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祠堂異樣

發佈時間: 2024-11-13 17:3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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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白昭意以外的所有人全部大喫一驚,橘姨娘更是忍不住衝出祠堂,嘔吐了起來。

“娘!這……這到底是什麼回事?”白紹元的臉色陰沉可怖死死的盯住那兩個斷裂的牌位。

他身爲一家之主,祠堂之中竟然發生了這種事,叫他如何面對列祖列宗!?

白老夫人鬆開琴姑姑攙扶的手,咬牙向前走了幾步,面色凝重的道:

“剛纔下人來報,今早祠堂突然就如此了,若不是有人故意爲之恐怕就是老祖宗對我們有什麼不滿了。”

白老夫人更願意相信是有人故意爲之,也不願意相信這是老祖宗的警示,心中種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扭過頭去一一打量在場的衆人。

目光掃過白昭意時頓了頓,三丫頭今日並不在府中,剛剛又在凝暉堂陪她說話,不可能是她。

那麼到底是誰做出這種事?

白紹元一股怒火直衝天靈蓋,朝着身邊下人怒吼道:“還不叫府醫過來,看看這牌位之中溢出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不信牌位之中能溢出鮮血,定是有人搗鬼!

陳氏嘴脣發白哆哆嗦嗦的靠近白紹元道:“老爺,不如我們先去廳中等候結果吧,橘姨娘和她腹中的孩子受不住驚嚇的。”

陳氏看着眼前場景心中止不住的害怕,只好搬出有孕的橘氏才能說動老爺和老夫人離開這裏。

白紹元臉色緩了幾分看向門口臉色蒼白,眼底泛起淚花柔柔弱弱的橘氏。

陳氏說的對,橘氏腹中之子是第一要緊之事,萬萬不可動了胎氣。

白紹元大手一揮扶着白老夫人回到了凝暉堂之中,在這裏靜等府醫的結果。

不多時府醫行色匆匆的走進了凝暉堂之中,行了一禮道:“回老爺老夫人,祠堂之中的確是人血,在下剛剛檢驗過了。”

白紹元的臉色難看的緊,居然真的是人血,難道真的不是人爲?

橘姨娘聽見這句話吐的更加厲害,白老夫人趕緊讓人送她回丁香院靜養着。

真不知道這個橘氏今天來湊什麼熱鬧!

白老夫人和白紹元對視一眼,眼底皆是凝重之色。此事不管是不是人爲所致,都萬萬不能讓外人知曉。

“紹元,你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理?”白老夫人望向白紹元詢問道。

“娘,近日家中大大小小的事發生了不少,不如請一位高僧來家中做個法事驅驅晦氣吧。”

想起近一個月白嫣詞發生的事,白紹元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

沒準這次祠堂有異和這個孽女也脫不開干係!

不然這麼多祠堂都風平浪靜爲何偏偏此時發生了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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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白紹元來說,女兒只有兩種區別。一種是可以爲他所用的,另一種是對他沒有任何助力的。

顯然白嫣詞現在是後者。

白老夫人和白紹元顯然想到一塊去了,目光齊齊落在坐在一旁一身素色衣裙的白嫣詞身上。

白嫣詞瞧見父親和祖母晦暗不明的眼神身子抖了抖,端起一旁的茶盞輕飲了一口試圖避開他們的視線。

曾幾何時她白嫣詞是相府中最出衆的女子,如今卻落得這般下場。

白昭意瞧見她端起茶杯眸子閃了閃,手指輕輕撫上腕上的鳳玉鐲。

“嘔——”

白嫣詞突然丟下手中的茶盞,俯身朝着地面不受控制的嘔吐起來,陳氏趕忙上前輕拍她的後背,眼中滿是心疼之色。

白梨詩看着姐姐如此難受,也起身焦急的上前詢問道:“大姐姐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吐了起來?”

白嫣詞渾身一僵,手指發涼如同置身冰窖一般,僵硬地擡頭臉上不見一起血色。

橘姨娘有孕的前三個月就是如此……

她不會也……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她的身子明明一直都很好沒有任何異樣,還喝下了蓮心端來的避子湯!

不會的不會的!她怎麼會懷上被別人欺辱而來的孽種!

白老夫人突然想到了什麼,神情一凜立刻朝着府醫看去冰冷的道:“去給大小姐診個脈看看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大丫頭真的如她猜想的那般,那今日祠堂之事會不會也與她有關?

還未出閣的姑娘便已經懷了身孕,老祖宗泉下有知震怒也是有可能的。

“是。”

白嫣詞心中忍不住的慌亂,眼睛死死的盯住府醫面上的神情,不錯過任何一絲一毫的異樣。

屋中除了白昭意以外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白嫣詞身上,白昭意神情慵懶眸中含笑的欣賞着白嫣詞臉上如同唱戲般精彩的神情。

這份十四歲的生辰禮,她很喜歡。

“回老夫人,大小姐她……她……她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了。”府醫腿肚子都在發抖將頭死死的貼在地面,不敢擡起。

大戶人家的腌臢齷齪之事不少,一旦被人發現豈會有他好果子喫?

話音剛剛落地,轟的一聲在凝暉堂中炸開了鍋,白嫣詞有孕?

一個月的身孕???

“啪——”

“混賬!你這個孽女!相府的名聲都讓你丟盡了!”

白紹元狠狠的朝着白嫣詞的臉上甩了一個巴掌,整個人憤怒到了極點,攥緊拳頭恨不得直接掐死眼前這個畜生。

“你明明幾天前纔剛做出那種不知羞恥之事,哪裏來的一個月的身孕?說!你腹中的孽種到底是誰的!”

白紹元瞪着眼睛看着白嫣詞,額頭之上青筋暴起,眼中的怒火快要噴發出來。

他萬萬想不到白嫣詞竟然早就與別人有了苟且之事!

白嫣詞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髮髻散亂在地,眼中有着止不住的慌亂,一個月的身孕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是那個三個渾身臭氣的乞丐!

她竟然懷上了那樣噁心之人的孩子!她都不知曉到底哪個纔是她腹中孩子的父親。本以爲那件事情可以瞞天過海,不被任何人知道她曾經被三個人輪着欺辱。

可是今日……定是瞞不住了。

白嫣詞癱軟在陳氏懷中,面上一片死寂流着眼淚絕望的開口道:

“女兒不知,女兒去了莊子的那晚被人拖出屋子強行欺辱,女兒真的不知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