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鑰的催促下，何蕊狠了狠心，撕破了自己的衣服，直直地朝他們走了過去。
“誰！”兩個人瞬間把槍對準了她。
“別開槍，別開槍，我是你們抓的那個人！”何蕊顫抖着嘴巴捂着胸口趕緊開口。
“你是那個‘商品’？”船員舉着槍眯着眼睛看她，“你舉着手，走過來。”
何蕊猶豫了一下，按照他說的舉着兩只手緩慢朝他們沿着彎路走着，她身上穿着的病號服破破爛爛的，隨着她每走一步，都顯露出一大半上身的風光。
“哇噻，這身材不得了。”另一個船員舔了舔嘴巴說，“這‘商品’賣的器官吧？要是嘗一下應該不影響吧？”
“你色鬼投胎瘋了吧？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玩女人？”第一個船員依舊對着何蕊舉着槍，生怕她有什麼舉動，看到她不走直線過來，皺眉道，“走過來點！”
何蕊含着眼淚，沒有改變自己的線路，顫抖地指着他們說：“你旁邊那個人看人好嚇人……”
“老大不是說目標人物只有4個嗎，這個都到面前了，還有三個，他們十幾個人還殺不了三個人？”被她指着的那個船員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何蕊白花花的皮膚，“聽說還是個空姐，我都還沒嘗過空姐的味道呢。”
他舔了一下嘴巴又尾瑣地搓了搓手繼續說：“那三個人裏面是不是還有個女的，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呃！”舉着槍的同伴脖子裏突然插進了一把短刀，血濺到他的身上，他愣了一下，就看到一個女人，乾淨漂亮的臉上帶着血珠，冰冷的眼神直視着他。
他手一瞬間滑到自己腰間的槍上。
可已經晚了，下秒拔出來的帶血的短刀已經狠狠地扎進了他的心臟。
臨死前他聽到女人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味道怎麼樣？好喫嗎？”
何蕊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看着這一切。
林鑰沒有給她休息的時間，彎着腰跑過來，扯住她的手就帶她躲進了船艙裏。
她把她塞到了一個隱蔽的櫃子，她只能屈着腿坐在裏面。
這裏是對方的地盤，何蕊很怕他們回來，她拉着林鑰，眼眶裏蓄滿了淚水。
“你發誓你們會回來找我。”
“我發誓。”林鑰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地撥開她的手說，“我們只要活着就會來找你。”
等林鑰走之後，何蕊把臉埋進了膝蓋裏。
活着就會來。
死了也來不了了。
–
“他們人呢？”
“躲到哪裏去了，一個人都找不到？”
“媽的，一羣膽小鬼，連個面都不敢露。”
……
從陳柏康手裏奪來的槍只剩兩發子彈。
祁時一只手握槍，躲在廚房的櫃子後面，想着。
他給自己的任務就是
——儘可能活更長時間。
開槍聲音太大，會吸引來更多的人。
而現在他們也應該快找到了這裏，祁時的視線落在了檯面上，那裏放着一把水果刀。
嘖。
他應該多精進一下冷兵器的使用纔行。
他的視線又移到了角落。
那裏有一捆麻繩。
“你去廚房看下，看看在不在裏面？”
“奇怪了，怎麼我們自己人也找不到，我去看看。”
廚房推開，一個船員看到有個人被綁着，嘴裏塞了一團布，看到他之後，對方嗚嗚地叫了幾聲。
“這裏有個人！”
很快，有另一個人過來，跟這個船員一起，他們把槍對準了祁時，後來的那個人想扣動扳機：“直接殺了。”
前一個船員說：“誒，先別，這船很奇怪，先問問。”
他把槍對準祁時：“別耍花樣。”
上前扯掉了他嘴裏的布，船員嚴肅地說：“你是誰？”
“你們終於來了！”祁時激動地抓着他的手，“他們識破了！把我們船上的人都殺了，都丟進海里了，老大現在很危險，那個船長是假的！”
兩個船員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神裏看到了驚訝。
“快點幫我鬆開！”祁時催促道，“我知道他們藏在哪裏。”
其中一個船員把槍別到腰上，趕緊去解他背後的繩子。
繩子鬆開，祁時右手繞到前面，說：“幸好你們來了。”
看到他右手是空的，舉槍的船員分了一下神，想着一會是先去救老大還是繼續找人。
“你這繩……”突然，一聲槍響，解繩子的人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阿全！”另一個船員下意識看了他一眼，手指扣動扳機，此時祁時的右手已經拿到了那個叫阿全的船員別在腰上的槍，他往身側移了一個位置，左手擡起，在這個船員額頭上開了一槍。
他應聲倒地。
實在演不下去了，還是開槍吧。
幸好他兩只手都能用。
祁時想着。
槍聲太大，他沒敢多停留，扔掉陳柏康的槍，撿起了另一個船員的，就儘快出了廚房。
兩只手各拿一把槍，再遇見的人看到他就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對着他開槍。
一瞬間槍林彈雨。
成功命中兩個人之後，祁時躲到了甲板上，他用最快的速度檢查了彈匣裏子彈的數量，最快的速度裝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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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巨響，天空好像裝上了一個聲控燈，一瞬間就亮得人睜不開眼，下一秒烏雲又瞬間佈滿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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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瀝瀝地落下。
祁時一個翻滾，躲過了兩發子彈，躲在了另一個貨艙後面，他看了一眼對方的船，已然開始搖晃。
轉回過視線，他需要去到他們的那艘船上。
他能感受到自己如果不抓住東西，人是會往下滑的。
祁時扯了扯嘴角，吐了口氣。
時間差不多了。
–
“金沙？”光頭男人來了興趣，“你確定？”
船長認真點了點頭：“他們之前的船長應該是私藏了一小箱，我在他休息室裏發現的。”
“帶我去看看。”光頭男人冷笑着看他一眼，“如果是假的，我要你的狗命！”
“我不敢，老大，金沙運回去，能不能美言美言，提拔一下我？”船長低頭，卑微地說。
“如果是真的，好處少不了你的！走！”
光頭男人重重地推了船長一把，他帶他到他的休息室，在牀底下，果然放着一個寶箱。
船長把箱子拿出來，遞給光頭男人。
後者很謹慎，跟他說：“對着你自己打開。”
“是！老大！”
船長按照他說的打開了寶箱，只見裏面全是黑黑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