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紅霞一聽,情緒更爲激動,反駁道:“胡言亂語!我家清雅棒得很!左右鄰居哪個不清楚?哪個不知羞恥滿嘴跑火車的,看我不撕爛他的嘴!”
她的維護之情溢於言表,不容許任何人澱污女兒的名聲。
媒婆則是一臉“你懂的”神情,意味深長地說道:“到底怎麼樣,你們自家心裏有數,反正這話也是從你們家人口裏出來的,還能賴到別人頭上不成?”
周紅霞愈發不解,追問:“你這話什麼意思?到底是誰說的?”
媒婆輕描淡寫地回答:“好像是你家新進門的媳婦說的吧,不然我們這些外人哪能知道這些私事?”
話語中隱含着一絲責備,也透露出此事傳播的源頭。
至此,事情已無需再遮掩。
媒婆一口氣將所知和盤托出,畢竟若非說個清楚,旁人不明真相,還以爲是她這個中間人無事生非,破壞名聲呢!
新媳婦?周紅霞顯然未曾料到,心中驚疑交加。
思前想後,竟沒想到是韓小雨走漏了風聲!她心頭的怒火幾乎要噴涌而出,滿腔的不理解和憤懣交織在一起——這個家中的新人,平時好喫懶做也就罷了,偏偏在此關鍵時刻捅出這麼大的婁子,毀了女兒的大好姻緣!
“韓小雨,你到底什麼意思!”
屋內的許清雅聞聲,顧不得多想,一個箭步衝出門外,聲音中帶着質問和委屈。
“哪有什麼意思?”
韓小雨擡起頭,滿臉的不解,彷彿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眼中流露出的是真誠的困惑。
許清雅牙齒緊咬,臉頰因爲憤怒而泛起紅暈:“你爲什麼要在外面亂講,說我是個傻子!”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痛心和失望。
韓小雨則是滿臉的無辜,反問道:“誰說你是傻子了?”
她的表情和語氣中沒有絲毫的躲閃,彷彿真的一無所知。
許清雅情緒激動:“就是你!剛纔那媒婆都說了,是你講的!”
手指顫抖地指向門外,聲音裏透着難以抑制的悲憤。
“我沒講。”
韓小雨眉頭緊皺,一臉的困惑與無辜,顯然她對這一切也感到莫名其妙,不明白爲何自己會成爲衆矢之的。
這究竟是哪裏來的誤會?韓小雨心中暗自思索,這一切如同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讓她措手不及,滿心的疑惑卻找不到解答。
“你還狡辯!”
許清雅的聲音中充滿了指責,怒視着韓小雨,彷彿在這一刻,所有的不解與怒火都凝聚成了這句話,空氣中瀰漫着緊張與對立的氣息。
許清雅的手指直直伸出,因憤怒而微微顫抖,她的聲音中夾雜着難以掩飾的激動與失望:“我就知道,你和沈央央果然是一個德行!同樣心懷叵測,沒有半分善意!你們就是處心積慮想要破壞我的婚姻大事,對不對!”
然而遺憾的是,此刻沈央央並不在場。
如果她在此,目睹這一切,心中定會涌起幾絲愕然。
因爲儘管方式激烈,許清雅的指責卻意外地切中了要害,沈央央或許會驚異於自己竟如此被人看穿。
“你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韓小雨一臉困惑,不明白爲何話題突然間就扯到了沈央央的身上。
至於那樁所謂的婚事,她甚至連許清雅是否已經訂婚都不清楚,更不用提破壞之事了,這指控對她而言無異於天方夜譚。
“你還要繼續僞裝無辜嗎!”
許清雅被憤怒驅使,舉手欲給對方一個響亮的耳光,但韓小雨也不是易於之輩,敏捷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神中透露出不容小覷的堅決:“我看有問題的人是你吧?我已經反覆強調這件事與我無關,別什麼事情都往我頭上扣帽子!”
“你才病了!你全家都有問題!”
許清雅彷彿被這句反擊深深刺痛,情緒瞬間失控,言語變得尖銳刻薄。
正當韓小雨欲開口辯解之際,周紅霞面色鐵青,步履沉重地走進了房間。
“媽,您看看她!”
許清雅委屈得幾乎要掉淚,急忙向母親傾訴自己的遭遇。
周紅霞目光犀利,猶如兩道寒光,緊緊鎖定韓小雨:“你給我從實招來,爲什麼要在外面這樣誣衊清雅?她可是你的親妹妹啊!你究竟懷着什麼樣的目的?”
韓小雨聽着這熟悉而尖銳的質問,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口中卻仍舊堅決否認:“我說了很多遍了,真不是我做的。”
“人家媒婆都直接點名說就是你了,你還敢狡辯!”
周紅霞眼中流露出與許清雅同樣的厭惡,“說句公道話,你嫁到我們家後,我們何曾虧待過你?你不用工作,不用做飯,不用洗衣,我們全家人像供菩薩一樣供着你,結果你的心腸竟然如此惡毒!散佈這樣的謠言,你讓清雅將來怎麼嫁人?”
韓小雨一時之間,被種種不實指控壓得透不過氣,滿腹冤屈無處申訴,只能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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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紅霞的責罵卻沒有半點停歇的意思:“我都想問問你爹媽,他們就是這樣教你做人的嗎?哪家的嫂子會是這個樣子?”
“媽,發生了什麼事?”
恰在此時,許景明推門而入,正巧聽到周紅霞的最後一句話。
周紅霞焦急地說道:“你來的正好!看看你娶的好老婆吧!外面都傳開了,說你親妹妹是傻子!現在好了,本來板上釘釘的婚事也被搞砸了!”
“什麼情況?”
許景明滿臉震驚,轉頭望向韓小雨,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你爲什麼會這樣做?”
“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沒做過!我已經解釋了無數遍,不是我乾的!但他們就是不相信,我能怎麼辦?”
韓小雨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憤怒與傷心交織在一起,讓她的心緒極度紊亂。
“難道是媽和清雅都錯怪你了?”
許景明脫口而出的問題,似乎沒有經過太多思考。
“許景明,你這是什麼意思?”
韓小雨眼睛瞪得滾圓,聲音裏滿是受傷與不解,“難道連你也開始懷疑我了嗎?”
信任,還是懷疑?這一刻,許景明的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難以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