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臣女只是小女孩的心思,又因爲陛下恩寬。”
“對臣女十分的厚待,所以在陛下面前也就是想到什麼就說了什麼。”
“沒有那麼多複雜的心思,和彎彎繞繞的。”
“臣女願意獻上師門的祕方,爲陛下出力。”
楚瑤的這一次主動總算是讓皇帝的臉色好了一些。
“玉清縣主果然沒有讓朕失望啊。”
皇帝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誇讚的也是古古怪怪的。
只是楚瑤並不在乎,一個命不久矣的老皇帝罷了,她還不怕。
其他的人也都認命了。
“諸位先彆着急,陛下已經爲大家安置了院落。”
“在神藥研製出來之前,諸位的飲食起居都由皇宮負責。”
“這可是陛下的恩澤,非爲元武國的功臣而不能有的待遇。”
“大家要珍惜啊。”
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話一出口,就把衆人的話堵得嚴嚴實實的。
“多謝陛下。”除了謝恩他們又能做什麼呢。
楚瑤被單獨地安排在了一個宮殿當中。
雖然是偏殿,但是麻雀雖小肝膽俱全。
伺候的下人也是按照縣主的規制。
“我若是想要拜見太后或者是皇后娘娘是被允許的嗎?”
楚瑤詢問正在給自己鋪牀的小宮女。
“這個奴婢要請示一下管事的公公。”
“不過縣主的身份與其他的大夫不同。”
“若是太后和皇后娘娘召見的話,應該是可以出門的。”
小宮女想了想回答道。
“好,這些日子就辛苦你伺候我了,這支珠花不是什麼貴重的物件,你留着玩兒吧。”
楚瑤把自己頭上帶着的一支珠花給了小宮女。
她不喜歡頭上有太多繁複的髮飾,所以但凡是用的東西都是珍品。
小宮女推說不敢收,被楚瑤強行塞在了她手裏。
“不是什麼貴重物件,別客氣了,不然我還不敢麻煩你了呢。”
“我身上有些黏膩,麻煩你幫我要一桶熱水來,我要沐浴。”
楚瑤送了東西就要人做事,倒是讓小宮女安心了不少。
“縣主客氣了,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
“奴婢馬上就讓人送熱水過來,請縣主稍候。”
小宮女歡喜的收了珠花又行了禮,這纔下去準備了。
楚瑤並不在乎一支珠花,這樣的東西她要一盒子也多。
能夠讓這個小宮女行個方便也是好的。
楚瑤是個隨遇而安的性子,對於環境的適應能力比絕大多數的人都好太多了。
就在所有的人都惶惶不安的時候,只有楚瑤睡的最香。
皇帝當然命人監視着這些大夫的,尤其是楚瑤這個異類。
“回陛下,玉清縣主性情隨和,已經睡下了。”
“也要了筆墨紙硯,顯然是爲了把祕方謄寫下來。”
伺候皇帝的大太監轉述了小宮女彙報上來的話。
“嗯,只要她安分守己,朕不介意有個禮賢下士的好名聲。”
“就算是膽大包天也不過是個女子,有些奇遇而已。”
“不用過多關注了,倒是袁愛卿那邊,你多派人盯着些。”
“他要什麼藥材要盡力滿足。”
老皇帝真的對長生不老之事產生了執念。
“是,陛下。”大太監躬身行禮。
“過兩個月就是朕的壽辰,到時候會有各國來朝。”
“這些個蠻荒小國野心勃勃,意欲圖謀我元武。”
“不得不防啊。”老皇帝在不執着於長生不老之時,還不算是特別的糊塗。
“陛下,咱們元武人才輩出,國富民強,一些蠻荒部族而已,不足爲懼。”
大太監當然挑着好聽的話說了。
“行了,去把成王給朕叫來。”
老皇帝聽這些話聽得太多了,已經有些煩了。
大太監知道自己不宜再說了,趕緊下去叫人。
成王最近春風得意的很。
過年這段時間可謂是觥籌交錯,來往得宜。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不是王爺而成了太子了呢。
朝堂上有不少的官員明裏暗裏的跟他聯繫。
送過來的東西也跟流水似的。
讓成王有些飄飄然了。
“那個寧王府是怎麼回事?只是份例的孝敬而已,竟然還耽擱這麼久。”
“如果連這點用處都沒有的話,將來本王登基,還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別以爲前面吊着個顧承佑就能怎麼樣了?”
“寧王府的事幾乎是人盡皆知。”
“顧承佑跟寧王府根本就不是一條心的。”
成王又倒了一杯酒。
他也不是傻的,剛開始確實是存着拉攏顧承佑的意思。
但是試探過幾次之後,雙方只能是勢同水火。
後來成王發現還能從顧錦麟手中榨出油來,也就維持着表面的和樂。
實際上背後對顧承佑下手從來沒有手軟過。
雙方早就已經是生死對頭了。
“這個顧承佑,礙手礙腳的,得想個法子纔行。”
成王的眼神迷離,看着遠處舞女纖細的腰肢。
“來人,把準備好的藥材送去給袁大人。”
成王摔碎了手中的琉璃酒杯。
“是,王爺。”有下人下去安排了。
“王爺,陛下召見,請王爺馬上入宮。”
來人說話又快又急,成王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你說什麼?父皇這個時候叫本王入宮?”
成王的額頭出現了些許汗珠,醉意少了幾份。
“是的,王爺,您趕緊更衣準備吧。”
“最近陛下的情緒不定,若是去晚了,怕是要生氣。”
成王在宮裏也是有自己的眼線的。
這點消息還是能夠傳遞出來的。
“嗯,本王這就更衣。”
成王看了看自己的衣裳,確實不像話。
而且這樣滿身酒氣的進宮,一定會受到斥責的。
成王這邊急忙的沐浴更衣,等收拾好了進宮,還是有些遲了。
“父皇萬歲,兒臣來遲,請父皇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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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說這些話的時候還是有些戰戰兢兢的。
“嗯,年節下事務繁忙,你遲些也是尋常事。”
“朕有一事要交給你去做。”
“兒臣願爲父皇效犬馬之勞。”
成王很高興,能夠在這年節下被父皇叫過來辦事,肯定是父皇非常重視的大事。
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他更得父皇的重視了。
不過等成王從殿中出來的時候,那就是要多沮喪有多沮喪了。
本以爲是什麼好事,結果是要接那個人回來,還是個最礙眼的人回來。
成王臉色非常的陰鬱,上了馬車就把馬車上的茶壺給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