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景帝震怒

發佈時間: 2024-11-13 17:4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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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炎頓時眼前一黑,顧不得身下的痛癢,掙扎着從牀上爬了下來狠狠地摔在了地面。

胸口彷彿像是堵了一塊大石一般,腦袋嗡嗡作響。

他怎麼會得上這種髒病?

一個沒有了生育能力的皇子又如何能夠坐上太子之位?

“父皇,母后,兒臣真的沒有……真的沒有……”

蕭炎雙眼赤紅忍痛低吼辯解道,隨後氣急攻心吐出一口鮮血便昏死了過去。

在蕭炎昏死的那一刻,他彷彿看到那冰冷又象徵權利地位的寶座正在逐漸離他遠去,世人的唾罵手足的嘲笑,無時無刻不在圍繞着他。

“炎兒!”皇后尖叫一聲連忙衝進去扶起蕭炎。

這一日,宮中鬧得雞飛狗跳,景帝雖然有心將消息壓下去不讓外人知曉,可是偏偏不能如願。

不知爲何,民間已經將蕭炎得了花柳病之事傳的沸沸揚揚,甚至有孩童已經大街小巷的唱起了歌謠。

【三皇子逛花樓昏倒在了那裏頭!得髒病難治癒!日後再難有子嗣!】

文人雅士紛紛針對蕭炎這種不潔身自好的行爲進行了激烈的批判,一時之間三皇子的形象竟然在民間以及文人心中黑了鍋底。

這般無德的皇子如何配當他們時候的君主?

景帝暴怒,認爲民間此鬧得如此沸沸揚揚定然是有人指使,於是傳大皇子蕭騰進宮將其不由分說的痛罵了一頓。

隨後景帝封蕭騰爲齊王趕去了偏遠了的封地,日後無昭不得再回都城,徹底斷絕了其成爲太子的可能。

白紹元因違抗皇命私自出府與三皇子花樓相見,害得三皇子患了花柳病。景帝一氣之下摘了他的官帽,並將其打了三十大板,最終還是沒有傷其性命。

三皇子蕭炎過了幾日逐漸清醒過來,可是下體卻是徹底廢了,日後怕是再不能行房事。

景帝怒急攻心大病了一場,朝堂之中一時之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亂之中。

若說都城之中有誰最近過得最舒心,那一定非白昭意莫屬了。

這段時間白昭意在都城之中建了一座書院,專門收下那些家境貧寒卻仍舊想要讀書的孩子。

一時之間民間百姓和文人墨客對靜安郡主的行爲讚賞不已,更有甚者自願每日抽出一些時間去書院中爲那些孩子上課。

白昭意聞言也只是笑而不語,她亦有私心,希望如此可以多積些功德罷了。

朝中官員經過了幾次大洗牌之後,許多位置都空缺了出來,今年的科舉比往年選取的人數多了一半,其中就不乏白昭意和江闕安排的人。

“小姐,入冬了,您怎的穿的這樣單薄站在窗邊?”

檀香拿起一個斗篷有些責怪的披在了白昭意的身上,仔細的爲她繫上了繩子。

看着檀香一副操心的模樣白昭意也不由得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連忙笑着認錯道:

“是我不好,光顧着欣賞外面的雪景卻忘了要多加一件衣裳,多虧了檀香提醒,否則明日定是要惹了風寒的。”

檀香無奈的看着自家小姐積極認錯的態度,自從三皇子和丞相府都倒了大黴之後,小姐的性子也比以往活潑了一些,不再終日沉悶的待在屋中。

檀香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小姐也才十四歲正是活潑的年紀卻整日老氣橫秋的。

“小姐,我們的人來報,今天一早橘姨娘被發現死在了牀上,孩子也胎死腹中,白老爺震怒已經派人去查了,不過恐怕也查不出什麼,夫人那邊處理的很乾淨。”

白紹元因爲違抗皇命私自出府並且三皇子得了花柳那樣的髒病,原本景帝是想將其一家直接下到大牢之中,但蕭炎娶得終究是白紹元的女兒。

若是那般做了恐怕時候炎兒的面上會更加難看,思來想去最後景帝也只是摘了他的官職並沒有再多加處置。

算是景帝最後的一點仁心,可白紹元仍舊覺得自己無辜至極。

多次上書卻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久久得不到迴應,就這樣消沉的在府中待了兩個月。

白昭意垂下眸子勾了勾嘴角,有些諷刺的說道:“這恐怕是他最後的一個孩子了吧,拜陳氏所賜,日後白家恐怕是要斷子絕孫了。”

陳氏肚子中的那個孩子是怎麼來的她心中有數,而陳氏身邊的蘭香早就將一切都告知了她。

也不枉她當初的一番暗示,陳氏求子心切除了這個辦法她無路可走。

“驚蟄呢?她可要回來?”

白昭意一早便將阿嬌娘交給了驚蟄去調教,已經過了兩個月了想必阿嬌娘處理那些事情也能夠得心應手了。

若是驚蟄願意回來她自然也是高興的,若是驚蟄想繼續留在濟世堂,那她便將阿嬌娘送到其他鋪子中便是。

檀香淺笑着說道:“驚蟄如今已經成了甩手掌櫃了呢,阿嬌娘出身商戶在這方面的天賦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高上幾分,估計明日驚蟄便就能回來了。”

雖然在外面的日子無憂無慮不必受到任何的束縛,可是驚蟄還是懷念和小姐還有立夏她們在一起生活的日子。

更何況如今小姐已經回到了長公主府,驚蟄自小便在長公主府長大,對這裏的一花一草都熟悉的很自然是一百個願意的。

白昭意的眸子軟了幾分,伸手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嘴角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道:

“回來也好,竹瀝和立夏是兩個活潑調皮的小丫頭,我身邊許多事都要靠你一人料理,有了驚蟄日後你也能輕鬆一些。”

檀香一向穩重,說話做事都很得白昭意的信任,通過之前的相處白昭意對驚蟄也算是瞭解,自己手上的有些事情也可以分給她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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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搖了搖頭端了一杯熱茶過來遞到白昭意的手邊,眸中帶着溫和之色笑道:

“奴婢不累,爲小姐做事是檀香的本分。”

白昭意如今的變化檀香全部都看在眼中,她也不知爲何自從那日壽宴過後小姐的性子雖然還是那般溫和淡漠,但總覺得彷彿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