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煙一擡頭,也正好瞥見了謝傾城。
只見她今日盛裝打扮。
穿着精緻華麗的緞裙,頭戴奢華貴重的寶石頭面。
顯得貴氣非凡。
正宮娘娘的氣場,一下子就凸顯出來了。
沈姒煙視線淡淡掠過她,看向她身後的兩道身影。
分別是蘇挽汐與沈清綺。
蘇挽汐一身青綠色衣裳,看得人眼前一亮。
沈清綺則穿着水紅色緞裙,披着同色系披風。
披風周圍還鑲着一圈白色的狐裘。
看起來俏麗可人。
沈姒煙幾乎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她在太子府過得很好。
獨孤淮順着她的視線看去。
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
她們怎麼如此不懂事?
這麼早就都來了,讓他們連獨處的機會都沒了!
謝傾城幾人光看太子的臉色,都知道他心情不快。
不過那又如何?
她們各懷心思,本就是故意來搗亂的。
又豈會讓他如願?
謝傾城正欲上前,就見身後兩道身影飛快上前。
一人挽住沈姒煙,一人挽住了太子。
挽住沈姒煙的,自然是蘇挽汐。
而挽住獨孤淮的,則是沈清綺。
“沈姐姐,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蘇挽汐溫柔細語的聲音,讓人很是受用。
沈姒菸嘴角多了一絲微不可見的弧度。
沈清綺也不示弱,攀着獨孤淮的手臂道:
“殿下,綺兒也等你好久了,沒想到你倒是先去陪大姐姐了。”
這話,明顯是在爲沈姒煙拉仇恨。
獨孤淮滿臉尷尬地看向沈姒煙,卻發現她竟一眼都沒往這邊看。
心裏頓時有些悵然若失。
他想把人從身上弄下去。
卻發現被抱得太緊,根本弄不下來。
謝傾城氣得臉色發青,上前狠狠一巴掌甩到了沈清綺臉上。
“放肆!竟敢如此沒規矩,當衆勾飲太子?”
沈清綺頓時委屈得雙眼通紅。
捂着火辣辣的臉看向太子,希望他能爲自己做主。
獨孤淮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沈姒煙。
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只見沈姒煙臉色十分平靜,對眼前這一幕絲毫不在意。
他眸光陰沉下來,再次看向了沈清綺。
她那時候分明說過,與沈姑娘的關係十分要好。
難道那些話,都是騙他的?
否則沈姑娘見太子妃如此折辱她,又怎會如此淡定?
沈清綺見到太子眼神,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
她知道太子開始懷疑了。
當初她接近太子的時候,就是假借沈姒煙的名義。
恰好太子也喜歡聽有關於她的事兒。
所以她才能順利接近太子,並得到他的青睞。
現在太子知道當初那些話都是謊言。
一定會動怒。
想到這裏,她不敢再開口多說什麼。
謝傾城見狀,臉上帶着一抹得意之色。
她早就看沈清綺不順眼了。
一個小小的庶女,竟敢如此勾飲太子。
之前要不是太子護着,她早就把她給收拾了。
今日倒是給了她一個名正言順的藉口。
“還不快滾下去?丟人現眼的東西!”
獨孤淮皺了皺眉,臉上有些掛不住。
不管怎麼樣,沈清綺都是他的側妃。
妻妾如此內鬥,他臉上也不好看。
“行了,先入座吧。”
說完,他率先走進去坐下了。
謝傾城見狀,只得冷哼一聲在他身邊坐下。
沈清綺也捂着臉,委委屈屈地入了座。
不管怎麼樣,這樣的場合,她絕不會輕易離開。
看完這場戲。
沈姒菸嘴角掠過一絲嘲諷的弧度。
然後被蘇挽汐帶着入座,位置正好對着獨孤淮。
楊鴻見現場氣氛有些凝固,便上前道:“殿下,奴才見着後廚的菜都已備好,這就讓他們上菜吧?”
獨孤淮微微點頭,看着對面的沈姒煙,露出如沐春風般的笑容。
沈姒煙清眸微垂,眼底劃過一抹嘲諷之色。
妻妾環伺,他竟然還對她露出這種笑容。
真不知是不是在爲她拉仇恨。
果然,她纔想完,謝傾城就已經打翻了醋罈子。
因爲從過來到現在。
太子的眼神竟一次都沒落到她身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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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殿下,你一雙眼珠子,是不是都恨不得粘到這個踐人身上去了?”
面對她的質問,獨孤淮臉色驟變。
他想過千萬種可能,都沒想到謝傾城竟然能當衆說出這種話來。
“嘭!”
獨孤淮臉色陰沉地重重拍在了桌子上,震得桌上的碗盞乒乓作響。
“放肆!謝傾城,你要是不想來,就給孤滾回去待着!孤真是鬼迷心竅了,竟讓你出來丟人現眼!”
謝傾城一聽這話,頓時爆發了。
“是啊,殿下是鬼迷心竅了,不過不是對我,而是對這個踐人!”
她滿腔的怒氣,通通朝着沈姒煙奔涌而去。
沈姒煙輕輕擡眸,嗓音幽涼:“把最後那兩個字,再給我重複一遍?”
謝傾城被她冰冷的目光嚇了一跳。
不過隨即就反應過來,這裏是太子府,難道她還敢當衆對她行兇不成?
想明白這點,她頓時底氣十足。
“說就說,我說你是踐人!踐——”
她瞪着她,不要命地羞辱她,可第二個踐人還沒說完。
就聽“砰”地一聲。
沈姒煙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
面前幾根筷子被一股無形的氣勁牽引。
竟朝着前方“嗖嗖嗖”激射而去。
謝傾城根本來不及躲避,筷子就已經插進了她的髮髻裏。
還有兩根擦着她的耳朵,射進了她身後的牆壁中。
“啊啊啊啊!!”
她反應過來後,嚇得尖叫。
耳朵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她誤以爲自己的耳朵已經被射穿了。
“耳朵!我的耳朵!”
“血……太子妃的耳朵流血了!”
一旁的丫鬟也嚇得大叫起來。
一時間,場面混亂不堪。
“行了!都給我閉嘴!”
獨孤淮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殿下!她要殺我!她要殺我啊!”
謝傾城嚇得尖叫:“來人,快來人啊!把她給我抓起來!”
太子府的侍衛聽見她的聲音,立即衝進來。
獨孤淮見狀,卻厲聲喝道:“都給孤滾出去!沒有孤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侍衛們根本搞不清什麼狀況。
不過在太子府自然要聽太子的。
既然太子都發話了,他們只好都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