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立即撲過去制止他，大哭道：“懷兒，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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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孃！我的腿廢了！我不想這樣活着！讓我死！讓我死啊！”
姜懷錦瘋狂捶打着自己。
“你不要這樣，阿孃一定會找到辦法，治好你的腿的！”
國公夫人見他這樣，心裏猶如剜心挖肉般地疼痛。
鎮國公見兒子如此沒有出息，憤怒道：
“他說的沒錯，讓他去死！這般沒出息的東西，還活着做什麼？”
罵完，他一甩衣袖就怒氣衝衝地走了。
等鎮國公走後，姜懷錦這才緩緩冷靜了一下來。
只是眼底的恨意久久不曾消散。
……
府裏的事情，自然瞞不過姜洛塵。
雖然他住在最偏遠的北苑，平日裏與府裏的人並無交集。
但是重要的事情，他都會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此刻。
他手持一卷書籍，坐在庭院中慢慢翻看着。
“這麼說，楚家不肯出來作證？”
雲昭點頭：“可不是，這楚家真是無情無義！”
雖然他看不慣姜懷錦，可姜懷錦也只是沒腦子而已。
那楚家纔是真的忘恩負義！
“楚家有何動靜？”
姜洛塵翻動了一頁書，淡淡問道。
“屬下派人去打聽，得知楚家打算讓楚仙凌勾飲六皇子，將來去了大夏，好歹也是皇子妃，總比嫁給二公子這個廢人好。”
“呵，楚家的算盤倒是打得不錯。”他淡淡勾脣冷笑。
“主子有何打算？”
雲昭知道主子不會無緣無故問這些。
姜洛塵闔上書，緩緩起身道：“我去瞧瞧他。”
說完，便轉身出了門。
雲昭搖了搖頭。
雖說主子向來冷情，可好歹也是在國公府長大的。
這姜懷錦雖然沒腦子，可心裏卻將主子當成了自己的大哥。
主子嘴上不說，教訓起人來也不手軟。
可心裏，多少還是念着些許兄弟情分的。
……
姜懷錦頹廢度日，丫鬟送來的飯菜紋絲不動。
就連藥都不喝，一心求死。
“少爺，奴婢求您喫點東西吧！”
“拿走！”
國公夫人聞訊趕來。
見他虛弱頹廢的模樣，心痛不已。
哭着開始勸說起來，可惜姜懷錦對他們的話都充耳不聞。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奴婢驚訝的聲音。
“大少爺？您、您怎麼來了？”
國公夫人一聽，頓時咬牙切齒道：“讓他出去！懷兒不見任何人！”
她下意識覺得，姜洛塵是過來耀武揚威，刺激兒子的。
畢竟之前，他從不曾踏足過這裏。
只是她話音才落下，姜洛塵就從容淡漠地走進了內室。
“你、你怎麼進來的？出去！”
姜洛塵無視她的話，淡漠無溫的目光直直看向了姜懷錦。
姜懷錦繃直了身體，雙手緊緊攥住錦被，死死咬着牙沒有開口。
姜洛塵緩緩轉動着手中佛珠，淡漠開口道：“楚仙凌準備嫁給六皇子，你有什麼打算？”
姜懷錦身軀猛地一震，目光死死盯着他。
國公夫人驚怒交加道：
“什麼？那個踐人竟然如此不要臉？陛下不是已經賜婚了嗎？她、她怎麼敢？”
姜懷錦輕呵了一聲：
“二弟廢了雙腿，楚家自然會另尋出路，難道你們還指望她情深義重嫁過來？”
姜懷錦聽得眼睛赤紅，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是真的喜歡楚仙凌。
當初爲了娶她，差點弄死了沈姒煙。
沒想到現在他爲了她斷了雙腿，她竟然連爲他作證都不肯。
還薄情寡義地準備另尋下家？
呵……
真是可笑！
是他瞎了眼！
憤怒過後，他不甘地握緊拳頭道：“如今我已是廢人一個，還能怎麼辦？”
姜洛塵不緊不慢轉動着佛珠：“若你還想娶她，我可以幫你。”
姜懷錦眸子陡然一震，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你、你要怎麼幫我？”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只需告訴我要還是不要。”
他眉眼冷淡，平靜無波。
彷彿說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姜懷錦面容扭曲，眼神陰暗難辨。
雙手緊了松，鬆了緊。
如此反覆幾次之後。
他終是下定決心般擡起了頭，咬牙道：“我要娶她！”
姜洛塵緩緩點頭：“好。”
應下此事之後，他便轉身離開了。
國公夫人不甘道：“懷兒，你怎麼能娶這種女人呢？”
姜懷錦冷冷笑道：“我不娶她，還能娶誰？既然是她把我害成這副鬼樣子的，那就讓她來照顧我好了！”
國公夫人愣了一下後，才反應過來。
“你說的對！是該讓她來照顧你！”
等楚仙凌嫁過來之後，她就可以找各種理由磋磨她。
想到這裏，她滿心的憤怒頓時就找到了宣泄口。
……
半個月後。
楚仙凌在宴席上想要設計大夏六皇子，結果自己喝了那杯加了料的果酒。
暈暈乎乎之下，被雲昭扛到了廂房。
而姜懷錦此時，正在廂房裏等着她。
雲昭將滿臉潮紅，失去意識的楚仙凌丟進了他懷裏。
姜懷錦見到了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眼中恨意迸發。
雲昭留下一句機不可失之後，便離開了。
姜懷錦當即不再猶豫，一把撕開了她的衣服……
一個時辰後……
楚仙凌尖叫着起身，驚怒交加地看着眼前的姜懷錦。
“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姜懷錦聽見他的話，陰鷙的眸子瞬間變得冷厲。
“不是我，那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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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他的話，楚仙凌的聲音戛然而止。
神情慌亂地扯起自己的衣服，想要穿上。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動靜。
下一秒。
門被人粗魯地推開。
“呀！裏面有人！”
“啊啊啊！他們、他們在做什麼？”
門外，站滿了夫人小姐和下人。
楚仙凌臉色刷地白了，眼裏透着一抹絕望。
完了，一切都完了！
……
醜事一出。
楚家的裏子面子都沒了。
最關鍵的是，有人作證，是楚仙凌對姜懷錦下了藥。
於是國公府當即不幹了。
指責楚家行事無恥，家風敗壞。
死活不肯娶楚仙凌過門。
鎮國公甚至還親自進宮求陛下收回賜婚的旨意。
由於之前的事情，南燕皇對國公府有愧。
當即便准奏了。
這下楚家人的臉色可就難看了！
一個名聲不好，還破了身子的女兒，還有什麼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