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墨塵一路悄悄回到絳雲院,進入屋中將他的所說所見一一告知白昭意。
白昭意和三個丫頭聽的直咂舌,這墨塵……也太會演戲了!
中途說累了立夏還端了一杯茶給墨塵,墨塵一口灌下點頭致謝。
說到高潮之處手腳並用,邊說邊演講的繪聲繪色。
一向淡然的白昭意都不由得睜大眼睛,彷彿白嫣詞就在她眼前昏了過去,白昭意再次感嘆江闕真是送來了個寶貝。
將現場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後墨塵才站到一邊,白昭意意猶未盡的聽完故事向墨塵投去了讚賞的目光。
墨塵收到鼓勵更加大膽的說道:“世……,小姐,屬下覺得大小姐恐怕要想辦法回府了。”
白昭意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開口接着說道:“你還知道什麼,接着說。”
墨塵點點頭道:“主子,商機來了!大小姐回府之前定會想辦法治好她的臉,若是主子的人有藥能夠恢復白嫣詞的容貌,恐怕大小姐和白夫人多少錢都會願意出。
其次這也正是主子的濟世堂正式亮相於衆人眼前的好機會,大小姐毀容是許多貴族小姐夫人親眼所見,若是她能夠完好如初的站在衆人眼前,濟世堂也算是在都城中有了一定的名氣,日後又何愁會沒人上門診治。”
墨塵極其聰慧,否則也不會被送來到白昭意的身邊,白昭意笑容加深道:
“你說的不錯,正合我意,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做,做的漂亮些。”
墨塵目光灼灼雙手在胸前抱拳開口道:“小姐放心,屬下定不會讓小姐失望。”
墨塵走後白昭意心情不錯,晚膳都比平時裏多用了半碗,明日濟世堂就要正式開業了,她得想辦法過去看看濟世堂如今如何,順便再去黑市逛一圈。
白昭意內心打算着,擡頭看了眼天色已經漸黑,微微揚起脣角,笑容盪漾在脣邊開口問道:
“二姐姐還跪在祠堂中?”
“是小姐,老夫人吩咐不跪滿三天不準被二小姐出來。”檀香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檀香心想,誰讓二小姐總是欺負小姐,活該跪在那。
白昭意眸子輕輕轉動淺淺一笑道:“墨凡。”
墨凡猛然聽見世子妃在喚自己,喜上眉梢連忙從暗處一躍而下,天知道他看見墨塵又接到任務得到世子妃重用他有多失落!
話音剛落墨凡輕輕跪在白昭意腳邊道:“小姐有何吩咐?”
白昭意手裏端着茶盞輕輕晃動,白玉的茶盞在她手中發出柔和的光,襯得白昭意的手指纖細白嫩。
目光從茶盞落在墨凡身上淡淡道:“二姐姐一個人跪在祠堂想必夜裏很是害怕,你去送些東西陪陪二姐姐,做的隱蔽些別被人發現。”
墨凡立刻會意,垂頭回道:“小姐放心,屬下會讓二小姐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
白昭意很滿意墨凡的回答,挑眉再次開口道:
“祖母年紀大了,夜裏睡的淺,莫要讓二姐姐吵醒祖母,你可明白?”
墨凡心領神會,低頭應是後退下向外走去,墨凡眼裏閃着詭異的光,世子說了世子妃的命令只管照做。
白二小姐,準備迎接你的美妙夜晚吧!
剛剛回到絳雲院的牽機就看見墨凡一臉陰惻惻的笑容走了出去,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直覺告訴他又有人要倒大黴了!
牽機腳步不停進入屋中跪下道:
“主子,牽機回來了,濟世堂一切都好,忍冬招了兩個心性醫術都不錯的赤腳大夫一同坐診,明日正式開業,妹妹還問主子是否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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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昭意看着眼前一身黑衣,恭順跪在地上的牽機眉眼溫和的開口道:
“老夫人免了明日的請安,明日一早我就會過去,到時候你和我一起。”
自從心中不再對牽機心有芥蒂,白昭意的態度也溫和了許多。
牽機垂首看着白昭意的繡花鞋回道:“是。”
牽機望着白昭意的繡花鞋有些微微出神,今日他去濟世堂看望妹妹,妹妹整個人有了很大的變化。
幼時父親告訴他和妹妹,醫毒本不分家,他們二人往後便可以相輔相成在這亂世中爭得自己的一席之地。
可是後來……,不過如今他和妹妹都爲主子效力也算是圓了當年的心願。
主子對他們這樣好,哪怕是讓他立刻去死牽機也不會猶豫半分。
牽機起身告退,走出了絳雲院。
白昭意眉心微蹙她明顯感覺到了牽機剛纔的走神,不知發生了何事,不過他不說那她也不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
另一邊的墨凡此時扛了一個大麻袋,麻袋中的東西不斷的蠕動着,。
墨凡腳底生風一路向祠堂奔去,這麻袋中的東西足夠白梨詩今晚喝上一壺了。
墨凡悄悄靠近祠堂附近,輕輕掀開瓦片看見白梨詩所在的位置,跳了進去伸手直接將其打昏順道點了她的啞穴,將白梨詩的手腳綁在身後。
墨凡將背上揹着的麻袋放在一旁,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眼中閃爍着惡劣的火花。
將瓷瓶中的東西輕輕撒到白梨詩身上,袋中之物受到藥物的刺激,異動更加劇烈。
墨凡直接解開袋子飛身離開了祠堂,站在房頂向下望去袋中爬出一條條沒有毒牙的長蛇。
聞見白梨詩身上的藥香更加躁動不安全部向着白梨詩爭先恐後的爬去,將她緊緊的纏在一起不停的在她身上盤旋卻並沒有任何傷害之舉。
墨凡躲在房頂看的渾身一激靈。
白梨詩隱隱約約覺得有什麼東西冰冰涼涼一直纏繞在自己身上,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她身上傳來,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向身上看去,頓時嚇飛了三魂七魄。
幾條長蛇纏繞在她身上,冰冷滑膩的觸感嚇得白梨詩下意識想要尖叫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其中一條蛇擡起頭和白梨詩的目光對視,猩紅的蛇信子吐在她的臉上,白梨詩瞳孔一縮再次暈了過去。
站在屋頂的墨凡無趣的撇撇嘴,於是白梨詩這一整晚都在醒來嚇昏再醒來中不斷循環着,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精神也在崩潰的邊緣遊走。
最後一次昏迷墨凡再次跳了下去將蛇再次抓進麻袋中,順手解了她的啞穴和繩子從屋頂離去。
當白梨詩再次醒來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天色已經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