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淵和初一原本還不願走。
可在見到沈姒煙那彪悍的身手之後,立馬閉了嘴。
初一咬咬牙,決定按照小姐吩咐,帶着少爺先回府!
沈姒煙眼角餘光瞥見他們走人,心裏頓時滿意了幾分,也跟着閃人朝另一方向跑。
大廳裏,姜懷錦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頓時渾身一震。
緊接着,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錦哥哥,你怎麼了?”
問話的是楚仙凌,此時她也是一身男裝打扮。
姜懷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對着同桌友人道:“你們照顧好凌兒,我去去就來!”
撂下這句話,他就一陣風似地離開了。
幾人見狀,都面面相覷:“懷錦這是怎麼回事?”
今日懷錦不是特意邀請楚姑娘出來,想好好解釋一下那件事情的嗎?
怎麼才說了一半,人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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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仙凌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也跟着難看了起來。
“走,咱們跟上去看看!”有人提議,衆人緊跟着附和。
於是他們緊隨其後,跟着姜懷錦朝後園追去。
相思樓地形複雜無比,這是爲了防止有人窺伺那些貴人的隱私。
沈姒煙誤闖相思樓後,就在後花園迷了路。
她也不急,就跟身後的人兜圈子,不一會兒就把這些人給甩掉了。
這時,一陣潺潺水流聲傳來,讓她不免多了幾分好奇。
腳尖一轉,就朝着水流聲發出的方向走去。
都說好奇心害死貓,沈姒煙覺得古人誠不欺她也。
透過錯亂的枝丫望去,前方是一汪煙霧繚繞的溫泉。
溫泉水從上方石壁流下,潺潺不停。
溫泉池中,一男子正背對着她。
嘖!
光看這個背影,就能讓她心跳加速。
這個地方不對勁,很不對勁!
沈姒煙猛然屏息,卻發覺身上竟然一絲力氣也無。
不好,這裏的霧氣有古怪!
她眸子一眯,眼底卻興味更濃!
擒賊先擒王,反正着了道,總得找人算算賬!
於是,她用力腳尖一點,身影無聲朝溫泉池旁飄了過去。
“什麼人?”清冷的嗓音如水澗青石,帶着一股說不出的好聽。
沈姒煙身形微微一頓,隨即將男子一把拽出了溫泉池。
“嘩啦!”
男子穿着白色單衣,被扔到了岸邊的軟塌上。
與此同時,沈姒煙最後一絲力氣用盡,身體軟軟貼在了他身上。
男子正想要起身,卻被她用銀針抵着脖子壓下。
二人身體相貼,呼吸交纏,璦昧無比。
“別動。”沈姒煙饒有興致地對上他略顯錯愕的眼眸。
只是瞬間,她的瞳孔就猛然收縮。
不是因爲旁的,就因爲這個男人,太好看了!
簡直就是極品中的極品!
不過怔愣只是瞬間的功夫,沈姒煙清楚這種時候犯花癡,死的只會是自己。
畢竟這還在人家的地盤上呢!
“這裏有什麼古怪,爲什麼我渾身都不對勁?”沈姒煙眯着眼眸問道。
男子清雋至極的臉上帶着幾分病態的蒼白。
他目光打量着沈姒煙近在咫尺的臉。
一抹暗光從眼底一閃而過,手中動作悄然收起。
片刻之後,他略帶幾分虛弱的聲音淡淡響起:“相思樓中處處都有迷情香。”
“所以你有法子能解?”沈姒菸嘴角勾笑,一瞬不瞬盯着他。
男子薄脣微彎:“無解。”
沈姒煙挑了挑眉頭,嘴角翹起:“我不信!”
“姑娘這麼挾持我,莫非是藉故輕薄?”
男子清冷的嗓音透着幾分戲謔,清雋至極的面容宛如濃淡相宜的水墨畫。
沈姒煙一愣,沒想到他還真敢說。
忽然,她邪邪一笑,對上他清冷的眉眼。
銀針貼着他的俊臉遊弋着,嗓音輕佻而璦昧:“或許你說得對,我該先劫個色!”
男子眼神詭譎莫測,清冷聲音淡淡響起:“姑娘請自重。”
“自重啊?我不會,不然你教我啊?”沈姒煙好整以暇看着他。
就憑這副好皮囊,要是他出去接客,相思樓第一面首都要讓賢了。
“追你的人應該快到了,姑娘確定要跟在下糾纏不清?”
男子清墨般的眼眸沾染些許笑意。
沈姒煙無所謂地笑道:“反正我的名聲已經壞透了,該擔心的好像是你纔對!跟我糾纏上的人一般都沒什麼好下場,你還是快把解藥給我吧。”
她有種直覺,這男人一定有解藥!
“姑娘,這迷情香無藥可解……”他薄脣彎起。
沈姒煙聞言,眼眸冷了幾分,不遠處已經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
她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落下,只聽“撕拉”一聲。
他胸前衣襟應聲而裂。
男子眼底笑意瞬間僵住,他沒想到她會這麼做。
“沈姒煙!你在做什麼?”暴怒的聲音忽然傳來。
沈姒煙動作一僵,轉頭朝身後看去。
而在轉頭的瞬間,頭頂髮帶正好鬆開,於是滿頭青絲就這麼披散了下來。
發出這聲怒吼的不是旁人,正是姜懷錦。
他沒想到早上還在跟他退婚的沈姒煙,到了晚上竟然就來相思樓勾搭男人了?
而隨後趕來的幾人也被眼前這一幕震驚到了!
只見傾城絕色的女子正坐在男人身上,手裏還攥着一片撕扯下來的衣物。
男人衣裳凌亂敞開,線條分明的肌肉紋理清晰可見。
香豔無比的場景讓人看了都臉紅心跳!
最關鍵的是,她居然徒手撕了男人的衣服!!
“懷錦,你、你說她……她是沈姒煙?”其中一人忍不住問道。
姜懷錦臉色難堪無比,似是激憤又像是難堪。
看他這樣,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只是沈姒煙不是個醜八怪嗎?
怎麼變成了傾城絕色的美人兒了?
楚仙凌看向姜懷錦,臉色十分難看。
所以錦哥哥還是在意她嗎?不然他怎會如此憤怒?
沈姒煙見是姜懷錦,眼眸眯了眯,勾脣肆意笑道:“你怎麼來了?”
“沈姒煙,你還要不要臉?”姜懷錦臉色陰沉。
沈姒煙正要開口,就察覺到腰間撫上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掌。
她身軀微微一顫,隨即佯裝毫不在意地撩了撩烏髮:
“呵……不要臉的好像是你們吧?這裏是青樓,我來這裏尋歡作樂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