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陽謀

發佈時間: 2024-11-13 17:4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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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玉嬌”狐疑的目光不斷的在三人之間來回打量,這個踐蹄子何時與文成王妃還有長寧郡主走的如此近了?

她倒是忘了白昭意慣會到處收買人心的。

“許玉嬌”不屑的撇了撇嘴角,隨後朝着蕭炎的方向走去。

暗處有一道目光灼灼的落在白昭意的背上,許長時的臉頰微微有些凹陷,這幾日他茶飯不思仍舊無法接受入贅的這個結果。

他不遠千里的來到都城是爲了能夠更好的讀書,而不是去爲了給人家當什麼贅婿!

別人都不信他所說,可是只有許長時自己知道他並沒有對那梁家小姐做出任何越界之事。

許長時當時的全部心思都落在白昭意一人的身上,又怎會去撩撥旁的女子?

此事定有古怪。

這些日子他躺在牀上思來想去最後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

當時他一直站在意妹妹的身邊寸步不離,若是梁月所說之話爲真,那麼除了他以外便只有白昭意的嫌疑最大。

意妹妹爲何要這樣做?

許長時咬緊牙關眼中閃過一抹陰鷙,他今日定要問個明白。

白昭意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帶着婢女獨自一人走在花園的小路之上。

一路上走走停停彷彿在故意等着什麼人一般,頭上的白玉簪子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耀眼。

“小姐,這邊沒什麼好看的了,不如我們先回去吧。”檀香扶着白昭意提議道。

這邊冷冷清清若是出了什麼事都不好辯解。

白昭意笑着點了點頭,轉身便打算回去,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意妹妹,許久不見這是要去哪啊?”

許長時陰惻惻的笑着,臉上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慄。

目光銀穢的落在一襲粉色衣裙的少女身上,他不得不承認他當真喜歡眼前女子的這副嬌豔的容貌。

梁月那般粗鄙不堪的女子如何能比?

許長時想起梁月不屑的撇了撇嘴角,眼中帶上了幾分牴觸和不情願。

白昭意神情淡然的莞爾一笑,身形未動:“還未來得及恭喜堂兄馬上就要娶得美嬌娘了。”

白昭意不動聲色的往許長時的心中紮了幾刀。

許長時的臉色如同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般難看,你管那個兇悍的母老虎叫美嬌娘?

白昭意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故作天真的笑道:

“哦不,是我說錯了,堂兄那般自然不能稱作是娶,民間如何稱呼來着?”

許長時的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臉色徹底黑了下去,眼睛噴火一般的死死盯住眼前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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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憋笑着回道:“回小姐,百姓一般稱呼其爲倒插門,說好聽點就是叫做入贅。”

哈哈哈哈哈小姐的嘴怎麼這麼毒啊!

檀香看着對面許長時的臉色簡直快要憋不住了,手指狠狠地擰了一把腰間的軟肉,方纔喫痛的隱去了臉上的笑意。

“白昭意,你怎麼敢當着我的面這般議論?梁月之事是不是你做的!”

許長時指着白昭意的手指輕輕的發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敢當着他的面如此羞辱於他。

白昭意她好樣的。

許長時有些緊張的等着白昭意的答案,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白昭意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伸手扶了扶頭上的白玉簪子,面上帶了幾分挑釁連個正眼都爲看向許長時:

“堂兄可不要隨便誣陷旁人,凡事還是要講證據纔好。”

這一刻許長時簡直可以肯定,梁月背後的那只黑手就是出自眼前心機深沉的女子。

竟然真的是她!

許長時的雙目都開始漸漸赤紅,雙目陰鷙透着絲絲的寒意,快步上前一把撰住她的手腕道:

“你這個踐人,竟然這般害我,白昭意你就不怕報應嗎?”

白昭意嘴角始終噙着笑意,眼中並沒有任何的懼色,眼神悄悄地朝着許長時的身後看去。

不遠處的文成王妃正帶着江寧四處尋着什麼,忽然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

眼中頓時盛滿了淚水,人也開始奮力掙扎起來,哽咽着不斷的哀求道:

“堂兄,陛下金口玉言,就算你再不願意與梁家小姐成親,我也真的沒辦法幫你,求求你放了我吧。”

許長時臉色一頓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少女,美人垂淚自然是令人心生憐惜。

許長時的手有些慌亂的朝着白昭意的臉上撫上去,白昭意忽然尖叫一聲摔倒在地,白皙的臉上赫然浮現一道紅痕。

發間的白玉簪子也摔落在地多了一條裂紋,白昭意捂着臉害怕的躲進了檀香的懷中。

“阿昭!”

“昭姐姐!”

文成王妃看見白昭意重重的摔在地上,當時也顧不上什麼走路的儀態了,拉着江寧便衝了過去。

許長時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時半刻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只不過是想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怎麼變成這樣了?

文成王妃有些焦急的查看着白昭意臉上的傷勢,阿闕纔剛走沒幾日阿昭這邊就出了這樣的事,那臭小子若是知道了還不得直接掀了這相府。

“楊姨,阿昭沒事。”白昭意強忍住眼底的淚花,一側的臉已經腫了起來,朝着文成王妃輕輕的搖了搖頭。

“娘!昭姐姐的臉已經被打腫了。”

江寧氣的小臉都鼓了起來,眼睛怒視着依舊站在一旁的許長時。

區區梁家還未過門的贅婿竟然也敢毆打縣主,昭姐姐平日在家中還不知道要受了多少的氣!

文成王妃眼底泛着淚花,心疼的看着眼前單薄的少女。

“啊——我的簪子!堂兄你氣我不肯幫你毀了這門婚事,一怒之下打了我也就罷了,可是怎能連累這根簪子也摔在地上?”

白昭意臉色一白,上齒輕輕的咬住嘴脣,手指顫抖的捧起摔碎的簪子,眼神控訴的質問道。

許長時臉色難看的當場反問道:“你休要血口噴人!我何時打了你?一個破簪子碎了便碎了,難不成還要我賠給你不成?”

許長時覺得自己簡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他今日明明是來找白昭意的晦氣的,怎麼又變成了這副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