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珍心裏咯噔一下，慌張地轉過頭來，深深地低頭，就差把被子蒙到頭上了。
“嘖。”
從他嘴裏吐出的每一個字都讓她心跳加速。
蘇小珍心臟怦怦直跳。
“你不是吧？居然偷看我。”
蘇小珍：“……”
她慌張地解釋：“沒有，不是的，我是看看衣服……”
“嘖，小兔子都會說謊了嗎？衣服明明就在你手裏。“秦佐漫不經心地說。
蘇小珍抓着他的白襯衫，紅着臉着急忙慌地解釋：“我看的是你的黑色T恤！”
“是嗎？”秦佐挑眉，語氣中難掩懷疑，“那你爲什麼不敢看着我說？”
蘇小珍：“……”
她結結巴巴地說：“因爲，因爲你……”
突然，她的一只手被抓住，蘇小珍怔愣了一下，下意識抽回來，可那只是徒勞，只要他想，她根本就沒法掙脫開。
下一秒，她的手掌被抓着按在了他的腹部。
掌心的觸感堅硬，手指好像就埋在了他肌肉的溝壑中，他在她耳邊說：“不敢看的話，那就摸。”
他抓着她的手，順着肌肉的紋理挪動，蘇小珍表情呆滯，感覺大腦的所有神經都集中在了手掌上。
房間裏的暖氣開到最大，他的皮膚表層有一點潮溼，並且很熱，很燙。
她第一次摸男人的腹肌，儘管上一次在試衣間她已經知道他的身體有多硬了，但是她並沒有仔細觸碰過，更加沒有像現在這樣仔細地去感受過他肌肉的線條。
男人的身體……
都這麼硬嗎？
手指向下，經過他的肚臍，手指停在了他的人魚線上。
蘇小珍根本就沒看，她緊緊閉着眼睛，也不知道自己的手在哪裏，只覺得手指彷彿填進了什麼凹陷，但是她能從角度來感覺到這位置已經有點低了，她有點想把手抽回來。
“秦佐……”她顫着聲音說，“你讓我摸什麼？”
秦佐挑眉：“你睜開眼不就知道了？”
蘇小珍猶豫了一下，緩緩地睜開雙眼，便看見自己的手指就在他的褲腰上方一點，再往下一釐米就是他的褲腰，他褲子取了皮帶之後本來就鬆鬆地垮在胯上，原本就很低，現在簡直就是要觸碰到高壓位置了。
而那個位置，此時正以一種奇怪的姿態呈現。
蘇小珍怔住了，她猛地用盡力氣抽回手，手背不小心碰到什麼東西，她聽到秦佐悶哼了一聲，臉上露出了隱忍的表情。
她呆了，扶着秦佐的手臂慌張道：“你，你沒事吧？”
“你……說呢？”秦佐咬着牙盯着她說。
“我不是故意的，怎麼辦？”蘇小珍慌死了，時不時垂眸往下看，看一眼又不敢看，又想看看受傷了沒，又低頭看一眼，“怎麼辦呀？要怎麼辦？會不會……不行……？”
秦佐擡頭看她，沉着臉色說：“你放心，行不行都能做到你哭。”
蘇小珍：“……”
她滿臉漲紅：“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講這種玩笑！”
“嘖。”秦佐撇了撇嘴，“痛。”
蘇小珍又愧疚又心軟：“很痛嗎？那要怎麼辦啊？”
秦佐：“揉揉。”
她愣了一下，就開始往牀下爬，一邊爬一邊說：“那我去外面等你……”
秦佐拉住了她，對她露出了一個假笑：“是讓你揉揉。”
“我？”蘇小珍震驚地指着自己，開始語無倫次，不知所措，兩只手在風衣上擦了擦，不知道該放哪裏，“我，怎麼，我，不會，我，這怎麼可以？”
“嘖。”秦佐挑眉看她，“你的意思是你故意傷人了不用負責了？”
蘇小珍結結巴巴地說：“我不是故意打到的……是你……”
“是什麼？”秦佐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過來，輕笑一聲說，“是我對着你起反應把你嚇到了？”
她紅着臉，垂下眸子抿脣沒有說話。
把人逗得差不多了，秦佐勾脣輕笑了一聲：“不肯揉就算了。”
蘇小珍暗暗地鬆了口氣。
秦佐：“來幫我搓背。”
蘇小珍：“？”
–
浴室裏。
蘇小珍蹲在秦佐身後拿着搓澡巾，身上不倫不類地套着秦佐的襯衣穿着自己的加絨黑褲子，有些呆滯。
她爲什麼就同意幫他搓背了？
秦佐坐在小板凳上，回過頭看她：“愣着幹嘛？搓背不會？”
她一瞬間回過神來，眼前男人的背很寬廣，像一堵牆似的立在這裏，她把搓澡巾覆在了他的背上，小心翼翼地揉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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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輕了。”
他漫不經心地提要求。
蘇小珍只好兩只手並用，紅着臉用力。
小聲問他：“這樣可以嗎？”
秦佐敷衍地說：“跟撓癢癢似的。”
蘇小珍：“……”
她深呼吸一口氣，又更加使勁，他皮糙肉厚的，這會皮膚纔開始有點發紅。
她自信滿滿地笑着說：“現在怎麼樣？”
語氣裏帶着幾分邀功，秦佐輕笑了一聲：“需不需要給你叫一份餐上來？”
蘇小珍：“……”
她震驚極了。
他居然諷刺她像沒喫飯一樣？
於是她又更加用力，搓了兩下，她看着他背上的紅痕，有點心疼和猶豫，停下了動作。
秦佐微微側過頭：“怎麼不動？”
蘇小珍遲疑地說：“會不會給搓禿嚕皮了？”
“用你的力搓就好了。”秦佐並沒有回頭，“少磨磨唧唧的。”
蘇小珍莫名地對他產生了一絲敬佩。
但凡她的臉皮有他這背上的皮膚一半厚，也不至於被他耍得團團轉。
搓了一會，她站起來給她搓肩膀，她開始放輕力道，因爲他的肩膀這一塊都是被燒傷過的傷疤，蔓延了一大片，而他的紋身只覆蓋了肩膀和側頸，肩胛骨這邊的瘢痕顯眼，還有縫合的痕跡，猙獰又錯綜複雜。
蘇小珍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觸碰，眼眶瞬間就紅了，蓄滿了淚水。
感覺她一直在摸自己的疤，秦佐側過頭調笑道：“你喜歡我的疤？”
“不喜歡。”她小聲回答，毫不猶豫。
秦佐臉上的笑容沉了下來，苦笑了一下。
下一秒，他感覺自己肩胛骨的傷疤處落下了什麼柔軟的觸感，輕得讓人渾身酥麻。
他渾身一僵。
蘇小珍半蹲着在他的傷疤上落下一個吻，隨後環抱着他的腰，頭輕輕靠在傷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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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吸鼻子，哽着聲音說：“這肯定很痛，我不喜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