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有希望的話。
顧承佑當然希望妹妹能夠跟正常的女孩子一樣的。
“我可以試試，但是並不敢保證，你要有心理準備。”
楚瑤點了點頭，跟顧承佑她沒有必要來虛的。
“謝謝你，瑤兒，謝謝。”顧承佑不知道該怎麼說。
提到妹妹的性子，顧承佑是心痛的。
小的時候，妹妹挨欺負了都不會說不會反抗。
爲了這個顧承佑跟京城的多少孩子都打過架。
現在因爲顧承佑聖眷正隆，加上手握兵權。
並沒有人敢在明面上笑話江都郡主什麼。
但是背地裏說的有多難聽就不知道了。
“你和我還要說這個？”
“明天我就去給郡主看看。”
“對了，我給你拿點好東西，等着啊。”
楚瑤去提了一罈子葡萄酒出來。
五斤的小罈子，提在手上有點可愛。
“這是果酒，是用馮奎他們找回來的新果子做的。”
“不像是你們常喝的酒那麼烈。”
“但是味道清甜，估計太后和皇后娘娘會喜歡。”
楚瑤對自己的葡萄酒還是很有信心的。
“好，那我就獻給兩位娘娘，我瑤兒善解人意啊。”
顧承佑在她的側臉親了一下，然後就帶着葡萄酒離開了。
他不是不想跟楚瑤多親近一會。
而是時辰太晚了，若是再不走的話，天亮之前就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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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瑤把他的大氅繫好，還塞了個暖手爐給他，才把人給送走了。
見到顧承佑之後，好像楚瑤的心都安定了。
後半夜睡的安穩了，一覺睡到大天亮，醒來之後連大姨媽痛都微乎其微了。
“難道男人還有這個功效不成？”楚瑤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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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這個疑問註定是沒有人能夠給她解惑了。
不過神清氣爽總是好事，楚瑤讓呂娘子替自己送了拜帖去隔壁。
她人都來了，寧王妃又對她不錯，以晚輩的身份拜見也沒有什麼。
像是這樣的事，只要是呂娘子沒有反對，就證明是對的。
春紅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把楚瑤打扮的貴氣逼人。
“若說姑娘是這京城大宅子里長大的姑娘，都不會有人懷疑的。”
春紅看着面前的楚瑤，再一次對她的容貌和身姿驚豔一番。
“春紅，我是去拜訪，不是去相親。”
楚瑤看了看自己頭上覆雜的髮髻，還有那些飾品。
雖然不出格，但是也太過於花哨了。
至少對於楚瑤來說是這樣的。
還有她身上妝花緞子的襖裙。
這要是遇到了什麼賊人的話，她怕是跑不快。
當然扯開裙子就另當別論了。
“嬤嬤，您看呢？”楚瑤求救地看向了呂娘子。
“春紅的手藝不錯，算是得了我七八成的真傳了。”
“這簪子去掉一支就行了。”呂娘子拿掉了一支金簪。
那支鳳穿芍藥的步搖微微顫抖，襯的楚瑤面容格外嬌美。
“帶的禮物我已經整理出來了，請姑娘過目。”
呂娘子把一個禮單放在了楚瑤的面前。
“咱們帶的那點子東西都是個心意，向來寧王妃什麼沒見過。”
“心意到了就行了，嬤嬤準備的我還有什麼擔心的。”
楚瑤見呂娘子沒動，還是把單子打開看了一眼。
“姑娘，就算是對下面的人再信任，很多的東西也還是要親自過目的。”
呂娘子提點的點到爲止，楚瑤點頭。
很快他們就收拾好了。
隔壁的府門打開，寧王妃身邊最得臉的劉嬤嬤帶着人正在門口候着呢。
“老奴見過楚姑娘，知道姑娘要來，我們王妃和郡主高興的不行。”
“特意讓老奴在此恭候。”劉嬤嬤躬身行禮。
後面的奴婢和小廝也都跟着行禮。
“有勞嬤嬤了。”楚瑤點頭回禮。
楚瑤是坐着轎子被擡進去的。
一直到了二門處下了轎子。
“可算是把人給盼來了，快讓我瞧瞧。”
寧王妃的聲音很是溫婉，雖然還沒有見到人，但是已經能夠感受到她的善意了。
“晚輩楚瑤見過王妃，見過郡主。”
楚瑤行禮過後，就被寧王妃給扶了起來。
“好孩子，叫什麼王妃啊，你就先叫我一聲伯母吧。”
“這是雅琴，你跟承佑一樣叫她小妹吧。”
“雅琴，這是你楚瑤姐姐。”
“之前她送了個方子給你，點水成冰的那個，你還記得嗎？”
寧王妃對女兒顧雅琴非常的細心耐心。
就算是女兒的反應慢了一些。
她還是十幾年如一日的跟女兒說話。
就像女兒是正常的孩子一樣。
“小妹，我是楚瑤姐姐，聽說你的琴彈得很好。”
“不知道可否有幸聽你彈奏一曲呢？”
楚瑤也儘量散發着自己的和善。
面對自閉症的病人，耐心和細心是最重要的。
尤其是顧雅琴這樣的高功能自閉症。
如果不是寧王妃這麼多年的悉心照顧。
估計顧雅琴也不會保持現在的狀態了。
“姐姐？點水成冰，我，喜歡。”
顧雅琴說話很慢，但是能夠明白她的意思。
“嗯，我還有很多新奇的小玩意要送給你呢。”
“只是一些鄉下的東西，不知道郡主可喜歡？”
楚瑤讓春紅拿了幾樣像是竹蜻蜓之類的小玩具。
這些東西當然是養在深閨又性格古怪的顧雅琴都沒有見到的。
她的眼睛神采奕奕地看着這些東西，很明顯是非常感興趣的。
很快就跟楚瑤玩到一起去了。
也不抗拒楚瑤對她的碰觸。
“你和雅琴真的是有緣，除了我和她哥哥之外，也就是從小伺候她的人能夠碰她。”
“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你竟然能讓雅琴接受你。”
寧王妃的驚訝遠高於她看到楚瑤樣貌時的感覺。
“伯母，我是大夫，最知道病人的心理。”
“小妹不是性情古怪，而是病了，一種天生的病症。”
“不過看着她現在的樣子，比我最樂觀的估計還要更好。”
楚瑤看着玩着竹蜻蜓的顧雅琴。
她的笑聲非常乾淨而誠摯，一看就是沒有經歷過複雜的人事相關的。
“真的？她是病了？不是被詛咒了，也不是性格古怪？”
寧王妃抓住了楚瑤的手，她想要確認女兒到底是怎麼了。
楚瑤就解釋了一下高功能自閉症。
“那，那你能治嗎？能嗎？”
作爲母親的寧王妃，反應比顧承佑可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