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先略坐坐,我四處看看。”
“這炕已經讓人在燒了。”
“等到了下一個驛站,我們再好好的休息。”
顧承佑總覺得委屈了他的瑤兒。
他們現在喬裝打扮成了商隊。
拉着爬犁的馬都是膘肥體壯。
帶着的侍衛也都是精幹的。
他們穿的戴的全都是質量上乘的。
也難怪這個中年男人會如此對待了。
“嗯,我等你回來。”
楚瑤乖巧的樣子,很是滿足了顧承佑大男子主義的心理。
她一直都是堅強而且近乎無敵的存在。
搞得顧承佑沒有什麼發揮的空間。
現在他是卯足了勁兒要好好的照顧楚瑤的。
楚瑤也很配合地給了他這個機會。
這個院子看起來是年久失修的。
房子上面還有匆忙補過的痕跡。
應該是顧安提前請人修整了。
這裏地廣人稀,能夠在路上遇到這麼個小村子已經是不容易了。
所以也不能挑揀太多。
顧安和顧全兩個人前後忙活着。
還有周斯年帶着的管事,都是能力出衆的。
很快就把主子們給安頓了下來。
剩下的侍衛什麼的,就只能是在馬車當中休息了。
他們都是軍中之人,睡雪地裏也都是常事。
現在有馬車遮風擋雪,還有熱湯熱飯已經不錯了。
風雪如期而至,楚瑤被顧承佑連人帶被子的抱着睡了一夜。
有點都沒有冷到。
第二天早上起來,臉上都是紅撲撲的。
“貴人,求貴人救救我們母女吧。”
“求貴人救命……”
外面隱約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但是很快聲音就變的嗚嗚咽咽的。
好像是什麼人把這個女人給控制住了。
把她的嘴給堵住了的樣子。
還有小女孩的哭喊聲。
“顧安,怎麼回事?”
顧承佑正在用火盆給楚瑤烘衣服呢。
怎麼能讓楚瑤穿冷冰冰的衣裳。
要是冷到了可怎麼好。
“主子,是一對母女,屬下已經讓人把他們請進來了。”
“還有昨天的那個男人也在。”
顧安說道。
“嗯,把人帶到院子裏等着。”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的話,不會求助我們這樣的過路人。”
顧承佑把暖好了的衣裳給了楚瑤。
自己則開門出去了。
外面的破木門“吱嘎”一聲。
“嗚嗚,嗚嗚嗚~”
一個衣裳單薄,蓬頭垢面,嘴角還有血跡的女人剛想開口,就被身邊的中年男人把嘴給堵住了。
“貴人見諒,婆娘不懂事,一點小事就鬧騰了起來。”
“還打擾了貴人的休息,是我們不好,我這就把婆娘帶回去教育。”
中年男人說着就要強行把這個女人給帶走。
他的腳邊還坐着一個同樣衣衫破爛的小女孩。
那小女孩的臉上,手上還有露出來的腳趾,都是凍瘡。
又紅又腫的流出來血跡和膿水。
小女孩應該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左半邊的臉已經腫了起來。
嘴角也淌着血,斜斜的歪着。
最觸目驚心的還是她的脖子。
脖子上很明顯的有被人掐過的手指印。
青紫色的痕跡非常的恐怖。
可以看得出來,掐她脖子的人是下了死手的。
很明顯是要讓這個小女孩去死的。
顧承佑的眼睛被那手指印給刺痛了。
“放手。”顧承佑的話是對那個男人說的。
“貴人,這婆娘瘋魔了,說出來的話都是瘋話。”
“若是擾了貴人的清靜就是我們的不對了。”
那中年男人的眼睛嘰裏咕嚕的亂轉。
還用眼神示意跟着他來的那些村裏人。
很明顯,這個中年男人在村子裏是有些威信的。
他一個眼神。
其他的村裏人就過來幫忙拉扯那個女人。
還有地上跌坐着大哭的小女孩。
“嗚嗚,嗚嗚嗚……”
那個小女孩很明顯是被嚇壞了。
只知道哭器,纖細的脖子因爲抽氣筋骨畢現。
顧承佑只是微微皺眉。
顧安就已經動手了。
其實他早就忍不下去了。
如果不是主子沒有下命令的話,他都想把那個男人給弄死了。
他心裏更是慪着氣呢。
顧安是什麼人啊,那是顧承佑身邊數一數二的好手。
除了性子有的時候像二哈,其實真的沒有什麼毛病。
這些老百姓哪裏是他的對手啊。
但凡是對那個女人和小女孩動過手的,只是一個照面,就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喚了。
那個中年男人的胳膊更是傳來“咔嚓”一聲。
直接被顧安給弄斷了。
劇烈的疼痛,讓這個中年男人哀嚎一聲,雙眼一翻就暈過去了。
“殺人啦,嘎……”
後面的喊聲沒等出來呢,就被顧安給按回去了。
“不想蹲大獄,就給老子閉嘴!”
顧安的手指扣住了那個想要叫喊之人的脖子。
只要他稍微用用力,這個人就得見閻王。
外面的動靜當然驚動了楚瑤。
她披着披風出來了。
“你怎麼出來了?怎麼手爐都不拿一個?”
顧承佑的眼刀子落在了春紅的身上。
春紅趕緊把手爐塞在了楚瑤的手裏。
真的不是她沒準備,是公主不想用啊。
“別嚇唬春紅,我身邊就這麼幾個人,都被你嚇壞了怎麼辦?”
“這是怎麼回事?”
楚瑤的視線被顧承佑的身體給擋住了。
所以並未看到那對母女的慘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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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人救命,他們要殺了妞妞。”
“貴人救命啊。”
那個女人一得到了自由,保住了自己的女兒。
眼睛裏全都是驚恐還有破釜沉舟的絕望。
楚瑤只一眼就看出來這母女的身體狀況。
“畜生!”
她動怒了。
其實楚瑤已經很少有強烈的情緒波動了。
但是看到這對母女身上的傷勢,她真的生氣了。
“春紅,把人帶到我的屋子。”
“再找一些衣裳給她們。”
“剩下的該怎麼問,你來。”
楚瑤看得出來,如果這對母女身上的傷病不好好的治療的話,怕是這個冬天都過不去。
尤其是那個小女孩。
可能會有內出血。
這可是非常麻煩的事。
既然遇到了,就不可能不管。
袖手旁觀不是楚瑤的性子。
“嗯,放心。”
顧承佑看着地上躺着的中年男人。
一腳踩在了他另外一只完好的胳膊上。
他疼暈了過去,又因爲疼痛而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