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靜地愣愣地坐在副駕駛座上，一句話也不說，腦子裏想東想西，一直在想去了秦佐家要用什麼辦法才能拿到他的DNA。
過了一會，車停在了街邊。
這附近看起來不太像小區，蘇小珍迷茫地看了他一眼：“到了嗎？”
“沒。”秦佐解開自己的安全帶，開了車門往外走，“你在這坐着。”
蘇小珍木然：“哦……”
她看着他下了車，轉身走進了一家便利店，過了一會，他邁着長腿走了出來，上了車，帶進來一股冷氣。
秦佐丟了一盒什麼東西給她。
車裏有點暗，看到小盒子這藍藍橙橙的包裝，蘇小珍大腦一片空白。
“這？這？”她碰都不敢碰，震驚又迷茫地看秦佐，“這？”
秦佐挑眉，從她腿上把小盒子拿起來，拆開，丟了一顆糖到嘴裏，隨後遞迴給她：“糖，不喫？”
“啊？哦……謝謝……”蘇小珍呆呆地接回來，往嘴裏塞了一顆糖緩解尷尬。
她看向車窗。
上面倒映出她的通紅滴血的臉。
好尷尬。
她剛剛以爲他拿了盒避|孕|套給她。
秦佐開着車，往副駕駛的位置上瞟了一眼，在她看不見的角度微微勾脣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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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
真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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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站在了秦佐住的公寓門口時，蘇小珍還是覺得跟做夢一樣。
這有沒有什麼陷阱啊？
會不會順利得有點過分了？
秦佐進去了之後發現蘇小珍沒有跟着進來，她站在門口非常猶豫不決，身上鬆鬆垮垮地穿着他的風衣，一直長到了腳踝，兩只手裹得緊緊的，看起來有點好笑。
他靠在門框上漫不經心地說：“怎麼？剛纔不怕來我家，現在怕了？”
蘇小珍抿了抿脣。
她是有點怕。
不過她又真的想知道秦佐是不是那天晚上那個男人。
想要確切地知道。
於是她揪着衣服，鼓起勇氣走進了他的狼窩。
看着她走了進來，秦佐勾了勾脣角，把門關上。
屋子裏燈還沒開，有點黑，一片寂靜，蘇小珍回頭想問秦佐燈在哪裏，卻突然被一把按在了門上。
“啊！”她背一下子靠着門，逼仄的空間黑暗的環境讓她瞬間驚慌失措，卻在這時被猛地一下含住了嘴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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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紅着臉睜大眼睛，能隱隱約約從這黑暗中看見他的輪廓，愣神之中她感覺風衣的扣子被一顆一顆解開。
蘇小珍嚇得抓住他的手。
掙扎着從親吻的間隙中喘着氣喚他：“秦佐……”
風衣被拉開，衣服太大了，一邊領子垂下，露出她瘦削的肩膀，不知道是冷的還是緊張的，蘇小珍閉着眼睛，渾身發顫。
他的嘴脣貼在她的耳垂上，嗤笑一聲說：“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來我家意味着什麼。”
蘇小珍大腦炸開，黏膩的觸感落在她的脖子和鎖骨之上，聽了他的話，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該任由他繼續下去還是推開了。
只是這樣她實在是太緊張了，緊張得渾身發抖，她張了張嘴，喉嚨卻像哽住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
腦海裏閃過了祁時說過的話。
他說“精斑”也可以。
如果讓秦佐，讓他……
蘇小珍瞬間全身每塊皮膚都泛起了潮紅。
可是之前那唯一的經驗，她都是意識不清，昏迷不醒的，現在這麼清醒的狀態，她真的覺得自己害羞到要爆炸了，整個人像置身於熔爐當中被熊熊烈火不斷炙烤着。
“秦佐……秦佐……等一下……等一下……”
雖然是在拒絕，但是聲音小到像蚊子在哼哼，對他來說不痛不癢，猶如半推半就。
感覺到她在抖，秦佐微微彎腰，單手抱住她的大腿，將她整個人直立抱了起來。
雙腳突然騰空，蘇小珍驚呼一聲，牢牢抓住他肩膀處衣服的布料。
他抱着她走進了臥室，拿起遙控開了暖氣，隨後就把她丟到了牀上。
倒在牀上之後，蘇小珍想起了那天晚上那種無力和恐懼，她立馬坐了起來，大口喘着氣，把風衣扯攏，把自己的身體遮好：“秦佐，我，我覺得太快了。”
“快？”他勾脣重複了這個單音節，“一會你就不覺得快了。”
他俯身上來，蘇小珍茫然了一瞬，突然反應過來，雙手抵着他的肩膀，牙齒都在戰慄，關於那天晚上的記憶，她雖然基本上什麼都記不得了，但是她記得很痛，她意識不清看到紋身的時候，就是因爲那一下太疼了，才迷迷糊糊地有了一點意識。
想起那樣的羞恥和痛，蘇小珍臨陣脫逃，難以啓齒地說：“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黑暗中她隱約看到秦佐在定定地看着她。
她羞愧地低下了頭。
其實跟他的話她是願意的，但是就是很害怕。
她還沒有克服那樣的恐懼。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蘇小珍看到秦佐站了起來，往外走，心裏頓時一緊。
他生氣了嗎？
下一瞬，房間突然變得明亮，蘇小珍覺得有點刺眼，擡手遮了一下，待適應了燈光，她看見秦佐站在衣櫃面前，兩手交叉，一把把上衣脫了。
蘇小珍：“？！！”
她瞬間臉紅耳赤，趕緊把頭撇過來，不敢看他。
秦佐回過頭，就看到蘇小珍坐在他牀上，耳朵紅得發燙，他勾脣笑笑，問道：“洗澡嗎？”
蘇小珍紅着臉，搖搖頭，隨後又點點頭，接着又搖了搖頭。
秦佐皺眉：“到底洗還是不洗。”
她不敢看他，低着頭揪着手指說：“我沒有帶衣服……”
緊接着，她的頭便被什麼東西蓋住了，蘇小珍下意識把頭頂上的東西扯了下來。
一件白襯衫。
她有點茫然。
“穿我的。”
蘇小珍看着這白襯衣，哆哆嗦嗦地問：“能不能換一件黑色T恤……就，就你剛纔穿的那種。”
秦佐斬釘截鐵地說：“沒有了。”
她有點狐疑，不太相信，小心翼翼地往衣櫃那邊瞟了一眼，卻忘了他就站在那裏，這一眼，就把他上身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肌肉結實，膚色並不白，有點像小麥色，肌肉線條流暢，八塊腹肌微微隆起，但是又不會很誇張，看起來恰到好處，他的皮帶已經給他扯掉了，人魚線蔓延往下，藏進了褲腰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