一位謫仙般的人物。
姜洛塵起身,緩步踏上擂臺,對周圍愛慕眼神視而不見。
藍晟冷笑起身,緊隨其後上了擂臺。
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所以壓根就沒打算以武藝取勝。
姜洛塵曾爲戰神,武藝高超毋庸置疑。
臺下衆人只覺白影閃過,南疆大皇子還未反應過來,就重重砸在了擂臺上,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藍晟只覺得胸口劇痛,單膝跪倒在地。
漆黑的眼底閃過一抹狠毒之色,伸手摸向腰間香囊。
姜洛塵清冷黑眸寒氣溢出,在他猛地衝過來時,側身重重踹向他的脊骨。
“嘭!”
藍晟再次重重落地,渾身骨頭劇痛,彷彿根根斷裂。
他臉色痛苦扭曲之後,嘴角卻勾出一抹惡毒的笑容。
只是當他垂眸看向香囊時,笑意卻凝在了嘴角。
只見噬魂蠱仍舊好端端在香囊裏,一動不動。
“承讓了。”
耳邊傳來清冷的聲音,他身體已經飛出了擂臺。
重重砸在地上,昏迷過去。
人羣中,藍凰臉色難看。
怎麼回事?
她的蠱蟲爲何沒有動靜?
正驚疑不定間,高臺之上,一道冰冷視線就掃了過來。
彷彿透過人羣,看穿了她的僞裝。
藍凰心頭一跳,強裝鎮定。
他收回視線後,迅速轉身,離開這裏。
大夏皇看到這裏,眉頭微皺。
這下手,是否太重了?
不會殘了吧?
沈姒煙不經意地淡淡道:“父皇,聽說南疆擅用蠱毒,如果這蠱毒用在親近之人身上,豈不是防不勝防?”
大夏皇聞言一驚,瞳孔猛地鎖緊。
“姒兒,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沈姒煙把玩着手上珠串,漫不經心道:“倒是沒有,只是覺得有些不放心。”
大夏皇緊跟着點了點頭,沉聲道:“說得有理。”
比試還有兩輪,能不能過關還是個未知數。
這南疆皇子,倒是個潛在威脅。
大夏皇眼裏,閃過一道暗芒。
……
第一輪結束,有人受傷,有人打殘。
刀劍無眼,沒有人去追究對錯。
第一輪留下二十四人。
按照情況,藍晟自然是要被淘汰的。
可不知是不是他運氣太好。
傷成這樣,第二天竟然跟個沒事人似的。
而且昨天過關的人,有一個突發惡疾,重病不起。
於是讓他撿了個便宜。
看着他那張臉,沈姒煙不悅眯起了眸子。
昨天他臉傷成那樣,不過一晚的功夫,就恢復如初了?
這簡直匪夷所思!
南疆祕術衆多,看來得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