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聲響,林匙小跑過去開了門。
林匙:“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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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遞員:“寄過來的快遞,麻煩查收一下。”
林匙皺眉,他看了一眼寄件人,寫的袁素雪。
這個名字有點熟……
他回想了一下,腦中燈泡一亮。
想起來了,之前少爺讓他查陳柏康的時候,是有見過這個名字。
這是陳柏康那個嫂子。
他愣了一下,她不是死了嗎?
林匙打開檢查了一下包裹,裏面是一本書,倒也沒有什麼危險物品,於是簽收之後,就拿了進去。
“少夫人,這裏有一個你的包裹。”
程橙疑惑,朝他伸出手,接過來:“是國內寄來的嗎?”
林匙答道:“不是。”
程橙沒着急打開來看:“袁素雪……?”
林匙詫異,他看了一眼祁時,後者回看了他一眼。
祁時:“?”
這裏面有他的事?
看到祁時聽到這個名字也沒什麼反應,他就知道少爺也忘了這件事了。
於是他簡單跟程橙說了一下:“是陳柏康的嫂子,跳海自盡已經了十幾年了,陳素箏是她的女兒。”
他一簡明扼要地說,程橙立馬就知道了袁素雪是誰了。
前後的事情一串,那這個袁素雪就是馬西莫夫人啊!
有了林匙的這一番解釋,她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陳素箏的媽媽會遠在異國他鄉了。
至於她爲什麼會給自己寄一本聖經……
程橙翻開書,快速地瀏覽了一遍。
頓住。
林匙和祁時的目光都同時停留在書本中間。
那本聖經中間割了一個洞,裏面放了一個U盤。
直覺告訴程橙,這個東西很重要,她下意識看了一眼祁時。
祁時面無表情:“?”
又有他的事了?
看到他疑惑的模樣,程橙拿起手機,給秦佐打了個電話。
祁時:“……”
他們這種遇到什麼事都看他一眼,然後又什麼話都不跟他說的反應,讓他覺得他現在好像很廢物的樣子。
秦佐很快就上來了。
不過程橙在電話裏沒有說是什麼事,只是讓他上來一下。
秦佐以爲是祁時病情惡化了還是怎麼樣,他昨天也一夜沒有睡,配合着劉忠他們找冉儲他們的犯罪證據,雖然有一些收穫,但是不多,原本還指望着祁時,他現在腦子裏面有淤血,也不知道影不影響智商。
於是,祁時看着秦佐瞟了他一眼,又嫌棄地收回了視線。
祁時:“?”
他又怎麼了?
“哥,馬西莫夫人給我寄了這個東西。”程橙把U盤給了秦佐,“我覺得這個應該很重要。”
秦佐看了一眼U盤,將它包在手心裏,表情立刻嚴肅了起來。
“好,我馬上處理。”
隊伍裏當然不可能光靠着祁時,最近他受傷了,隊伍裏有調來技術工,秦佐也不願意讓危險再靠近程橙兩夫妻,於是徑直拿着U盤走了。
程橙和林匙是知道原本祁時是有在跟秦佐一起負責這件事的。
看秦佐根本沒有要跟祁時說的意思,於是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祁時:“?”
他氣笑了:“你們幹嘛總這樣看我?”
林匙打着哈哈:“我去給少爺拿書,該上課去了。”
程橙心疼地握着他的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老公。”
祁時:“?”
謝了,不安慰之前還沒覺得哪裏不好。
……
3月30日
認知中今天應該是5月28,結合前面的記錄,暫時把這規律定爲是一個月一次。
印象中昨天的我很清醒,沒有醉酒,也沒有其他特殊經歷,就是很平凡很正常很無聊的一天生活,準時睡覺。
今天去了哥大,一切都很真實,我沒有找出任何破綻。
回想起前幾個月,的確有做過夢,就是不記得內容了。
他們用傷仲永的眼神來看我,很不自在,哥大學習的內容跟時代大學的還是有點不同,需要早起提前翻看筆記,免得課堂上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進度。
也抽空看了下國內的行業發展。
很奇怪,行業的發展進度比我認知中要快很多。
技術也是有來源可考,如果這是夢,又怎麼會處處有邏輯(除了程橙,這個女人排除在邏輯之外)?
……
=
“祁時,今天要回老宅喫飯。”傅雲渺一大早就給祁時打了個電話,她遲疑地說,“你奶奶身體不舒服。”
又是身體不舒服。
每次都用這招。
祁時捏了捏鼻樑:“知道了。”
頭疼……
雖然他自己搬出來住了,但是偶爾還是要回去喫個飯,現在大體還算自由,要是脫離家庭太過,祁競城就會逼他回去繼承家產。
做個樣子還是要的。
把學校和公司的事情處理完之後,祁時就開車往老宅走,他打開了收音機。
“近日,灣島柏康地產集團高調宣佈長公主陳素箏恢復健康,已公開露面,作爲柏康地產集團唯一的繼承人,先前一直被疾病困擾着,公開露面後,也引起了廣大灣島市民的關注,問及是否會直接進入高階管理層,陳素箏的回覆是想先在基層沉澱自己。在本次的記者發佈會中,作爲灣島的龍頭地產公司,陳柏康董事長也宣佈,將會進軍內地市場……”
祁時隨意地聽着新聞,接着換了個臺聽財經。
到了老宅之後,祁時給管家遞上了隨便買的補品和水果禮盒。
不用心,但挑不出錯。
他的奶奶王燕華坐在客廳,依然是一副世人都欠她幾百萬的模樣。
他隨意打了個招呼就調了個鬧鐘,沒等王燕華說話,就出門接鬧鐘去了。
王燕華一口氣堵在胸口,對着管家抱怨:“你看看你看看這混小子,我還有話要跟他說呢!就去接電話去了!”
她大喘着氣:“氣死我了!”
祁時就在院子裏站了一會,老宅這裏很適合養老,六月的酷暑還是很涼快,現在已是傍晚時分,他看了看時間,覺得自己來得早了。
他應該等祁競城和傅女士都到了再姍姍來遲。
那樣的話過來直接喫個飯,再借口公司有事就可以走了。
失策。
“嘖。”
不多時,開進了一輛車,祁競城和傅雲渺同時下車了,祁競城今天沒帶司機,坐的駕駛位,傅雲渺坐到後座去了。
他皺了皺眉,正準備走過去,就看到姚霞從副駕駛座上下來了。
祁時收回了自己的腳。
太膈應了。
他沒走過去,傅雲渺看到他卻走了過來:“兒子,你怎麼不進去?”
祁時有點煩躁,皺着眉說:“你怎麼坐後排?”
姚霞正好走過來,一臉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是我容易暈車,傅姐姐就把副駕駛讓給我了?”
傅雲渺還以爲祁時是因爲來老宅所以生氣的呢,聞言才知道是這個問題,她擺擺手:“害,這算啥呀,坐前面後面不都是坐嗎?”
祁時想吐血。
他也不是沒提醒過,上次提醒了她也不當回事。
他皺着眉說:“不是家宴嗎?怎麼還有外人?”
正當傅雲渺要解釋的時候,大門打開,又開進了一輛車。
車裏的人走下來。
祁時皺緊眉頭。
祁競城也皺了皺眉頭,但是還是走了過去:“是柏康地產的陳董吧?”
陳柏康笑了笑:“打擾了祁董,這是小女素箏,我們受老太太邀請過來的,喫個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