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瞻是在春天出生的,雖然又是個兒子,但是胤禛卻還是認真的取了名字。
集韻以瞻切,給這位八阿哥取了弘瞻的名字。
生完這個兒子,李金金便開始努力研究如何科學避孕了,她實在是不想再生孩子了,但是某個男人又總是不加以節制,那就只能她來想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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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紫禁城一個再不過平常的清晨,當曙光微微照進養心殿的時候,四方薄紗的帷帳也跟着輕輕搖動,男人伸手將懷裏的女子摟在懷裏,兩人披散下來的烏髮糾纏在一起,睡的正熟。
但是幾乎是第一縷陽光隱隱約約投射下來的時候,男人就清醒了過來,低頭習慣性的親了親懷裏女子的烏髮,耳鬢廝磨間的親暱一看就是恩愛已久的璧人。
明明已經年過三十,但是歲月似乎並沒有在懷中女子身上停留,她還如當初般的嬌豔盛開着,白膩如雪的臉蛋上,甚至連一絲皺紋都找不到。
鼻膩鵝脂凝新荔,明珠生暈,美玉瑩光,正下意識的往他懷裏埋,露出羊脂玉般的頸部。
胤禛沒忍住低頭在她的雪白處啃了啃,然後又再心裏默唸了一頓,“元壽那小子都那麼大了,也該能繼位了吧……”
#朕不想上朝,朕只想和姐兒貼貼#
#元壽那臭小子長的也太慢了吧#
起了個大早,正在阿哥所裏唸書的弘曆,猝不及防的打了好幾個大噴嚏,他習以爲常的揉了揉鼻子,似乎早就習慣了這種情況。
七年過去,如今弘曆已經堪堪夠十五了,雖然還沒過生辰,但是胤禛已經打算等他一過完生辰,就趕緊封親王,然後挑一位高門貴女作爲嫡福晉了,讓他早點成婚。
前朝後宮都以爲他這是深受皇阿瑪喜愛的表現,然而只有弘曆心裏跟明鏡一樣,他家皇阿瑪巴不得早點把大清給他,然後自己脫身天天陪着皇額娘。
爲了完成他阿瑪這個夢想,他三歲就開始學習,一直學到現在,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他覺得天底下沒有比他更苦逼的皇子了。
然而雖然有多重腹議,但是只要對上他皇阿瑪那張嚴肅的臉,弘曆就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他皇阿瑪從小就對他嚴苛,事情做不好那是絕對不行的,哪怕不睡覺也得摁着他完成。
所以他有段日子,一見胤禛就打怵,連皇額孃的寢宮都去的少了。
……
等到李金金睡到自然醒,起來梳洗了一番,胤禛便又在午時回來,陪她用午膳了。
用膳的時候,甚至還和她聊了一下各族的貴女,哪個比較端莊大方,性格如何,家世行不行,儼然一副元壽過完生辰就要讓他麻溜成婚的意思。
李金金微微皺了皺眉,有些不解的問道,“元壽今年才十四呢,這也太早了吧?”
胤禛卻伸手往她碗里加了一筷子菜,然後才笑着道,“也不早了,過完生辰就十五了,毛十六,晃二十的人了。”
李金金被他的算法給驚的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然後又繼續問道,“那萬歲爺看上了哪家的嫡女?”
胤禛見她問到這個,立刻正色的道,“朕看一等承恩公富察李榮保與其妻覺羅氏的嫡長女,形容端莊,大方溫婉,是個不錯的人選。”
對於這位富察家的姑娘,李金金見過幾次,的確是個十分溫柔的女子,只是她的身體似乎不太好?
但是她記得歷史上,她的確是個很不錯的皇后,廣受讚譽。
於是便輕聲道,“不知道元壽喜不喜歡這位富察氏呢。”
胤禛沒有說話,但是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皇家子嗣,嫡妻的位置往往都是和各大家族掛鉤,並不在乎有沒有感情,或者喜不喜歡,能夠維護朝綱,便行了。
但是這些他並不想告訴旁邊的女子,所以只是笑了笑,安慰道,“這般溫柔如水的女子,便是不喜歡,也不會討厭她。”
“況且富察氏,美譽在外,必定能做好一個正妻。”
元壽是他一早就立下的儲君,傳位詔書如今還藏在正大光明的牌匾後面呢,他不是在給元壽選喜歡的女子,他是在給大清選一位未來的皇后。
富察氏不僅出身滿洲鑲黃旗,各代都在大清出了舉足輕重的人物,她的祖父甚至連任7年的戶部尚書,掌控國家財政大權,支持削藩,深得康熙帝的器重。
其父乃是正二品的察哈爾總管,大伯父馬思哈,乃是內大臣都統;二伯父馬齊,封二等伯,任大學士;三伯父馬武,領侍衛內大臣,官居一品,位極人臣。
這等顯赫的世代滿洲貴族,出來的嫡女,絕對足夠做弘曆的皇后了。
夫妻這麼多年,李金金卻又哪能聽不出夫君沒說的言外之意,只是她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便是當初的胤禛,明明那麼喜歡她,卻也沒有動過立她爲正妻的念頭啊,若不是她一步步逼迫,若不是他真的真的很愛她,斷不可能爲她妥協到現在的地步。
作爲一個帝王,胤禛太明白不過這其中的門道,所以他給兒子選一條他認爲最好的妻子,也是希望元壽以後繼位能夠更輕鬆一些。
他一心一意爲兒子好,已經做的很好了,她已經不是剛來到這裏的李金金了,不會再意氣用事了。
只是這種煩悶,卻還是讓她心中有些鬱悶。
到底是她在現代接受的教育,與大清根深蒂固的禮教相差的天上地下,在現代,一男一女只要相愛,真心想要在一起,那麼他們丈夫和妻子的位置,應該是留給心愛之人的。
作爲一個母親,她當然希望元壽能選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成婚,但是作爲一個皇后,她卻不能這樣做。
杏兒見她有些悶悶不樂,知道她是因爲四阿哥的事情煩憂,於是便提議道,“娘娘,下午太陽不烈,不如去獵場騎騎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