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能夠出手自然是最好了,只是辛苦師父了。”
楚瑤狗腿的過來給師父捶肩揉背的。
“你這個丫頭,求我的時候就是嘴巴嘴甜。”
“用刀子割我的時候,也是真能下得去手啊。”
姚崇拍了一下楚瑤的胳膊。
“師父,那不能這麼說啊,我這也是爲了師父好啊。”
“這才祛毒三次,已經效果非常明顯了不是嘛。”
“看看師父的鬍子,這些都從根部開始生出黑色的了。”
楚瑤扯了一下姚崇的鬍子。
她說的沒錯,只是才用放血的手法祛毒三次,就已經讓姚崇的身體恢復了很多。
尤其是氣血上和精神上,他灰白的頭髮開始變黑就是一個最明顯的信號了。
“你這個臭丫頭,我的鬍子都要被給你薅光了。”
姚崇笑罵了一句。
小白就像是聽懂了似的,直接去啃姚崇的髮髻。
弄上了不少口水不說,還把髮髻都給弄歪了。
“你們一個人一匹馬,就這麼欺負我老人家是不是?”
姚崇拿小白也很是無奈,這馬簡直就是成精了一般。
自己但凡是要罵楚瑤兩句,這匹馬都會神出鬼沒的。
“哈哈,小白是我的坐騎,當然是最聽我的話了。”
“師父,走啦,先去聖醫堂看看。”
“他們也鍛鍊了快半個月了,該有成效了。”
楚瑤的笑聲非常清脆開朗,顯然已經從跟顧承佑分開的情緒當中轉回來了。
聖醫堂的姚思遠他們這十來天可是過得叫苦不迭。
光是每天早上的晨練就能把他們弄個半死。
還要面對谷主每天給他們施針。
能夠讓谷主對他們動手是他們的福氣,但是這福氣現在他們也不想要了。
實在是太痛了啊。
除了這個,還要每天接收到楚瑤送來的各種稀奇古怪的小冊子。
可能是一種醫療手段,可能是幾種針法。
或者就是幾樣藥方。
要讓他們背熟練熟,要有月考。
這十來天對於姚思遠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不過他們每個人都沒有叫苦叫累,都是咬着牙挺着。
效果也是非常明顯的,每個人的武力還有腦力的鍛鍊都非常的有效果。
尤其是那個蛙跳,現在已經能有一半的人跳出大山了。
“師父,藥神谷不愧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夫組織。”
“就算是記名弟子也如此出色,若是換了其他的人。”
“這樣的‘折磨’,早就已經撐不住了。”
楚瑤邊走邊說。
“什麼叫大夫組織,我們藥神谷也是江湖門派。”
“只不過是以醫藥見長罷了。”
姚崇給自己的小徒弟翻了個白眼。
“雖然我們藥神谷的武功不是絕頂的,但是在江湖上的地位超然。”
“畢竟人喫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呢?”
“越是本領高強越是有錢有勢的人家,越是惜命。”
“你沒聽說過嗎,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大夫。”
“翻手生覆手死,一切都在得失之間。”
姚崇捋了捋自己的鬍子。
“師父說的是,徒兒受教了。”
楚瑤躬身行禮,把姚崇哄的眉開眼笑的。
“臭丫頭。”姚崇寵溺地罵了一句。
聖醫堂的弟子們現在已經習慣了他們每天的生活。
雖然又累又困,每天還要面對不同的考驗。
但是收穫也是非常大的。
他們已經能夠做到在半睡半醒之間被突然提問而不會出錯。
這是楚瑤對他們這段時間壓榨取得的最明顯的效果了。
“師父,這個姚思遠不愧是這一批弟子當中的大師兄。”
“又聰明又有悟性,而且又能喫苦。”
“將來一定能夠挑的起大梁的。”
楚瑤從不在聖醫堂這些弟子們面前誇獎他們。
但是在師父的面前,卻從來不吝嗇自己的溢美之詞。
“嗯,這個孩子小的時候就有一股子韌勁兒。”
“現在這個帶頭作用起的還是不錯的。”
“再說了,你不就是想要個領頭的,然後你好做一個甩手掌櫃的嗎?”
姚崇還不知道自己徒弟的那點小心思。
雖然自己的小徒弟是個聰明有本事的,但是骨子裏有着慵懶這一壞毛病。
若是能夠把事情交給其他人的話,她是能不動手就不動手。
當然有些事情除外,比如打架、殺人。
“師父,我這麼做也是有自己的考慮的。”
“只有把更多的人培養出來,我們才能做大做強啊。”
“而且,我是多麼認真用心地教導他們,師父都是看到的。”
楚瑤覺得自己還委屈呢。
“這個你倒是沒有說錯,師父教徒弟很多時候師父都會藏着一手的。”
“不到最後時刻,做師父的很少會把真正的獨門絕技傾囊相授。”
“怕的就是教會了徒弟餓死師父。”
“而你,卻大方的很。”
這也是姚崇打心眼裏喜歡楚瑤這個徒弟的一個原因。
“師父說我大方,不如說我懶了。”
楚瑤在師父面前沒有任何遮掩地伸了個懶腰。
“只有這樣,聖醫堂才能遍地開花,我才能做我想做的事情。”
楚瑤很清楚自己的選擇。
“哈哈,好,師父就好好看看,我徒兒這聖醫堂到底能走到什麼地步。”
姚崇對於徒弟的決定當然是全力支持了。
楚瑤和師父第二天一大早上就去了魏家。
魏家除了在養胎的魏夫人之外全都在門外迎接了。
“姚老,可算是把您老人家盼來了,這廂有禮了。”魏老爺親自去接姚崇下車。
“魏家魏嫺兒見過姚老。”魏嫺兒鄭重行禮。
“瑤丫頭叫你一聲伯父,跟你們家嫺兒又是好姐妹,我來一趟不算什麼。”
“魏家樂善好施,必有福報。”
姚崇寒暄了兩句,就進了魏家。
大家都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物竟然讓魏家如此的重視。
不少人都指指點點的說閒話。
有個頭上戴着斗笠的男子看了看魏家的大門。
又往邊上看了兩眼,確定沒有人注意到自己。
然後轉身離開了。
姚崇給魏夫人把了脈,沉銀了一會。
“老先生,我,我的孩子怎麼樣了?”
魏夫人的臉色不大好,兩頰有些凹陷,看着氣血不足。
“腹中有雙生胎,怕是不足月就會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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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氣血不足,身體沒有足夠的補養。”
“將來怕是要遭大罪啊。”
姚崇說完這話,並沒有去看魏夫人,而是擡眼看了看自己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