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佐走了一段路,回頭發現蘇小珍根本就沒跟上來,還在原地怔愣,哭笑不得,又走回去拉住她的手,嗤笑一聲:“怎麼?聽到要備孕高興傻了?”
蘇小珍被他一扯,瞬間回過神,結結巴巴越說越小聲,指着自己,特別沒信心:“備備備備備孕,是,是和我嗎?”
秦佐:“……”
他擡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咬牙惡狠狠地說:“再講這種廢話明天不要起牀了。”
蘇小珍:“……”
腦袋被敲了,有點痛,她擡手揉了揉,低頭把笑意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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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佐前來拜訪是提前跟祁競城打過招呼的,秦家到海城拓展業務祁競城也知道,認爲他們主要還是因爲【啓明星】在海城的影響力所以纔來,後輩專門把時間約在了他休假的時候,因此祁競城也沒有特地把上學的兒子叫回來。
傅雲渺也在家裏,開門看到蘇小珍之後有點驚訝:“小珍?你也來了?”
“傅姐姐好,我們來打擾了……”蘇小珍靦腆地笑笑。
“哎喲,說了幾次你是程橙的朋友叫我阿姨就好了~”傅雲渺掩脣笑笑,垂眸就看見了她和秦佐牽在一起的手,瞬間驚了,擡頭看了秦佐一眼,又看向蘇小珍,“你和他在一起?”
蘇小珍有點臉紅,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秦佐開口介紹道:“祁夫人,我是秦佐,這是我的女朋友蘇小珍。”
他把提前買好的嬰兒玩具和用品都拿了出來遞給傅雲渺:“聽說兩位有了孫子孫女,給兩個孩子買了點東西。”
“……這孩子,還帶什麼禮物啊。”
傅雲渺瞪大眼睛,接過禮物,有點難以置信,不懂秦佐和蘇小珍這是個什麼搭配。
回過神來她趕緊招呼兩個人進門:“來來來搞半天怎麼還站在門口,你們快進來快進來!剛好寶寶們都醒了在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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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寶寶,蘇小珍兩眼發亮:“寶寶醒了嗎?”
“醒了醒了,剛吃了早飯呢,走,帶你去看看。”
傅雲渺拉着蘇小珍走,隨手指了一下客廳,跟秦佐說:“秦佐你就自便吧,我先生在客廳等你。”
秦佐:“……”
他也想看寶寶。
不過既然是以拜訪長輩的理由來的,直接去看孩子也不太好,秦佐自己大跨步去了客廳,看到祁競城在沖茶,開口打招呼:“祁董。”
“嗯,小秦來啦。”祁競城指了指座位,“坐,坐。”
秦佐坐下來之後說:“我還帶了我女朋友,她被祁夫人帶去看孩子了。”
祁競城點點頭,笑着揶揄道:“你小子終於有女朋友了,你媽這些年可沒少操心。”
秦佐扯了一下嘴角笑了笑:“操心也沒用,這東西可遇不可求,爲了孩子隨意找個異性結婚,這不是我的處事風格。”
“好!有原則。”祁競城笑着說,把茶杯往他的方向推了推,“沒想到你看起來挺放蕩不羈的,還有這種想法。”
他是知道秦家繼承權的問題的,於是對秦佐也更爲欣賞了:“在地產大頭繼承權的佑惑下還能保持本心,這很難得。”
兩人寒暄過後,便你一言我一語開始講着生意場上的事情,而蘇小珍也來到了嬰兒房,看到了闊別了幾個月的兩個寶寶,頓時心泛漣漪。
兩個寶寶已經都能坐了,現在正坐在鋪好的地毯上玩耍,地毯上擺了很多玩具。
幾個月過去了,祁翰介和祁初禾早就把蘇小珍忘記了,現在看到她,四只眼睛圓碌碌,看起來充滿了好奇心。
蘇小珍趕緊洗了手過來陪他們玩耍,她伸手牽牽離得更近的祁翰介的小手:“寶寶,仔仔,還記得我嗎?”
祁翰介呆呆地看着她,然後用力握緊了自己的手,把她的手指握在手心裏,嘴裏叫着:“呀!噠噠!”
蘇小珍心都被萌化了,她又牽牽祁初禾說:“妹妹,幺幺,好久不見了,你又更漂亮了。”
祁初禾原本正在努力伸手夠玩具,聽到她的話又坐好看她,隨後露出了一個沒有牙的笑容。
傅雲渺把拖鞋脫了也坐在了地毯上陪兩個孩子玩。
祁初禾和祁翰介似乎都很喜歡蘇小珍,沒過多久就對她伸手要抱抱。
傅雲渺看着心裏都酸酸的:“寶寶怎麼這麼喜歡你啊?是年輕的姐姐就香香嗎?”
蘇小珍抱着祁初禾,生怕她生氣,着急地說着:“肯定還是更喜歡奶奶的。”
像是爲了佐證她的想法,在地毯上爬來爬去的祁翰介回頭看了一眼傅雲渺,隨後坐着,朝她伸出了兩只手:“哎咿~哎咿~”
傅雲渺本來就沒生氣,這一下更是笑開了花,伸手把祁翰介抱了起來:“哎喲,真讓人稀罕這倆小寶貝!”
玩了一會,傭人過來說:“夫人,老爺說把小少爺和小小姐帶出去玩。”
蘇小珍愣了一下,知道這大概是秦佐想看孩子了,想到她和秦佐以後也有可能再有一個孩子,她就臉紅。
傅雲渺沒覺得是秦佐想看孩子,只覺得是祁競城想炫耀,於是笑了一下,調侃着說:“這人真的是,看到誰都想炫耀一下孫子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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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祁初禾祁翰介帶到了客廳,秦佐瞬間站了起來,很自然地走過去:“祁時的孩子?”
蘇小珍點了點頭,心裏說不上是什麼滋味,有些忐忑又有些緊張。
她默默地在心裏說了句:這是你女兒的孩子。
秦佐從蘇小珍手裏抱過祁初禾,認真地觀察着懷裏的孩子,又擡眸看看蘇小珍。
還真有點相似的影子。
他覺得自己的猜測也不是毫無根據。
又轉頭看了看傅雲渺抱着的祁翰介。
傅雲渺看他望過來,知道他是祁時的朋友,於是笑着說:“看仔仔跟祁時很像吧?祁時小時候就長這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映出來的。”
秦佐仔細看了看,挑眉說:“的確能看得出來有幾分相似。”
也的確跟他一點相似點都沒有。
他低頭看着嘬着手指好奇地看着他的祁初禾,她睜着葡萄似的大眼睛呆愣愣地看着他,一點都不害怕,還伸手想去摸他脖子上的紋身。
見他低頭,祁初禾突然咧開嘴,對他笑了一下。
如大地回春,萬物復甦,秦佐覺得自己心裏都在發顫,像從身上每條血管裏都長出了亟待盛開的鮮花。
好可愛。
就是她了吧?
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