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宗親之女,也可以是大臣之女,封個公主也就是了,如此榮耀之事,想必有的是人願意。”
皇后笑銀銀道。
南燕皇眉眼舒展:“不錯,皇后此言有理。”
“只是去和親的女子,容貌必須出衆,否則大夏皇子怕是會心生不滿啊……”
皇后狀似擔憂地說道。
南燕皇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其實皇室封個公主去和親,早有例子。
可是如今,大夏的兩位皇子卻是親自來了。
若是找個容色一般的搪塞,他們怕是會心生不滿啊。
這時,跪在地上的寶華公主忽然出聲道:
“皇兄,要說容色最爲的出衆的,莫過於寧國侯府的沈姒煙了!”
南燕皇眼眸一眯,意味深長看着她道:“哦?”
寶華公主被看得心頭一跳,立即垂首道:“皇兄,雖然楚家千金被譽爲南燕第一美人,可實際上,容貌卻稍遜沈姒煙一籌。”
皇后也跟着笑道:“那位沈姑娘的確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南燕皇臉色卻驀地沉了下來。
“此事容後再議。”
“是……”
出了御書房,寶華公主叫住了皇后。
“方纔,皇嫂爲何要幫我?”
她可不信皇后有那麼好心。
皇后端莊美麗的臉上,揚起一抹柔和的笑容。
“本宮只是不希望有人阻礙太子的前程。”
“皇嫂指的人是……沈姒煙?”
皇后笑了笑便轉身離去,並未回答她的話。
寶華公主見狀,卻心中瞭然了。
難怪皇后這時候會來御書房,原來是存了這樣的心思。
不過這樣也好。
讓沈姒煙頂替自己出嫁,到時候姜洛塵就還是她的。
想到這裏,她嘴角忍不住揚起了一抹弧度,轉身離去了。
……
獨孤淮被派出京幾日。
回京之後,才得知朝雲七公主和沈姒煙比試的事情。
所以他沒有回府,也沒有進宮。
第一件事情,居然是到雲海山莊門外等候。
希望能見到沈姒煙的身影。
皇天不負有心人。
半個時辰後,他便見到沈姒煙的馬車出了山莊大門。
他騎着馬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跟着。
心中既歡喜又忐忑。
坐在車裏閉目養神的沈姒煙緩緩睜開了眼眸。
“怎麼了小姐?”初一問道。
“有人跟着我們。”
“什麼?”初一震驚瞪大了眼珠子,緊張道:“那咱們怎麼辦?要不要趕緊讓車伕加速啊!”
沈姒煙緩緩搖了搖頭:“不必,就一個人而已。”
這情形,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該不會……
又是太子吧?
她猜測完,又默默閉上了眼睛。
如果後面那人不追上來,她就當不知道吧。
只是她這麼想着,身後的人反而是按耐不住了。
驅馬上前之後,攔住了馬車。
車伕嚇了一跳,隨即怒斥道:“什麼人?竟敢攔我家小姐的車?”
獨孤淮目光灼灼盯着馬車車廂,溫柔出聲道:“沈姑娘,可否出來一見?”
這聲音,證實了沈姒煙的猜測。
初一也聽出來了,這不是太子嗎?
她詫異看向小姐,不知這太子怎麼跟蒼蠅似的黏着小姐不放呢?
沈姒煙淡淡道:“太子,您還是回去吧,孤男寡女,不便相見。”
她用的,還是上一次的藉口。
希望獨孤淮能知難而退。
豈料獨孤淮聽後,卻沒有讓開。
反而執着道:“沈姑娘,孤回京之後第一件事情便是來這裏等你,你真的這麼狠心,連一面都不肯相見嗎?”
沈姒煙蹙了蹙眉道:“太子日理萬機,實在沒必要將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孤願意!”獨孤淮有些激動道。
“太子殿下,我不想招惹麻煩,若太子妃知道您回京之後第一件事就是過來找我,必定會心生不快。”
“那個妒婦,孤根本不想理會她。”
“就算不是太子妃,也有側妃,太子該好好對待身邊之人,而不是來找我。”
沈姒煙平靜地說道。
只是她越平靜,獨孤淮心裏越妒忌。
如果來找她的人換成姜洛塵,她還會如此淡定嗎?
不會的,她一定會欣喜地下車與他相見。
他眼底翻滾着濃重的陰翳氣息。
片刻之後才緩緩出聲道:“孤聽說你與挽汐是手帕交,不知是不是真的?”
沈姒煙沉默了一瞬後,便承認道:“的確如此。”
“難道你就不想聽聽她的近況?她對你可是想念得緊啊。”
獨孤淮見她不爲所動,就搬出了蘇挽汐。
其中隱含的意味,讓人心中十分不舒服。
沈姒煙皺緊了眉頭,示意初一掀開車簾。
等車簾掀開後,她白皙傾城的容顏便完全展露在了獨孤淮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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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淮目光灼熱地盯着她,激動道:“沈姑娘,終於又見面了。”
沈姒煙不耐地皺了皺眉頭道:“太子有什麼話就快說吧,我還有事。”
獨孤淮笑容不變道:“挽汐很是想你,若有時間,你可以去太子府找她。”
沈姒煙想也不想便道:“不必了,不方便。”
“沈姑娘,聽說朝雲那位七公主爲難你了?你沒事吧?”
“沒事,多謝太子關心。”
沈姒煙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
他跟了自己一路,難道就是爲了說這些廢話?
獨孤淮也察覺出她眉宇間的不耐,心中有些不甘道:
“沈姑娘,孤喜歡你,你是知道的,若是……若是有一天……”
“太子殿下!”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姒煙冷冷打斷了。
“煩請殿下讓開,我真的有事。”
“沈姑娘,你、你願不願意做孤的側妃?將來等孤登基之後,必定會封你爲後!”
獨孤淮見她對自己如此不屑一顧,再也忍不住將心底的話都說了出來。
沈姒煙愣住了,初一也愣住了,甚至連車伕都愣住了。
這位太子是瘋了嗎?
陛下健在,他竟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還有,就算小姐做了側妃,那也當不了皇后啊。
只有太子妃沒了,纔有這種可能!
回過神之後。
沈姒煙皺緊眉頭,冷冷道:
“殿下方纔的話,我權當沒聽見!就算將來有這種可能,我也不屑與人共侍一夫!”
話音落下,車簾便重新拉下。
車伕嚇得立馬駕車離開。
太子這模樣,實在太可怕了,八成是瘋魔了。
獨孤淮看着離自己越來越遠。
忍不住雙目赤紅,拳頭越攥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