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蘭香帶着其他婢女進來爲各位主子送些茶水,蘭香端着斟好的茶水微微行禮道:“三小姐請用茶。”
白昭意剛打算伸手接過,這時蘭香突然身子一歪手臂不穩一杯熱茶盡數潑在白昭意的手臂之上,白昭意躲閃不及被潑了一杯燙茶頓時疼的吸了口氣。
陳氏見狀趕忙起身甩了蘭香一巴掌後大聲呵斥道:“廢物東西這點事都做不好,竟然燙傷了三小姐,還不滾出去跪着,不跪滿三個小時不許起來!”
蘭香害怕的不停的磕頭認錯道:“夫人,三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饒了奴婢吧,饒了奴婢吧!”
陳氏向下人使了一個眼色,蘭香便哭喊着被下人拖了出去,檀香立刻上前用帕子擦拭着自家小姐身上的茶水,陳氏很是着急的說道:
“意兒,快讓母親看看燙傷了沒有。”
說着就要上前掀開白昭意的衣袖查看,白昭意慌忙退後一步捂住自己的胳膊說道:
“母親,女兒無事,女兒回房中換件衣服就好。”
陳氏哪肯放過這個機會,她今天就是要查看一下這個小踐人的守宮砂還在不在,還是不是清白之身!
看着白昭意慌里慌張的樣子陳氏心中更加自信幾分,上前去扯住白昭意衣袖狀似關心的說道:
“意兒莫要胡鬧,如果燙傷了可不是小事,搞不好會留下疤痕,快讓母親看看。”
白昭意拼命向後躲去,將手臂藏在身後臉色蒼白的說道:“母親,女兒真的無事,女兒想先回房了。”說罷擡腳就要向外走去。
陳氏看見白昭意欲蓋彌彰死活不肯讓她查看,心中更加篤定白昭意肯定是有鬼,說不定那晚計劃已經成功了,但是侍衛和乞丐有可能被祕密處死了,她今天一定要讓她身敗名裂來補償詞兒遭受的痛苦!
陳氏面色沉了下來冷聲喊到:“攔住三小姐,不許讓她走!”
屋中的下人忙堵住房門不肯放白昭意離去,白昭意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面色更加難看絕望,嘴脣都在顫抖的說道:
“母親這是什麼意思?”
陳氏皮笑肉不笑直勾勾的看着白昭意一步一步靠近說道:
“意兒爲何這般害怕母親看看你的胳膊,難道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怕被發現?”
陳氏已經懶得跟她裝什麼慈母形象,白昭意嚇得差點跌倒在地還是一旁的檀香及時扶住了她,白昭意鼻尖泛紅哽咽的說道:
“母親今日這樣對待女兒,不怕祖母再生氣嗎?”
陳氏想道今早好不容易纔過了白老夫人那關,臉色不禁沉了沉但很快又勾起笑容說道:
“意兒這樣藏着胳膊不肯讓母親看,不若就去凝暉堂請個大夫當面檢查一番這樣可好?”
這個踐人倒是提醒了她,看她這副心虛害怕的樣子多半是已經成了,那就讓老夫人一起看一下白昭意到底是如何放蕩不堪,還未出閣便已經失了清白!
白昭意面色絕望的閉了閉眼睛,被陳氏半拉半拽的帶到凝暉堂中,白老夫人得知她們三人去而復返還有些奇怪和不悅,但看見白昭意這副樣子也是吃了一驚道:
“三丫頭這是怎麼了,剛纔還是好好的,怎麼現在成了這樣?”
白昭意現在放眼看上去很是狼狽不堪,一身青色衣衫被人在胳膊處潑了一杯茶水,雪白的臉上掛着兩行清淚,鼻尖微微泛紅看起來很是柔弱可憐,像是受了大委屈一般。
陳氏趕忙上前一步搭話道:“母親,是這樣的,今日請安過後媳婦想着已經許久沒有和詩兒意兒好好說說話了,便一起回了媳婦的翠竹院,翠竹院的下人在上茶時不小心將熱茶撒在了意兒的胳膊上,媳婦擔心不已想要上前一步查看意兒胳膊的傷勢如何了,誰知道意兒竟然捂住胳膊死活不肯讓媳婦掀開查看,意兒還未出閣如果燙傷了未能好好處理留下疤痕那以後還如何嫁的好人家?”
白老夫人聽到最後一句眉頭緊蹙,看向站在一旁捂着自己胳膊的白昭意說道:
“三丫頭,還不把衣服掀開讓你母親看看,若是留下疤痕可如何是好!”
身上有着疤痕的女子以後又如何能成爲相府的助力?
白老夫人面上不由得浮起一絲怒氣,又衝着陳氏斥責道:
“陳氏,你院中的下人都是幹什麼喫的,端個茶都端不穩,還不趕緊打發了!”
陳氏聽見白老夫人的吼聲下意識身子抖了一下,卻仍然賠笑着開口道:
“母親放心,那個下人媳婦回去了會立刻處置了,當務之急還是請個大夫看看意兒的傷勢,也不知意兒是怎麼了死活不肯讓別人看她的胳膊。”
陳氏假裝擔憂的說道,卻擡頭小心觀察白老夫人的面色,用話引導白老夫人往那方面想。
白老夫人看了一眼身邊的琴姑姑,琴姑姑立刻心領神會派人去請府醫來給三小姐診治,白老夫人回味着陳氏的話,越想越不對勁,這三丫頭胳膊上有什麼祕密不成?
懷疑的目光不斷的落在白昭意身上,白昭意面色更加蒼聲音中帶着一聲懇求的意味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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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孫女無事,孫女回房上些藥便好了。”
白老夫人心中的疑慮更重,這時陳氏趕忙上前添油加醋道:
“母親,意兒莫不是被什麼嚇到了,媳婦今日聽說府中丟了一位侍衛不知所蹤,剛想問問詩兒詞兒可有見過什麼可疑之人,難道意兒是……”
後面的話陳氏沒有說完,但也足夠白老夫人浮想聯翩,白老夫人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睜大面上閃過一抹凌厲之色冷聲開口道:
“三丫頭,你可有見到什麼陌生男子!還不快把你胳膊上的衣服掀開!”
白昭意身子抖了抖,上齒輕輕的咬住了下嘴脣,一臉難以開口的表情欲言又止半天未能開口。
陳氏見狀心中的欣喜簡直快溢出來了,上前一步扯住白昭意的胳膊就要掀開她的衣衫,白昭意忽然跪地聲淚俱下苦苦哀求道:
“母親不要,女兒錯了,母親原諒女兒吧。”
嗚咽之聲頓時傳遍了整個屋中,白梨詩這時候才突然明白過來母親今天爲何如此,難不成是白昭意這個踐人和府中侍衛苟合失了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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