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京城的鋪子開展着如火如荼。
沈姒煙就動了別的心思。
這天,就將初六等人叫來。
翻看着最近的十幾家店鋪的賬本,頭也不擡道:
“初六,京城鋪子裏的事情,你放手交給初豐初實,讓他們全權負責。”
初六聞言,立馬慌了:“老大,是不是我哪裏做得不好?還是我做錯了什麼?”
沈姒煙擡起頭,笑眯眯道:“別慌,你沒什麼做得不好,而是做得太好了,所以我另外有事安排你去做。”
初六鬆了口氣,趕緊道:“老大,你有什麼事兒,儘管交代!”
沈姒煙指節輕輕敲擊着桌面,不疾不徐地開口:
“我打算到將鋪子開遍南燕,甚至……開到朝雲大夏,這種開疆拓土的事情,你可以勝任麼?”
初六眼裏跳動着興奮的光芒。
“老大放心,這種事情交給我就好,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沈姒煙笑着點頭:“好,我拭目以待。”
爲何挑中初六?
不僅僅是他處事圓滑會做人。
更因爲他天生帶有一種狼性。
能帶領團隊喫到肉。
“老大,其實我早就想過要將咱們的鋪子開到外邊去了,只是有一點,就是去到鄰國必須要經過黑風寨……”
提起這個,初六的眉頭瞬間就鎖緊了。
黑風寨,基本就屬於雁過留毛的存在。
以往那些商隊路過黑風寨,沒少被打劫。
除了結對走鏢的大商隊不會有太大損失,一些小商隊基本都別想好過。
所以這也是爲什麼鄰國的貨物在南燕會很緊俏的原因。
因爲大批量的東西根本就進不來啊。
沈姒煙的眉頭也皺了皺。
當初太子帶人去圍剿黑風寨,其實就是個幌子。
他們是爲了尋找顏姨的下落。
後來沒有發現她的蹤跡,那些官兵也就撤回來了。
黑風寨就是個窩點。
朝廷真要派兵去圍剿,也不可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官兵一去,山匪們就躲起來。
等官兵走了,他們就繼續回來作威作福。
商賈們只能忍着,敢怒不敢言。
每年的孝敬銀子花了一大把,還要被扒一層皮。
將生意做到鄰國就別想了。
利潤低不說,一個不小心就要賠本。
這買賣誰肯做?
不過想到這裏,沈姒煙腦海中卻靈光一閃。
“初一,去將我房裏的那塊黑風令拿來。”
“是,小姐。”
初一趕緊出了門。
這令牌她是知道了,當初還是風御衍親手交給小姐的。
初六有些不解,可還是耐心等着。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初一就回來了。
沈姒煙接過黑風令,遞給初六。
“到時候,你們押送貨物過去,要是遇見黑風寨的人,就把這令牌給他們看。”
“老大,這是……”
沈姒煙冷冷勾了勾脣:“我對他們大當家有救命之恩,他們不敢攔着。”
初六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趕緊接過令牌,寶貝似地收了起來。
“太好了,有了這令牌,咱們的貨物就能暢通無阻了。”
只要打通了這條運輸通道。
他們的利潤,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他激動得臉都紅了:“老大,咱們要發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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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姒菸嘴角翹了翹:“但願如此。”
事情安排下去後,她又交待初豐初實。
雪災未過之前,賑災的粥棚繼續施粥,棉衣炭火照樣供應給災民貧民。
做這些事情,她其實並未想過要什麼回報。
不逞強,也不勉強任何人,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一切隨心就好。
初六等人也都是窮過苦過的,對於那些災民,也能感同身受。
所以就更加敬佩她的行爲。
老大真的是不求回報地在做善事。
與那些假仁假義的大善人比起來,可強太多了!
……
時光在平靜中流逝……
沈姒煙的商業版圖,隨着初六帶領商隊北上,得到了迅速的擴充。
一開始,初六等人還真被黑風寨的人攔截過。
結果他手中黑風令一出,那些人當即就嚇愣住了。
於是商隊平安無事地通過。
從那次之後,初六便對黑風令有了全新的認知。
不過他也不是每一次都用黑風令。
都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想要平安無事做買賣,最重要的還是要學會收買人心。
雖然山匪們知道沈氏商隊有黑風令,可到底是無利可圖了。
時間長了,心中難免會產生不平。
所以初六每個月都會派人送上一大筆豐厚的銀子。
以作示好。
那些山匪見他如此會來事,自然就滿意了。
從此以後。
只要有沈氏商隊的馬車經過,他們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甚至有時候,會主動護送他們離開。
這也讓沈氏商隊得到了進一步的發展壯大。
最後,甚至有許多商隊都想跟着沈氏商隊一起出發。
這都是後話了。
……
沈姒煙的日子依然平靜地過着。
冬雪開始漸漸消融,那些災民也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不過城門外,倒是有許多無家可歸的孤兒。
她見狀,便讓初春初羽將那些孩子帶回雲海山莊安置。
反正山莊夠大,空着也是空着。
北苑開闢出來一大片給那些孤兒居住。
他們日常除了唸書之外,就是跟着裴護習武。
一個個認真的很。
這種喫飽穿暖的日子,他們做夢都想擁有。
如今過上了夢寐以求的日子,自然倍加珍惜。
而沈姒煙,也被他們視作大恩人。
對她無比敬重感激。
這些,沈姒煙是不大清楚的。
一切都是裴護的功勞。
他想培養一支屬於沈家的暗衛隊,只對沈姒煙一人效忠。
姜洛塵對這些倒是略知一二,便派了雲昭過來協助他。
雲昭到底是暗衛出身。
別看他平常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真做起事來,可真叫一個心狠手辣。
那羣孩子沒有一個不怕他的。
不過怕歸怕,對他也是真的心悅誠服。
所以雲昭教授起來,倒是得心應手得很。
唯一讓他覺得受挫的就是初一。
這妞真是木頭梆子不開竅,讓他無奈透頂。
但凡換一個人,他都想算了。
可偏偏他就跟她槓上了,非要將她的想法扭過來。
什麼兄妹?
誰要跟她做兄妹?
真是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