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程橙身邊的守衛加強了，連上廁所旁邊都跟幾個人。
安全是安全，就是回頭率高，看起來挺丟臉的。
做實驗的時候鍾芳小心翼翼地靠近程橙：“你最近怎麼了？”
程橙眼睛還是看着自己的實驗器皿，應道：“嗯？”
鍾芳蹙眉，她看了一眼窗外，還能看到幾個保鏢的身影：“我看你最近多了好幾個保鏢。”
程橙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她下意識地瞟了艾瑪一眼，後者也正好看着她，這一眼又讓艾瑪立刻轉回了視線。
她對鍾芳說：“可能因爲我最近拍賣會買的東西多，我老公怕有人覬覦。”
自從共同創作論文之後，她和鍾芳的關係越來越好，而且程橙見習期間還救了一個本來毫無希望的患者，鍾芳不僅漸漸對她改觀了，而且還越來越崇拜她。
聞言她想起了程橙的家境還挺好的，於是蹙眉說：“M國這邊的治安的確一般，飯菜也好難喫，熱量還特別高，真想回國內。”
看到鍾芳吐槽的樣子，程橙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鍾芳不解看她：“你不覺得嗎？”
程橙笑着搖頭：“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子跟我們一開始認識的時候差很多。”
想起往事，鍾芳不自在地用腕關節推了一下眼鏡：“我那是跟你不熟。”
……
課間時分，艾瑪走出了實驗室。
她回頭望了一眼，發現程橙仍留在實驗室裏，專注地向加西亞教授請教問題。
艾瑪心中暗自慶幸，然後輕快地小跑起來，緊緊跟隨鍾芳的步伐前往洗手間。
鍾芳走出洗手間後，隨意地擼起袖子，伸手打開水龍頭準備洗手。
清澈的水流衝擊到手上，帶來一陣刺骨的寒意，瞬間讓她的手變得通紅。
就在這時，一旁伸過來一只手，手中拿着一方手帕。
鍾芳轉頭看去，只見艾瑪臉上洋溢着溫暖的笑容。
“謝謝……”鍾芳微微一愣，艾瑪則輕輕地將手帕向前遞了遞，示意道：“給你用吧。”
“不用了。”鍾芳擺了擺手，從旁邊抽出兩張擦手紙，解釋道，“我用這個就行。”
用了手帕還得花時間洗呢，她可沒那麼多空閒。
鍾芳迅速地擦拭完雙手，隨手將擦手紙扔進垃圾桶，然後頭也不回地朝外面走去。
艾瑪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彷彿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
她默默地收回手帕，腳步匆匆地跟上鍾芳，小跑着追上去喊道：“等一下，鍾芳！”
鍾芳停下腳步，眉頭微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
她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呢。
而且，她向來不喜歡參與這種虛僞的人際交往。
相比之下，程橙則完全不同。
記得當初自己只是沒有表示反感與她一組，並簡單闡述了一下自己對當時輿論的看法，她竟然帶着自己順利完成了一篇論文。
在鍾芳眼中，程橙的行爲還有點傻。
“什麼事？”鍾芳的語氣冷冰冰的，表情十分淡漠。
艾瑪的笑容再次凝固，心中暗暗感嘆，難怪這麼久以來都沒有人願意和她一起玩耍。
這個女人真是難以接近啊！
她迅速從自己的包包裏翻找出一個精心封裝好的培養皿，小心翼翼地遞給鍾芳，說道：“這個是我最近正在研究的細胞組織，我想和程橙討論一下。麻煩你轉交給她，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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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芳一臉疑惑：“你要找程橙探討就去找，找我幹什麼？我又不是她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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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一噎：“我這最近跟她鬧了點彆扭，但是這個是有關肺部幹細胞再生的，我有些問題，放學之後你幫我問問她唄，到時候我們三個人可以一起寫這篇論文。”
“你真的再生了肺部幹細胞？”鍾芳瞳孔微縮。
艾瑪見她感興趣，開心地點點頭：“是真的，但是這個項目有點大，我也只是摸索到了一些方向，靠我一個人肯定是做不成的，你把這個給她，讓她自己研究下，如果能解決問題，到時候我們三個人一起完善，發表論文。”
頓了頓，她又說：“但是你不要說是我說的，最近我和程橙鬧彆扭了，我怕她因爲一時意氣，就不願意參與這個項目了，但是這個項目有多重要你也很清楚……”
鍾芳接過了她的培養皿，抿了抿嘴脣說：“好……”
……
放學之後，程橙給祁時打了個電話，跟他說自己有研究，要晚點回去。
祁時頓了一下：“那我什麼時候來接你？”
程橙輕笑：“我給你發消息。”
掛完電話之後，實驗室裏只剩下了程橙一個人。
她盯着這個培養皿很長時間，下意識摸了摸脖子上祁時之前送給她的橙子項鍊，最後還是打開了培養皿。
沒過半分鐘，她歪倒在旁邊，像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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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桶水潑過來的時候，程橙正靜靜地躺在黑暗的房間裏，她的身邊似乎堆滿了各種雜物。
突然間，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還以爲守衛有多森嚴，不就是這樣而已？摘掉她的眼罩吧，艾瑪。”
隨着話音落下，程橙感覺到有人輕輕地揭開了她的眼罩。
當她的視線重新恢復清晰時，程橙終於看清了站在面前的女人的面容。她不禁感到一陣詫異，脫口而出：“是你？”
聽到程橙的話，女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慌張，她急切地問道：“你認識我？”
程橙愣了一下，然後緩緩回答道：“我在皇家醫院見過你。”
安娜聽了程橙的回答，心中稍微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那一次啊！
她還以爲自己整了容之後，程橙依然能夠將她認出來呢。
不過，現在看來，程橙只是碰巧在醫院裏見過她罷了。
認不出來才正常，兩年前發生那件事之後，她整張臉都毀容了，花了好多錢整容，怎麼可能還看得出來原來的模樣。
“別跟她廢話！把她殺了！”冉靜正想動手。
她說的中文，艾瑪聽不懂，但是看她拿出匕首，她下意識抓住了冉靜的手腕，震驚道：“你要做什麼？”
冉靜甩開她的手：“幹嘛呢你？我要殺了她！”
這一回，她用的是英文。
艾瑪生怕她的小刀劃到自己，後退了一步，震驚道：“不是說只是綁架來嚇嚇她就可以嗎？殺人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