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時向前一步,靠得更近,她穿了一條酒紅色的珊瑚絨睡裙,上面印着點點白色桃心,白色的蕾絲從兩邊肩膀上直直地拉下來,末尾連接在胸口中,綁了一個隨意的蝴蝶結。
大面積的酒紅色襯得她的膚色更白,因爲一直在暖氣房裏做題,她的臉頰被悶得紅撲撲的,像熟透了的水蜜桃,光是不經意地一瞥,就能感覺到能有多軟。
他不明白爲什麼會有人連穿着睡裙的樣子都這麼可愛,祁時一邊和她接吻,一邊把手從她腰上拿走,從她裙襬處往上撫,摸到她藏在裙子底下光滑細膩的腿,他啞聲問道:“沒穿褲子,冷不冷?”
程橙輕喘着氣搖頭,軟綿綿地說:“開了暖氣的……”
“嗯。”祁時手不停,兩只手把她擡起,幫她把裙子撩了起來,再放下,程橙的皮膚瞬間直接和木質的桌面相觸,涼得一抖。
“冷?”他一邊吻着她的脖子,一邊問。
程橙抱着他的脖子直哼哼:“桌子有點涼……”
祁時一把把她抱了起來,程橙一瞬間就離開了桌面,驚呼了一聲,把他抱得更緊,茫然地說:“要幹嘛呀?”
他一言不發,抱着她走到沙發處,直接坐下。
程橙跨坐在他腿上,這個姿勢她需要低頭才能看他,他微微擡頭,冷清的眼眸裏裝滿了她。
他的鼻子高挺,嘴脣很薄,這雙脣她剛剛親過,上面還泛着亮亮的水光。
程橙下意識舔了一下嘴脣,紅着臉說:“老公……你好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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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時:“……”
他一句話也不說,再一次壓住她的後腦勺,張嘴去含她的嘴脣。
程橙臉紅耳赤,心跳如擂鼓,她輕輕睜了眼睛,能看見他鼻樑上的山根微微凸起,能看見他的眉毛一根一根整齊又好看,能看見他的眼尾微微上翹,能看見他的耳廓豔紅得滴血……
她心中莫名涌起了一股濃濃的自豪感。
這麼帥的男人,居然是她老公!
激動地走神的時候,突然間尾間一涼。
程橙驚慌地瞪大眼睛,看着他的眼神十分難以置信,她小聲驚呼道:“老公!這裏是書房!”
“嗯?”他掀起眼皮看她,輕笑一聲,“我以爲你已經默許了。”
她害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剛纔的確都沒有拒絕他,於是漲紅着臉說:“我以爲你就親一親……啊!”
手指揉壓,程橙整個人都軟了下來,下巴靠在了他的肩上,肩膀微微顫抖,她閉着眼睛,連鎖骨都泛起潮紅。
他輕輕笑了一聲,在她耳邊說:“所以,不可以嗎?”
他的聲音很低,明明都已經沙啞了,還故意問她,程橙氣得捶了一下他的背,奈何她一聽到他這樣說話耳朵都發麻,身子就癱軟,手都軟綿綿的,根本就沒有力氣,一點都不疼,反而像在撒嬌。
祁時也不着急,牙齒在她鎖骨上淺淺地咬着,笑着說:“這是可以還是不可以?”
程橙:“……”
她身體越發地軟,紅着臉靠在他肩膀上,張嘴咬住肩膀上的肉泄憤,喘着氣小聲催促:“你不要問!”
祁時笑了一聲,低聲喚她:“程橙,看我。”
“啊?”程橙兩只手撐着他的肩膀坐起來,疑惑看他。
“什麼呀?”他沒說話,她蹙眉歪了歪頭又問。
她的眼睛因爲受了刺激還漫着一層薄薄的水霧,紅暈從眼尾一直漫到了耳廓,看起來極爲甜美動人。
他沉了眸色,雙手突然用力,程橙驚呼一聲,隨後突然難耐地仰着頭,睜大眼睛,眼尾瞬間染溼,呼吸停滯,微張的嘴脣久久沒能合上。
“程橙……”祁時溫柔地喊着她的名字,往前湊過去,親吻她的鎖骨,又捏住她的下巴,讓她回神,逼她低頭,隨後吻向她的脣。
程橙急促地呼吸着,凌亂地跟着他的節奏走,喘過氣來的時候就去攥他的呼吸,奪他的氧氣,感覺整個人就快要窒息。
中途她又被祁時抱到了書桌前,她趴在書桌上,迷朦着眼睛看着草稿紙上自己認認真真留下的筆跡,還有睏倦的時候寫下的“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幾個字……
瞬間羞憤欲死。
她是個罪人。
她侮辱了“學習”這件神聖的事情。
–
傅雲渺回來的時候去了書房,一進去就冷得一哆嗦,她看向了空調,驚道:“幹嘛開通風不開暖氣啊?”
祁時和程橙坐在書桌面前,做着題。
聽到她的話後者紅着臉把頭低得更下了,她拿着鉛筆在草稿紙上塗塗寫寫:“我有點熱……”
傅雲渺看了他們一眼:“祁時在給你輔導嗎?”
程橙頭就快埋到草稿紙裏了,悶着聲音說:“對……他在教我物理。”
傅雲渺把空調打回暖氣,喃喃道,“這麼冷的天氣還開通風,一會感冒了就糟糕了,你別遷就祁時,男生熱就熱了,女孩子不能受涼的。”
絮絮叨叨了一大堆,她走到門邊拉住門把,說:“小橙子我給你買了蛋糕,一會差不多了就出來喫點啊,不要太累了,祁時你也是,不要老讓盯着小橙子學習,她夠自覺了。”
祁時漫不經心地開口:“知道了,做完這題就下去。”
門關好之後,程橙趴在桌子上,掀起眼皮瞪他。
她小聲嘟着嘴巴抱怨:“媽說錯了,某人才沒有老盯着我學習,某人一直在打擾我學習,褻瀆了我對學習的敬畏之心,還讓我原本就疲憊的身體更加疲憊了,某人是大壞蛋,好討厭。”
祁時聽着他喋喋不休,勾起嘴角說:“我不是幫你補習了物理?”
程橙瞪大眼睛:“你什麼時候給我補習物理了?”
祁時輕笑一聲:“我讓你感受了一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程橙:“……”
她嬌氣地拍了他一下,雙手捂着臉說:“哎呀!你讓我以後怎麼面對物理!”
祁時笑笑,擡手覆在她腰上,輕輕揉了揉:“還酸嗎?”
“不酸……”程橙閉着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腰上一截,委屈地嘟囔,“這桌子太硬了我肋骨硌得疼……”
“我給你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