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中應該是大師兄的能力最佳了吧?”
“試卷想必你們也已經探討過了,那我就不看別人的了。”
“只拿這一份來給你們講一講。”
“若是其他的人有什麼不明白的,我隨時接受提問。”
楚瑤拿過了姚思遠手中的試卷。
上面字跡清秀,卷面乾淨整潔,答題的風格言簡意賅,思慮周全。
確實是當得大師兄這個名頭。
有些遲疑的地方也沒有胡編亂寫,而是寫下了自己的分析。
寫明瞭若遇緊急情況可以採取的處置措施等。
楚瑤點點頭,這個姚思遠以後可能是自己的好幫手。
不過有才之人都是有傲骨的。
沒有傲骨之人,就算是再有才華,楚瑤也不屑用。
楚瑤先是對姚思遠的答題給了肯定,好一頓舌燦蓮花的誇讚。
一衆記名弟子的臉上全都是得意之色。
只有姚思遠的眉頭越皺越緊。
“不過嘛,有些基礎的問題還是沒有回答好啊。”
楚瑤嘆氣搖頭。
姚思遠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請小師姑指點。”姚思遠有很多的疑問憋在肚子裏。
楚瑤正色看了看這些人,“你們都給我聽好了。”
然後接下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就是楚瑤的個人表演時間了。
從醫學理論到實際病例,大到生死小至微末。
楚瑤說的那叫一個鞭辟入裏。
同時對於各種傷者和病例都能夠引經據典直擊要害。
剛開始那些記名弟子還有些不屑。
以爲楚瑤只知道掉書袋而已,當她說到實際病例的時候,衆人的耳朵全都豎起來了。
“哥,你說他們像不像是兔子?”楚恆躲在無名的身後偷笑。
“我們去給長姐送一壺茶。”
楚忱不知道什麼時候提了茶壺在手。
還塞了三個杯子在楚恆手裏。
除了姚崇和楚瑤之外,連無名都沒有落下。
“怪不得姐這麼疼哥哥,我也得多想哥哥學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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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恆眨巴了兩下眼睛。
“你還小呢,以後這些就都知道了。”
楚忱可沒有搶弟弟風頭和長姐寵愛的意思。
“你是我哥哥,我當然知道哥哥是在教我呢。”
楚恆是個七竅玲瓏心,知道兄長的心裏是有不安的。
所以自己就表現的笨一點。
反正他是姐姐的親弟弟,姐姐怎麼都不會嫌棄的。
小楚恆是用自己的方法,在維護着對了自己眼緣的兄長。
“還是忱哥兒貼心啊。”姚崇誇了誇。
就更別說接連灌了兩杯茶水才澆滅了嗓子眼裏快要冒出火來的楚瑤了。
“這份試卷我會拿回去進行細緻的批註,到時候你們自行研究。”
“你們有其他的問題,現在就可以提,爭取喫完飯之前我們結束戰鬥。”
楚瑤揉了揉自己的嗓子,晚上要讓曹嫂子給自己泡一杯胖大海纔行。
“小師姑教誨,弟子等感喟不已。”
“弟子真心受教,請小師姑不計前嫌,收下弟子等在聖醫堂存身。”
從藥神谷出來的這些記名弟子現在是心服口服了。
楚瑤對自己的這一“戰果”非常的滿意。
她這也算是不戰而屈人之兵了吧?
“你們小師姑的本事,你們也知道了吧?”
“以後好好的在聖醫堂學着,有更多不凡的醫術等着你們去實踐。”
姚崇非常應景地出來鼓勵。
自然是又收穫了這些記名弟子的感激涕零。
正好這個時候晚飯也準備好了。
給聖醫堂做飯洗衣的人是新買來的。
一對中年夫妻,人很老實也能幹,只是因爲患病不能說話了。
還是從之前的牙婆馮氏手裏買的。
一事不煩二主,而且楚瑤覺得這個馮氏是個很有意思的牙人。
以女子之身立於牙人這個位置很不容易。
最難得的是她還能保持一顆良心。
從她手裏買人,楚瑤很放心。
這種只啞不聾的兩個人放在聖醫堂來說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還能給他們夫妻一個容身之所,一舉兩得。
“明天我會來正是教授你們從前沒學過的東西。”
“另外,你們的武功也要撿起來。”
“不過不是修煉從前的,我會教你們新的。”
楚瑤並沒有再跟他們兜圈子,時間緊任務重,還是開門見山吧。
“小師姑教我們武功?”姚思遠的脖子都忍不住伸長了。
其他的人就更加的驚訝了。
楚瑤看了一眼楚恆。
楚恆會意:“你們在村口看見的大石頭,就是我姐姐劈開的。”
“那個時候姐姐還沒喫飽飯呢,現在就是更大的石頭也不在話下。”
楚恆的小脖子揚起來高高的,他爲姐姐而驕傲。
這下子更讓姚思遠他們震驚。
“小師姑神力驚人,我等怕是,怕是要讓小師姑失望了。”
姚思遠的汗都要下來了。
早知道小師姑不光是谷主的親傳弟子,還是個暴力女,自己等人當時就該收斂一點。
萬一她藉着指教武功的機會收拾他們,那不是有口難言?
不得不說,姚思遠真相了。
“這有什麼可失望的,是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這個道理不用我教你們吧?”
“啞叔和啞嫂會給你們準備好沙袋。”
“明天一個人腿上綁兩個,胳膊上也綁兩個,腰上暫時先纏一個吧。”
“跟着我進山晨練。”
楚瑤此言一出,姚思遠他們的臉都要綠了。
綁着這麼多的沙袋走路都費勁,更別說是晨練了。
姚思遠是這才知道,之前的下馬威只是個開胃菜。
真正的下馬威在這裏等着他們呢。
他們現在要是想回藥神谷裝慫,是不是有點晚了?
“你們兩個也別笑,明天早上一起去。”
“看在你們尚且年幼的份上,就不用綁沙袋了。”
楚瑤回頭正好抓住兩小只偷笑。
這下好了,全都一勺燴了。
“哈哈哈,好,這個主意不錯,強身健體還能保護家園。”
姚崇哈哈大笑,後來覺得好像有點過分了,就找補了兩句。
這兩句還不如不說呢,讓明天需要參加晨練的人更想哭了。
“馮奎來了。”無名一直都毫無存在感,忽然開口。
“他們來幹什麼?”
“行了,今天就先到這。”
“你們好好喫飯休息,我們明天見。”
姚思遠他們心裏想着“能不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