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如意齊王都並沒有放過,一劍貫穿她的胸口沒過多久便嚥了氣。
景帝的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是充血一般恐怖。
原來竟是他的枕邊人想要他的命,她終究還是怪他將炎兒趕出了都城。
可他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害死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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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生做過的錯事太多太多。
景帝的心中後悔不已,沒過多久他便停止了本就不算激烈的掙扎,死在了他的長子蕭騰的手中。
蕭騰的舌尖頂了頂腮,呸了一下這才鬆開了按住被子的雙手。
心頭卻是更加的焦躁不安,她們帶着玉璽會藏到哪裏?
……
暗道之中燈火通明,她們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黑透了。
甬道的盡頭是一條長長的階梯,白昭意遲疑的望着那條階梯,她不知道從這裏上去會走到哪裏。
“阿昭,怎麼了?”
長公主有些魂不守舍的抓着白昭意的一只手緊張的問道,長時間的行走早已經使得她這副原本就虛弱的身子此時更是疲憊不堪。
若不是此時實在是危急關頭,長公主的精神高度的緊張着,她恐怕立刻就能累的昏睡過去。
白昭意自然是看出了長公主的身子已經到達了極限,她沒法再猶豫下去,哪怕是蕭騰已經派人把守在出口的外面,她也得硬着頭皮走上去。
否則她們在這什麼都沒有的甬道中最後也是死路一條。
白昭意朝着她笑着搖了搖頭,抱着懷中的東西謹慎的找了一個地方埋了起來。
她絕不會讓這東西就那般輕易的落入蕭騰的手中。
長公主一見她的動作心下也是瞭然,朝着她溫柔的笑了笑。
“小姐,奴婢幫您。”
竹瀝的眼眶有些微微的泛紅,拿起身邊的石頭幫着一起挖了一個小小的土坑,將玉璽輕輕的放了進去,又蓋上了一層泥土。
若是她們能活着回來便會將玉璽交到應該託付的人手上,若是她們不能活着回來那便將它永封於此。
“走吧。”
白昭意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泥土,又替竹瀝擦了擦,確保二人的手上沒有任何的痕跡後笑着說道。
她總覺得這外面的出口一定是景帝極爲信任的地方,畢竟依照他的性子他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所以做這一切也只是以防萬一罷了。
衆人提起裙襬順着臺階往上走去,合力推開了頭頂的最後的一塊長滿了青苔的石板。
外面一片漆黑,沒有任何的動靜。
白昭意大着膽子先一步走出了甬道,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任何的人影后纔將其他的人扶了上來。
這好像是……誰家的祠堂?
屋內並沒有燭火所以白昭意也沒能看清那些牌位上寫的到底是誰的名字。
長公主先是嚇了一跳,隨後才冷靜了下來。
她們捧起了一塊牌匾藉着窗邊的月光終於看清了牌位上的姓氏。
白昭意和長公主二人頓時便鬆了一口氣,恭敬又有些歉意的將牌位重新的送了回去,又拜了拜。
原來竟然是章首輔的府邸。
這一瞬間白昭意便可以說得通了,爲何景帝這種疑心重的人卻在大事或者小事上都願意聽取章恆清的意見了。
畢竟退路都交到了對方的手裏,若是他有任何的異心早就可以直接悄悄地取了景帝的性命。
但偏偏百年來章家人都沒有做出過如此的事情。
他們不是忠於景帝而是忠於景國。
君王的信任難能可貴。
“是章家,我們暫時安全了。”
長公主重重的鬆了一口隨後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了身子的疲憊,身邊的婢女立刻伸手將人扶住了。
“楠姨,您還撐得住嗎?”
白昭意連忙扶住了長公主的另一側,眉眼間隱隱可見幾分擔心的望着臉色已經有些蒼白的女子。
折騰了這樣一日連她都有些受不住了,更何況是身子本就不好的長公主。
長公主朝着她安撫的搖頭笑了笑,示意她自己沒什麼事。
“無事,我還撐得住,不必管我。”
白昭意知道她是不想讓自己擔憂,她頓了頓又朝着外面漆黑的夜色看了幾眼道:
“楠姨,如今我們尚且不知道這府中是什麼情況,不如您就先留在這裏,我帶着竹瀝出去看看。”
竹瀝會一些簡單的拳腳功夫,帶着她總比孤身一個人要安全的多。
長公主有些猶豫的想要拒絕卻也知道如今自己這副樣子若是硬要跟着她,也許也只會成爲她的拖累。
長公主拔下了頭上的一根比較鋒利的簪子交到了白昭意的手上,認真的叮囑她道:
“阿昭,這根簪子上塗了見血封喉毒藥,若是有危險的時候也許可以用的上。”
白昭意詫異的看着手中的簪子,她沒有想到長公主竟然會隨身攜帶一根這樣的簪子。
少女的內心有些複雜的將簪子握在了手中,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
“若是有其他人來了你們便先躲進甬道之中。”
白昭意細心地叮囑道。
長公主摸了摸她的臉頰溫柔的點了點頭。
她又不是什麼小孩子了,阿昭卻總是像一個小大人一樣的站在她的面前。
明明她纔是那個需要被人保護的孩子。
是她沒用。
長公主有些落寞的垂下了頭去,遮住了眼中的情緒。
白昭意原本沒有想帶上檀香,畢竟她同自己一般只是一個手不能提的女子。
可是檀香卻十分堅持的想要跟在她的身邊,不願意留在祠堂之中。
她不想待在這裏焦急的等待着消息,她只想一直跟在小姐的身邊。
最後白昭意見她這副樣子還是點了點頭同意帶她一起出去。
看如今府中安靜的樣子,不像是出了什麼大事的樣子。
白昭意三人並不熟悉府中的路,只能憑藉直覺胡亂的走着。
大概是她們今日的運氣還算是不錯,雖然走錯了路兜了一大圈卻還是找到了章恆清的書房之外。
白昭意看見門外的侍衛正猶豫着要不要進去,便聽見了身後的一道清脆的女子的聲音:
“昭姐姐?你怎麼也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