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很帥嘛!”
話語中帶着幾分調笑,讓氣氛變得輕鬆而溫馨。
敬酒時,那些大嬸小媳婦們雖然不好意思直視黎楓那英俊的面容,但又忍不住偷偷瞄向他,眼神中既有羨慕也有讚賞。
兩人間的距離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空氣中瀰漫着一種微妙的情愫。
“媳婦兒……”
黎楓的聲音再次響起,帶着一絲無奈與寵溺。
“洗澡去吧!”
他提議,心中明白,若再拖延,她定會喋喋不休。
爲了洞房花燭夜的寧靜,他早已設法讓鄭遠寧他們提前離場,絕不能讓任何瑣事破壞了這份難得的清靜。
沈央央羞澀地點點頭,剛踏入浴室的門檻,黎楓心中便生出一絲悔意。
他趕在門鎖合上前,一個箭步擠了進去,那突然的舉動讓沈央央驚訝得喉嚨發乾,不敢直視他。
她支吾着說:“你,你先出去,我不想一起洗。”
黎楓卻壞笑着熄滅了燈,開始解衣寬帶,全然不顧孩子們就在隔壁房間,只留下一室的暗影與心跳聲。
房間內,僅有的燭光搖曳,映照出一片璦昧不明的氛圍,直至最後一絲燭光燃盡,夜色徹底降臨。
“黎楓…”
她輕喚,連眼都沒睜開,身體本能地往後縮,聲音虛弱而沙啞,透露出一絲疲憊與抗拒。
黎楓見狀,心中閃過一絲自責,意識到自己確實有些過了。
他連忙將沈央央摟緊,手探至她的後腰,輕輕按摩,希望能緩解她的不適與緊張。
“快睡吧!”
他用溫柔而低沉的語調說道,“我保證不動你。”
每一個字都細膩得讓人心顫。
沈央央沒有迴應,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無意識地依偎在他的懷裏,找到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很快便沉沉睡去。
黎楓輕吻她的發頂,在她均勻的呼吸聲中也緩緩進入了夢鄉。
—
次日,雨落無聲,細密的雨絲輕輕敲打着窗櫺,帶來一絲涼爽與清新。
沈央央從夢中醒來,耳邊是窗外淅瀝的雨聲,爲這清晨添了幾分寧靜與哀愁。
她揉揉額角,試圖起身,卻不料一陣疼痛讓她倒吸一口冷氣,憤憤地捶了兩下牀板。
黎楓這個名字在她心中迴盪,帶着幾分嗔怪與無奈。
未等她心中的抱怨說完,那罪魁禍首已推門而入,語氣中還帶着幾分欠揍的輕鬆!
沈央央氣鼓鼓地裹緊被子,故意不理睬他。
她心想,他那還叫不用力?如果那都不算,那什麼纔算是用力?難道真的想讓她在牀上累垮不成?
黎楓見狀,不敢再繼續玩笑,小心翼翼地將一碗熱騰騰的粥放在牀頭,柔聲哄勸:“是我不好,說話沒分寸,向你道歉。別生氣了,多少喫點,現在已經中午了,早飯還沒喫呢!餓壞了身子可怎麼辦?”
“你倒有臉說?”
沈央央沒好氣地反駁,“我不喫飯,能怪誰?如果不是你昨晚弄得我那麼累,我能睡到現在起不來牀?”
她氣呼呼地掀開被子,一看到黎楓那精神飽滿的模樣,眼睛亮得像是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連一絲黑眼圈的痕跡都沒有,再看看自己,整個人彷彿被抽走了力氣,兩眼無神,無力感油然而生。
這一對比,她的怒火更甚。
眼神中滿是幽怨,黎楓見狀連忙補救:“腰還酸不酸?要不我給你揉揉?”
沈央央此刻看他哪裏都不順眼,一聽這話,立刻反擊:“你是想餓死我嗎?”
“那先喫飯?”
黎楓端起碗,湊近她的脣邊,想要親自喂她。
沈央央依舊不領情:“牙都沒刷,怎麼喫?”
“那就先刷牙。”
黎楓二話不說,立刻去拿了牙刷來。
一番梳洗之後,沈央央喫飽喝足,黎楓也變得格外好說話,無論沈央央如何使喚,他都樂呵呵地照做,彷彿是在侍奉一位尊貴的老佛爺。
三個孩子坐在客廳,看着黎楓忙碌的身影,一會兒拿這個,一會兒取那個,像極了一個不知疲倦的陀螺。
“爸——”
白蘇蘇眨巴着大眼睛,跑到黎楓身邊,仰頭望着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你是不是惹媽生氣了?”
黎楓沒空理會女兒的疑問,端着新盛的熱粥回到房間,坐在牀邊。
“你嗓子啞了,肚子還咕咕叫,我都聽見了。想找我麻煩也等會兒成不,我的小祖宗?”
他邊說邊舀了一勺粥,小心翼翼地送到沈央央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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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央央鬧騰夠了,氣也消了大半,嗓子確實因爲昨晚的過度使用而變得嘶啞,體力透支的後果在此刻顯得尤爲明顯。
聞到粥的香氣,她頓時感到肚子空落落的,飢餓感襲來。
既然他樂意伺候,那她何不安心享受呢?沈央央靠在黎楓的手上,一口氣喝了兩大碗粥,滿足感油然而生。
“還要嗎?”
黎楓關切地詢問。
沈央央搖搖頭,“不要了,我還想再睡會兒,你出去吧!”
“好。”
黎楓沒有異議,他知道,給予她足夠的空間與時間,是此刻最好的選擇。
再次醒來,窗外的陽光已慵懶地斜灑在牀邊,告知着黎楓,時間已悄然滑向了下午的懷抱。
“黎楓,你這傢伙,昨天那場戲,絕對是故意的吧?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纔在人生的路上撿到了你這塊‘瑰寶’當兄弟!”
汪慶怒氣衝衝地闖入房間,那架勢彷彿隨時能將屋頂掀翻。若非黎楓懷中緊緊摟着嬌小的白蘇蘇,恐怕汪慶的拳頭早已如雨點般落下,無差別地宣泄着他的不滿。
“真有你的,我們幾個兄弟辛辛苦苦,頂着烈日幫你張羅婚事,你不感激涕零也就罷了,我們爲你擋酒擋到喉嚨發澀,你倒好,反過來幫着外人一杯接一杯地往我們肚子裏灌?害得我們連宴席上的飯菜味兒都沒聞上一鼻子!”
朱縝緊隨其後,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話語間滿是無奈與憤慨。
鄭遠寧雖然沒有開口,但那緊鎖的眉頭和嘴角的一絲苦笑,已經無聲地訴說了他心中的所有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