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把你們望江樓的招牌菜全部給本小姐上一份。”白梨詩傲慢的丟下一句話。
王掌櫃看向坐在另一邊的白昭意並沒有任何反對的神情,笑着點點頭道:“好嘞,諸位貴客還請稍候。”
王掌櫃帶着小二退出了清園,許玉嬌捧着臉嬌俏笑道:
“意姐姐爲何可以直接來到望江樓的天字號?”
白梨詩和許長時的目光也同時落在白昭意臉上,他們也想知道答案。
白昭意喝了口茶目光中帶了一絲玩味的笑容,溫聲道:“玉嬌妹妹覺得是因爲什麼?”
許玉嬌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復如常,狀似天真的脆聲道:
“意姐姐可是認識這家酒樓背後的東家?”
那塊通體雪白的玉佩一看便知價值不菲,白昭意區區一個庶女又如何配擁有?
難道是她與人在外定了私情?
許長時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忍不住沉了下來語氣不好的開口道:
“意妹妹乃是閨閣女子,怎能與外男有所往來?女子最重要的便是清譽,意兒你可懂?”
許長時無法忍受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子有所往來,在他看來這個美麗的少女遲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白昭意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這時門口傳來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
“白小姐,不知九清可否進來?”
林九清來了。
白昭意微微一愣,她沒想到林九清會來的這樣快,但很快便回過神來淺笑道:
“自然,林公子請進。”
門“吱呀”的一聲被推開,彷彿一陣清風徐來,少年一襲月白衣衫,面若冠玉款款而行。
衣袖上有銀線繡制的流雲紋隨着步伐潺潺而動,恰如月華一瀉千里。如墨的長髮上束有冠玉,左手戴着一枚羊脂白玉的扳指。
許玉嬌呆呆的注視着眼前的翩翩少年,林九清眼神掃視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在同樣一身月白衣衫的白昭意身上。
眼底閃過一絲驚豔之色,少女烏髮紅脣眼角的一顆淚痣平添幾分昳麗之色,頭上僅僅戴了一根水頭極好的白玉海棠髮簪。
氣質清冷的如同雪山上隨風而立的雪蓮,容貌卻又嫵麗的如同炙熱的驕陽般耀眼。
他從前也曾猜想過面紗之下會是怎樣一副容顏,或是美麗或是端莊亦或是平凡。
卻沒想到那些猜想遠遠不及親眼所見的這般震撼。
“白小姐,許久不見。”
林九清很快收回了驚訝,從容的朝着白昭意點頭打了招呼,彷彿二人好似多年至交好友一般。
白昭意亦彎起嘴角起身朝着他福了福身子道:“林公子,好久不見,阿寶近來如何?”
她已經許久未見過那個可愛的小糰子了。
林九清想起家中撒潑打滾要跟着一起來的弟弟嘴角忍不住上揚,語氣輕快的回道:
“阿寶一切都好,只是知道你在這兒鬧了好一陣子要來見你呢。”
一想到那個小糰子哭的滿臉淚水拽着林九清的袖子可憐巴巴的樣子,白昭意忍不住笑了出來。
“今日本是帶着家中姐妹出門閒逛,卻驚動林公子特意跑來一趟,倒是我的不是了。”
白昭意下意識的忽略了許長時,在她眼中那跟一個死人沒什麼區別。
林九清嘴角帶笑溫和的看着白昭意道:“白小姐客氣了,若不是當初你派人救下了舍弟,林某的弟弟恐怕早就遭了毒手了。”
林九清三言兩語便將剛剛許玉嬌和許長時的刁難替白昭意擋了個一乾二淨。
白昭意眼中笑意加深,林九清想必定是在門口聽見了屋中的對話,這纔會選擇推門而入替她澄清。
許玉嬌急忙柔柔的朝着林九清福了福身子,羞澀的朝着林九清笑了笑:
“原來如此,怪不得意姐姐可以隨意進出望江樓,多謝林公子爲玉嬌解惑。”
林九清笑容淡了幾分看向一身粉色衣衫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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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姐倒也不必如此說,林某只是澄清事實並不是想要替誰解惑。”
林九清聽出許玉嬌便是剛剛出聲陰陽怪氣的聲音之一,臉色自然算不上好看,半分也未給對方留情面。
這般兩面三刀心思歹毒的女子,他向來最是不喜。
白昭意聽到林九清如此不留情面的話嘴角忍不住上揚,心情也難得的舒爽。
林九清簡直就是她的嘴替!
許玉嬌臉色一僵,尷尬的站在原地,她沒想到看起來溫文爾雅的林九清竟會如此說,一時不知道回什麼纔好。
白昭意望着牆上掛着的畫卷默默欣賞,根本不接收許玉嬌求救的眼神。
這畫是真妙啊!
屋中一時陷入了僵局,許玉嬌的臉色青了又白最後轉化成了黑,恨恨的盯着白昭意柔美的側臉。
都怪她!
不然自己怎會在林公子面前出如此大丑?
咚咚咚……
“各位客官,菜已經好了!”半晌過後小二敲響了房門打破了這一寂靜。
白昭意仿若剛剛回過神來一般,驚訝的看着許玉嬌難看的臉色反問道:
“玉嬌妹妹這是怎麼了?臉色怎的如此難看?”
一同裝傻的林九清也好似剛剛注意到一般,轉過身子驚訝的朝着許玉嬌看去:
“這位小姐可是身子不適?是否需要林某派人請個大夫前來?”
林九清眼中的真誠不由得讓許玉嬌開始懷疑人生,難道他剛剛並不是針對自己?
許玉嬌的臉色緩了幾分,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
“意姐姐,林公子玉嬌無事,剛剛只是在想事情罷了。”
她能怎麼說?難道能質問白昭意爲什麼裝聾作瞎?
難道能質問林九清剛剛是否故意給自己難堪?
許玉嬌的指甲狠狠地掐進自己的掌心,她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這個該死的白昭意!
她早晚要讓她好看!
“玉嬌妹妹無事便好,林公子也坐下一起用些吧。”白昭意溫和的笑笑說道。
林九清眉目溫潤柔和嘴角微微上翹,帶着幾分淺淡的笑意:
“那林某便恭敬不如從命。”
這頓飯除了許玉嬌其他人都用的甚好,畢竟望江樓能在都城排的上頭一號的酒樓,自然是有他的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