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晉武士們都看到他們的少主的“深情人設”。
覺得可能這真的是浪子回頭金不換吧。
從前他們少主有那麼多的姬妾,也不見對誰這麼上心過。
若是這位瑤姬姑娘真的能夠攏得住少主的心,他們這些人也能跟着放心了。
他們阿爾泰部落因爲這個不着調的少主,不知道被其他的部落如何的嘲笑呢。
若是瑤姬姑娘能夠勸着少主上進,他們當然也是高興的。
“少主,我們趕緊走吧,要是元武國的人捲土重來,怕是更加的危險。”
西晉武士看着顧承佑說道。
“趕緊走,我帶着瑤姬,你們保護好我們。”
顧承佑小心地抱着楚瑤,在衆人的幫助下上了馬。
一路平安無事趕到了呼爾哈城。
呼爾哈城是西晉邊境最大的一座城池。
原本不叫這個名字,原本應該叫做餘慶關。
看着這個名字就知道了,它是西晉從元武國奪走的城池之一。
也是西晉與元武國之間最重要的一個城池之一。
被西晉奪走了有十幾年了。
新一代的人都已經長大了。
他們從小生活在西晉的高壓治理之下。
如果再來個十年二十年的話,那就又是一代新人換舊人。
這些人還是不是元武國人已經不敢確定了。
這也正是顧承佑着急的原因。
餘慶關看着還是從前的模樣,只是城門口上面的餘慶關幾個字已經被抹去了。
換成了西晉文字的“呼爾哈城”了。
來往的百姓穿着的也都是西晉人的衣服。
臉上雖然不見太多的愁苦,但是腳步匆匆,肩背駝着。
是一副站不起來,擡不起頭的樣子。
顧承佑和楚瑤看了看這裏的樣子。
知道西晉人是真的把餘慶關當成是自己的地盤了。
對這裏的百姓已經從之前的徹底打壓,變成了相對寬和。
當然這樣的改變更是讓顧承佑他們心中更是擔憂。
一旦西晉人開始了這種治理方法。
那就意味着,這城中的百姓已經開始臣服了。
這種臣服是一種絕望之後的麻木。
甚至還有在重壓之後給一點甜頭。
就會讓百姓們似乎看到了安穩日子的希望。
這纔是最可怕的。
如果讓百姓們覺得在西晉人的治理下跟原本在元武國治理下沒有什麼區別。
那麼纔是真正的臣服。
用不了二三十年,幾代人再長起來了。
這些人就真的不是元武國人了。
所以把屬於自己的城池收回來,已經是迫在眉睫了。
好在他們是來了,好在元武國現在正在慢慢的恢復元氣。
好在現在西晉和元武國之間的戰爭,他們有希望獲勝。
顧承佑和楚瑤都不想看着原本屬於元武國的城池和百姓都拱手讓人。
當初是怎麼被西晉人搶走的,那他們就怎麼搶回來。
就算是現在西晉對餘慶關等城池的治理寬鬆了些。
但是這些元武國人在西晉還是受到歧視和不公平待遇的。
在西晉,這些元武國人就是最下等人的存在。
不管是種田還是經商,全都是不平等的待遇。
稅錢都比其他的人要多三成不止。
即便現在看似放寬,也是非常有限的。
顧承佑和楚瑤就在非常複雜的心情之下進入到了餘慶關。
下面的人很快就把他們給安置好了。
大夫也請來了,還帶來了爲楚瑤清理傷口的醫女。
這些大夫和醫女當然也都是元武國人。
一老一少是一對父女。
“姑娘的傷勢並不算太重,就是失血過多,要好好的休息。”
“傷口不能亂動,也不要碰到了。”
“不要沾水,不能喫發物。”
“藥方在這裏,請貴人過目。”
老者花白的鬍子,聲音很是沉穩。
他說的還是元武國的話,邊上還有人給翻譯。
“多謝。”楚瑤溫聲道謝。
“貴人客氣了。”老者愣了一下。
被當成是奴隸一樣生活了這麼多年。
還沒有見過西晉人對他如此客氣的。
“我們要在這裏休養一段時間,去安排更好的地方。”
“這你破破爛爛的,怎麼住人?怎麼養傷?”
顧承佑當然又開始找茬了。
楚瑤拉了拉他的袖子,“少主,他們也盡力了。”
“是我給大家添麻煩了,等傷口結痂了,咱們就回去。”
“我也想看看少主從小生活的地方。”
楚瑤的聲音就像是春風化雨,讓顧承佑的情緒穩定了下來。
“少主,瑤姬姑娘,我們暫時委屈幾日。”
“過兩天我們就帶少主和瑤姬姑娘離開。”
“王爺非常擔心少主的安危,王妃擔心少主都已經纏綿病榻了。”
西晉武士說了一下阿爾泰部落的事。
這王爺和王妃當然就是阿爾時那的父母了。
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還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救回來。
做父母的當然會傷心難過。
爲了阿爾時那被捉的事情,阿爾泰王沒少跟西晉朝廷抗議。
想讓朝廷出兵幫他把兒子救回來。
但是西晉朝廷正在跟元武國戰事膠着。
哪有多餘的人手去幫他救人呢。
只是隨便給了一點人手敷衍着。
這已經讓阿爾泰王非常的不滿意了。
最後還是阿爾泰王自己派人去元武國營救。
這纔有了現在的這種情況。
“我父王母妃怎麼樣了,你詳細說說?”
顧承佑的表現非常真實。
阿爾時那雖然是個紈絝的糊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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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對於自己的父母還是非常孝順的。
知道自己的母親纏綿病榻,焦急也是有道理的。
楚瑤在餘慶關休養了三天的時間就要求大家離開。
“我的傷不要緊的,還有馬車,我不能耽擱了少主的行程。”
楚瑤堅持之下,顧承佑只能是答應了。
華麗的馬車,又喧軟又寬敞。
楚瑤不會受到顛簸,還能夠很好的養傷。
顧承佑這才點頭同意了。
“我只有帶着傷出現在阿爾泰王和王妃的面前,才能夠獲得他們足夠的信任。”
“別擔心啦,我的身體素質你是知道的。”
“這麼點小傷早就已經不疼了。”
“那個老大夫的藥不錯,我自己也能治療的。”
楚瑤揉了揉顧承佑的眉心。
自從自己受傷之後,他的眉心就沒有舒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