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時倒是沒想過她會問這種問題。
也沒想過她會在乎這個。
不過她既然問了，他也不吝嗇回答：“嗯，第一個。”
她不依不饒：“外面也沒有養着嗎？”
祁時臉色有點古怪：“我一個單身的，要是有喜歡的女人娶回家就是了，爲什麼要養在外面？”
程橙總算心滿意足了。
那她就是他第一個，她不用宮鬥，也不用提防有人把她踢掉。
……
次日早晨，程橙醒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她恍恍惚惚的，想到昨夜的荒唐，她感覺新世界的大門都向她敞開了。
原來這回事，還是這樣的……
真是震驚了。
而且祁時居然一點都不怕髒，親她的jiojio，還……
越想越害羞，她羞澀地把臉埋進枕頭裏。
又側過頭，發現旁邊有一套摺好的女士衣服和一套洗漱用品，看着都還是新的。
換好衣服洗漱完出來，祁時已經在辦公了，他擡頭看了她一眼。
新買的裙子是一身鵝黃色的連衣裙，倒顯得她更加青春可愛了。
一看到他，程橙又有點害羞起來。
祁時一擡手，她就過去，自動自覺坐在他腿上。
他有點詫異，輕笑一聲：“倒是自覺。”
程橙朝他眨眨眼，好像經過了昨天，她心情也放鬆了許多。
最主要是他親口說了喜歡她，也說了他有了喜歡的人會直接娶回家。
所以她是他喜歡的人，沒有別人。
想清楚了之後，程橙感覺自己膽子都大了點。
她撓了撓臉，這算不算恃寵而驕？
祁時：“我想跟你談談婚禮的事情，下個星期六，怎麼樣？”
程橙瞪大眼睛：“這麼快？”
“不快。”祁時手指勾着她的髮絲，腦海裏浮現她昨天躺在他身下，沉浮中髮絲也好像在遊蕩的場景，喉嚨一緊，又將這些畫面從腦中揮開，“一個月前就在準備了，只是沒告訴你。”
這倒是意外之喜了。
程橙是沒想過他們會有婚禮的，畢竟她都已經住進了他家，她還以爲就這樣就算嫁人了。
說明他很重視她。
她心裏微微發甜。
走神的時候，手心一涼，她低頭一看，手裏被他塞了一張卡片。
“給你的彩禮。”
祁時開口。
程橙頓時喜笑顏開，雙手拿着銀行卡，正面看完看反面，：“有多少錢啊？”
“800萬。”
程橙震驚了。
“……的信託基金。”祁時頓了一下，看她的眼神從中大獎到茫然，他輕笑一聲，繼續說道，“一年會付息8%，利息會打到這張卡上，季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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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橙看着這張銀行卡的目光更加神聖了，正想好好算下自己到底能拿到多少錢，祁時開口打斷了她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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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一只手抓過來握在手裏盤，一邊說：“自己在家裏是不是有點無聊。”
程橙遲疑了一會，點了點頭。
祁時早上給張媽打了電話，瞭解了一下她這一個月的日常生活，覺得她昨天晚上問的那些話，純粹是閒得開始胡思亂想了。
他想了一個早上，心裏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想法，就覺得她應該是博學的，可是他查了一下，她也就剛剛高中畢業，學習成績也是比較普通的，高考也沒參加。
“我給你找了幾個老師，以後在家裏就不再無聊了。”
程橙：“？”
……
等程橙開始上課的時候，她終於體會到了祁時說的“不再無聊”是什麼意思。
她根本就沒有時間無聊啊！
課程排得滿滿的，跟她高中的時候簡直不相上下了。
沒想到她嫁人了還需要努力學習，程橙欲哭無淚。
只是學習就算了，自從在他休息室裏開葷了之後，祁時就好像食髓知味起來了，連着好幾天每天晚上回家，都拉着她幹活。
他越是過分，程橙藏在心裏那點小心翼翼越是消失殆盡，受不了的時候，不斷向他求饒，祁時反而更加來勁，程橙氣極了，擡腳去踢他。
一不小心踢到了他的側臉。
兩個人都愣住了。
程橙手肘撐着就要坐起來：“我不是故意的。”
祁時拉住她的腳踝，讓她沒法坐起，她的腳背很白，小夜燈照耀之下，她的腳指頭和腳底都是粉粉的，看着軟軟的，也沒有一點繭，他還沒見過這樣的腳，看着倒是小巧可愛。
程橙詫異地看着他。
又看着他嘴脣一路向上。
而後，程橙瞪大眼睛，腰背弓起，呼吸凌亂，想要制止他，卻被他鉗住兩條腿。
除了輕輕的顫抖，她無法動彈。
不知過了多久，她眼中彷彿失去焦距。
祁時愛死了她的反應。
他湊過去，用牙齒輕輕廝磨她的耳垂，輕笑着說：“舒服嗎？”
程橙回過神來，捂住臉，羞憤欲死。
……
婚禮之前祁時給了程橙幾張邀請函。
“你有沒有什麼親戚朋友，要請過來的？”
程橙第一時間想到了程院長，還有孤兒院的小夥伴們。
祁時一直沒有過問她的身世，她也一直沒說。
她知道他邀請的人非富即貴，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自己的這些朋友家人。
程橙抿了抿脣：“我……”
祁時面色平靜，看着她，等着她說話。
想想自己本來就不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小姐，兩人認識就是通過送外賣，孤兒的身份也不丟人。
“我是孤兒院出來的，但是孤兒院的人都是我的家人和朋友了。”她越說越小聲，擡起眸子看他，“會不會影響到你……”
一只大手落在她的發頂上，輕輕揉了揉，把她齊整的黑色長髮打亂。
“傻不傻？”祁時說，“我早就知道了。”
程橙這才知道，祁時早就瞭解過她的身世，但是她並沒有被窺探了隱私的憤怒，反而鬆了口氣。
她想得也很開，兩個人畢竟已經結婚了，這些都不應該隱瞞纔對。
反而是她應該在領證的時候，就跟他說明這些事情。
她沒有這樣做。
因爲她不敢，她想抓住他。
他早就知道了她的事情，這些日子以來他也沒表現出疏離或者討厭的樣子，依然對她很好。
這讓她更加放鬆了。
程橙想着自己也應該要了解他多一些，但是她沒有什麼渠道可以查他，於是問道：“你呢？你的家人朋友呢？我要不要認識一下？”
祁時遲疑了。
程橙一臉天真看着他。
良久，他點了頭：“我帶你去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