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凡和墨塵忽然有些同情那個不知死活的蕭炎,惹誰不好非得惹他們小姐。
世上女子千千萬,蕭炎是個倒黴蛋。
這下好了,牽機的毒除了他自己無人能解,三皇子恐怕這輩子不僅於皇位和子嗣上無緣,恐怕日後連個正常的男子都做不了了。
唉,希望下輩子三皇子擦亮眼睛別再隨便招惹別的女子了。
白昭意臉上帶着幾分玩味的笑容,嘴角勾着幾分若有若無的譏諷道:
“別急着下手,以二十日爲期最佳,需等到蕭炎成婚之後纔是最佳時機。”
至於白梨詩若是她命好逃了過去,日後只需安安穩穩的做她的三皇子妃。
若是逃不過去,這也並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白昭意自重生那日起便知曉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她想要復仇想要那些人付出千百倍的代價來償還她前世受過的苦。
什麼良善,什麼親情,從不是她該擁有的東西。
那件事想必也快要來了,她和濟世堂的衆人也已經準備好了,想起空慧大師說過的話,白昭意眼中閃過一抹堅定之色。
不管是真是假,她都要盡力一試。
牽機雖不明白爲何要等那麼久,但是他知道主子這樣做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眼神明亮的點了點頭應下。
“檀香,取些傷藥和消腫祛瘀的藥來。待會兒我去看看二姐姐。”白昭意面上沒有什麼表情淡淡的吩咐道。
檀香福了福身子便下去拿藥,忍冬每隔一段日子便送些常用的藥來,如今的絳雲院簡直可以算是常用之藥應有盡有。
“小姐,二小姐之前還欺負過您,您又爲何要去給她送藥?”
竹瀝有些不開心的撅起了嘴,她自小便跟在小姐身旁,大小姐和二小姐做了哪些事她還是知道一些的。
雖然二小姐不如大小姐那般令人討厭處處給小姐下絆子,可是上次老夫人壽宴也是二小姐一怒之下將小姐推倒在地。
她們這般壞,小姐怎的還要給還要給二小姐送什麼傷藥?
白昭意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伸手輕輕戳了戳竹瀝的額頭道:
“你若是有檀香一半穩重你家小姐我恐怕就要日夜燒香拜佛了。
我哪裏是擔心她的傷勢,我只是擔心二姐姐傷的太重影響她和三皇子的婚期罷了。”
再過幾日白梨詩便要及笄了,婚期也就安排在了及笄之後。
竹瀝聽完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道:“小姐聰慧,奴婢沒想那麼多。”
小姐說的是對的,她恐怕再多活十年都不一定能趕上的檀香那般的穩重聰慧。
竹瀝在心中狠狠地嘆了口氣。
此時,檀香捧着兩罐藥膏走了進來,朝着白昭意福了福身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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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奴婢已經找好了,不知小姐打算何時去看望二小姐?”
白昭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想必再過一會就該到了午時。早去早回現在起身的話,正好回來可以直接用膳了。
“現在就去吧,想必父親也不會想着給二姐姐請什麼好大夫的。”
白昭意帶着檀香三人朝着白梨詩的院子一路走去,此時的白梨詩正趴在牀上疼的直哼哼,額頭不斷有冷汗流了下來。
“小姐,要不奴婢再去讓府醫給您開些止痛的湯藥吧,小姐疼的臉都白了。”
小桃跪在牀邊看着白梨詩咬牙忍痛的模樣思索着開口詢問道。
“小姐,三小姐來了。”下人站在屋外稟報道。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往日這三小姐可是從不來他們的院子。
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竟然親自來了,難不成是來看二小姐的熱鬧?
白梨詩白着一張臉擡頭向外看去,眼中倒是少了幾分平日裏的跋扈,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忍痛開口:
“讓她進來吧。”
剛剛若不是白昭意替她求情,父親定然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這份恩情白梨詩銘記於心,同時心中又有些羞愧難當。
以前她年少不懂事,不知道欺負了三妹妹多少次,她今日竟然還肯開口替她求情。
白梨詩經此一事也算是長大沉穩了許多,不再如往日一般驕傲自大,處處看不起這個姨娘生的三妹妹。
白昭意將手中的兩個瓷瓶朝着站在一旁的遞了過去,語氣溫和的說道:
“二姐姐,我來給你送些傷藥,讓小桃替你塗上會好受許多。”
忍冬特製的藥膏如今也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都城之中早就已經供不應求。
這幾瓶藥膏還是忍冬特意送來以備不時之需用的,只要白梨詩按時上藥想必過不了幾日便能大好了。
畢竟白紹元下手還是有些分寸的,並沒有真的讓人往死裏去打白梨詩,否則以白梨詩的身子恐怕早就熬不住了。
畢竟他還要留着這個女兒嫁給蕭炎成爲三皇子妃。
又怎麼可能真的想讓她死?
不過是小懲大誡順便試探一下蕭炎的意思罷了。
白梨詩有些感動的眼眶紅了幾分,聲音微微有些哽咽的朝着白昭意道了謝。
“多謝你。”
白昭意無所謂的笑了笑,臉上的神情並沒有任何的變化,依舊是副溫溫和和的樣子。
“二姐姐,若是無事妹妹便先走了。”
檀香扶着白昭意起身便打算離開,白梨詩並未出聲挽留只是靜靜地看着白昭意離去的背影。
小桃聞了聞手中的藥瓶,猶豫着出聲詢問道:“小姐,可要讓府醫檢查後再用?”
淡淡的藥香飄了出來,小桃只覺得手中的藥膏必定價值不菲,只是她也不敢貿然的用在小姐身上。
白梨詩搖了搖頭,面上一片平靜淡聲回道:“她若想要我的命,就不會出口救下我,替我上藥吧。”
小桃有些驚訝的看着自家小姐,心中不由得奇怪,小姐何時這般信任三小姐?
從前二小姐和三小姐可是水火不相容的,二小姐最是討厭和這個庶出的妹妹一起玩。
難道是真的轉了性子不成?
很快身上的灼痛便被一股清涼之感代替,白梨詩就這樣迷迷糊糊的趴着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