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瑤讓魏嫺兒送信回家,回來的時候帶來了靳從風醒來的好消息。
“有姚思遠在,照顧一個已經醒了的靳從風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我會等三天之後再離開,洗三禮的話最好別辦了。”
“孩子還小,天氣又冷,萬一生病了就不好了。”
楚瑤這話是跟魏老爺說的。
魏家在樊城的經營樹大根深,現在生意更是蒸蒸日上。
知道他喜得麟兒,不少生意上的夥伴或者是親戚朋友都要來賀喜的。
這洗三禮又是大禮,來的人多,誰知道有多少細菌之類的。
這對金瓜寶貝可是受不住的。
“好好好,都挺賢侄女的,不辦不辦。”
魏老爺是把楚瑤的話奉爲聖旨的。
“可以等雙月子之後,辦一個大一點的滿月酒。”
“不過孩子最好也不要見太多的外人。”
“受涼更是不行。”楚瑤再三囑咐。
“一定一定。”
魏老爺現在心思都在夫人和孩子身上。
哪裏肯爲了一點應酬就拿他們的健康冒險呢。
“我爹現在是有子萬事足。”
“從前還管一些生意上的事,估計以後再不會管了。”
魏嫺兒頭疼的一笑。
“你這個丫頭,倒是拿你老爹開起玩笑了。”
“你早就能夠獨當一面了,難道還讓我這把老骨頭繼續幫你盯着。”
“這份家業你留下祖產給這倆小子就行了。”
“再留點他們唸書的錢,剩下的都是你的嫁妝。”
“我和你娘留着養老傍身錢呢,也不用操心了。”
魏老爺是個通透的。
雖然是有了兒子,但是女兒依然是他的眼珠子。
“這麼多年若是沒有你打理的話,家裏也不會是現在的光景。”
“自然都是你的,你老爹我可不糊塗。”
說完搖頭晃腦地去後院看妻子和孩子去了。
“你爹孃是很好的父母。”楚瑤很羨慕。
兩輩子都沒有享受過這樣的親情。
“嗯,就算是娘生了弟弟,每天還是要叫我到跟前問東問西的。”
“瑤瑤,你沒想過去找自己的父母嗎?”
魏嫺兒作爲楚瑤的閨蜜,也知道添水趙氏的事。
“他們都不要我了,我又何必去找?”
“再說了,他們不配。”
楚瑤對這個時代的生身父母並不感冒。
萬一真的找回來是一雙被封建禮教完全荼毒過的父母,那有好不如沒有。
“我有忱哥兒和恆哥兒兩個親人就夠了。”
“再說了,我不是還有你嘛。”
楚瑤覺得這輩子已經很幸運了,至於其他的,她不敢奢望。
魏嫺兒保住了楚瑤,“你放心,不管到什麼時候,我魏嫺兒都不會背叛你的。”
她們兩個之間的感情是跨越了前後兩世的。
“你是我可以放心把後背交給你的夥伴。”
楚瑤親口承認的夥伴可是非常難得的。
“那我可不能辜負了。”
“對了,咱們作坊現在越做越大了,已經有人開始模仿。”
“雖然味道差了很多,但是樣子卻挺像的。”
“已經有咱們的經銷商反映了。”
“咱們該做個徽記,這樣也好區分。”
“免得外面那些濫竽充數的,壞了我們的名聲。”
魏嫺兒其實早就預料到市場上會有同樣的面條和煎餅的。
這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一種商品的暢銷隨之而來的仿品肯定會很多。
又不能上門去吵鬧,只能從自己的身上想辦法。
“拿筆來。”楚瑤一笑,一個徽記而已,這個簡單。
小翠準備了筆墨紙硯。
楚瑤拿着最小號的狼毫作畫。
細細的描繪出了一個圓形的徽記。
“這是鳳凰?”魏嫺兒看着上面的圖案。
“嗯,我做了避諱的。”楚瑤指了一下。
這徽記是鳳凰與老虎擬態相結合的。
細看並不明顯,拿的稍微遠一點就可以看出來。
猛虎與鳳凰像是在互相追逐嬉戲。
單獨用鳳凰做標記的話,是犯了忌諱的事。
這一點楚瑤還是知道的。
她做這個徽記也是爲了紀念自己“黑鳳凰”的名號。
而那老虎不言而喻。
顧承佑的虎符如今還在她的脖子上掛着呢。
“這個好,我找人鑄成印章,到時候咱們的貨物出品的時候都蓋上徽記。”
“這個花樣比較複雜,一般人是模仿不出來的。”
魏嫺兒對這個徽記非常喜歡,拿起來看了很久。
“我再給你做一種藥泥混合在印泥當中。”
“防僞的效果會更好。”楚瑤想到了看過藥神谷的典籍裏提到了一個方子。
“那感情好啊,以後就不擔心有人拿假冒的貨物來誣賴咱們了。”
魏嫺兒更高興了,顯然她是經歷過這樣污糟的手段的。
三天之後,確定了魏夫人還有雙生子無事,楚瑤才返回了永寧村。
只是三天的時間,楚瑤是“送子娘娘”這事就已經在樊城傳遍了。
大家都知道了聖醫堂的東家楚瑤是活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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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多年未開懷的魏夫人一舉得男不說,還一下子生了兩個。
母子平安,健健康康的。
這一下子楚瑤的名聲大燥。
不知道多少人去聖醫堂的門口求子呢。
楚瑤當然沒有那麼多時間一一診治。
都交給了專門的婦產科的大夫們去操心吧。
楚瑤回到家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靳從風的傷勢。
“景源哥哥,你要多喫一點,然後纔好吃藥。”
顏馨的聲音從靳從風的屋子裏傳出來。
楚瑤笑了,這個活潑的姑娘也有了賢妻良母的樣子了。
“我能進來嗎?”楚瑤在門口說了一聲。
萬一兩個人卿卿我我的,她這個電燈泡進去也不合適啊。
“嫂子,你可算是回來了,快幫我看看景源哥哥的傷情。”
顏馨開門就把人拉了進去。
直接抓到了靳從風的牀頭。
“我真的沒什麼大事了,就是還有些累。”
靳從風的聲音沙啞而低沉。
“還有些低燒,姚思遠用藥精準,過兩天就沒事了。”
“這都是外傷之後的免疫反應。”
“這一次的傷勾起了你從前的暗傷。”
“好在是都一次性引導了出來。”
“不然將來說不定在什麼時候就會要了你的命。”
楚瑤可不是嚇唬靳從風的。
他刀頭舔血這麼多年,想必也是心中有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