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祁時也不自作主張，直接把這件事告訴了程橙，讓她自己做決定。
程橙聽到之後一臉驚喜：“這麼快！媽真的好厲害哦！老公也好棒！你們家怎麼這麼強啊！這麼難的事爲什麼那麼快就弄好了？！你嗚……”
祁時大手直接捂上了她的嘴：“停止你無止境的彩虹屁。”
“哼，好吧。”程橙掰開他的手，撅了撅嘴，小聲吐槽，“不說就不說，我還省點口水。”
祁時纔不管她，直接當作沒聽到：“你要去嗎？”
程橙點頭如搗蒜，十分期待：“去呀去呀！我想去看看！產檢之後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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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程橙發現自己懷孕之後也來過，不過只是過來檢查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後來坐了兩趟救護車過來，雖然受了驚，但是因爲月份還小，所以也沒有拍過彩超。
程橙也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正兒八經的產檢，心情既興奮又緊張，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老公，你說能看到寶寶是男是女嗎？”
祁時皺眉說：“醫生看得出來的話會說的。”
聽到他這麼說，程橙很震驚，她原本只是隨便說說的，都忘記2000年的時候禁止非醫學需要的胎兒性別鑑定法案還沒有提出來。
她看着車窗外，想到這個年代還有多少小嬰兒因爲性別原因被父母拋棄，沒有選擇生下來，她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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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忿忿地說：“真的應該早點禁止鑑定寶寶的性別的，我跟你說，現在那麼多人重男輕女，二十年後多少單身漢連老婆都娶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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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時笑了：“所以你到底是想知道還是不想知道？”
程橙雖然很好奇，但是她還保留着20年後的思想，於是咬了咬牙，斬釘截鐵地說：“我想知道，但是我不問！男孩女孩我都喜歡！”
她這麼大義凜然，大有一種“禁止鑑定胎兒性別，從我做起”的豪氣感，讓祁時覺得有點好笑。
注意到身邊的人在笑，程橙撅了撅嘴，拍了他一下，遲疑地問：“那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被問到這個問題，祁時看向了窗外。
車開得很快，車窗外形形色色的人變得模糊，有男有女，有老人有小孩，化作一片紅紅綠綠，看不清楚。
如果生個男孩，會像他還是像她？
如果生個女孩，會像他還是像她？
認真思索了很久之後，祁時覺得自己因爲這麼一個無聊的問題想那麼久，真的是太閒了。
畢竟受精卵在形成的時候胎兒的性別就已經決定了，他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又有什麼意義呢？
“都可以吧。”他回答道。
肩膀上突然一重，他回過頭來看，才發現程橙已經睡着了。
祁時：“……”
即使看過好幾次了，但是這種說句話的功夫就睡着的場景，他還是覺得有點突破了人類的身體侷限。
不過想想這個女人都能穿越過去了，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到的？
程橙睡得頭往下滑，祁時用手扶住她的額頭，將她的腦袋往上面推了一些，讓她睡得更加安穩。
餘光瞟了一眼她眼下的青黑，祁時又默默地看回窗外。
這麼沒心沒肺的人都能這麼累。
懷孕一定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