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兒……”胤禛抓住李金金的衣袖,急急的叫道。
“聖上還叫臣妾做什麼,不是應該忙着選秀事宜嗎?”李金金卻面帶微笑的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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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仔細的看着她的表情,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她,陌生而疏離,似乎已經不再將他放在眼裏了,巨大的恐慌感如潮水般向胤禛襲來,令他的心都跟着惶恐不安了起來。
“你是不是生氣了?”男人低聲問道。
李金金簡直都要被氣笑了,她自己的夫君要選秀還瞞着她,他竟然還問她是不是生氣了?
“臣妾不敢。”李金金低聲道,神情還是一派的端莊大方,似乎是這世上最賢良淑德的女子。
但是胤禛知道,這不是真正的她,他拉住她的手腕不放,低低的道,“此事是事出有因,朕向你保證,只是走個過場……”
胤禛的話還沒有說完,李金金甩開他的手,後退幾步,站進明妹的陽光裏,對他冷漠而嘲諷的笑了一下。
那是一種飽含着不信任和失望的笑意,和金色的暖陽形成最鮮明的對比。
…她不相信他……
這個認知讓胤禛渾身的血液都冷凝了,再溫暖的眼光都驅散不了來自骨子裏的冰冷,男人猛地向前,一把將面前的女子抱進了懷裏。
“姐兒,你從始至終都不相信我,是不是……”男人的聲音帶了幾分顫抖和痛楚。
“是聖上做的事情,讓臣妾無法相信,如今倒是怪罪臣妾了。”李金金的聲音卻與他相反,平淡的出奇。
胤禛卻附身在她的耳邊,帶着憤怒和愛恨的問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能隨意給朕下定論……”
李金金雖然被困在他的懷裏,卻清清楚楚的擡頭告訴他,“聖上選秀充實後宮,臣妾沒有任何異議,聖上何必這般不悅?”
胤禛清楚的感覺到她說完這句話後,自己的一顆心就像是被捏碎了般的痛楚,男人憤怒到了極致,反而笑了起來,只是那笑裏卻帶着無盡的憤怒。
“貴妃倒真是夠識大體的,既然如此,那麼選秀當天,就由貴妃陪着朕一塊去選吧!”說完這句話,他便猛地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不顧她的反抗硬生生的拖上了轎輦。
杏兒站在那裏已經驚呆了,見自家娘娘被拖走了,連忙要撲上前去,卻被後面的蘇培盛給迅速的拉住了,“你瘋了嗎?聖上的事你也敢管,不要腦袋了?!”
杏兒急的眼淚都掉了下來,手足無措的拉着蘇培盛的衣袖,低聲哀求道,“剛剛聖上好像生氣了,蘇公公,我們娘娘她……”
蘇培盛卻低頭小聲的道,“主子的事情,哪是咱們下人能管的……”
杏兒心裏急的不行,只能跺了跺腳,就追着前面的轎輦去了。
李金金被男人硬塞進他的轎輦裏後,就被摁在明黃色的軟墊上肆意親吻,已經幾乎不能算是親吻了,男人粗暴的動作,讓她都嚐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拼命的掙扎着,胤禛卻一邊啃咬着她,一邊問她,“貴妃以爲朕是什麼,這輩子離了你活不了是嗎?”
李金金從劇烈的窒息中掙脫出來,聽了他這話,卻冰冷又無情的回了一句,“聖上是天子,怎麼可能離了臣妾就活不了,既然覺得臣妾對您無用,不如干脆放臣妾出宮算了。”
說着甚至還露出一個嘲諷至極的笑容來,“何必這般困着不放呢,實在是有違您天子的風範。”
“李金金,”胤禛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擡頭看向他,“既然你也知道朕是天子,這天下萬物都是朕的囊中之物,就應該服軟,否則朕動動手指,你以爲你還能活嗎?”
“你的身份,你的尊貴,你家族的榮耀,全是朕給予的,朕能給就能收,姐兒,你怎麼敢反抗你身爲帝王的夫君?”
胤禛已經被她氣到了極致,帶着帝王獨有的壓迫感在這狹小的轎輦內炸開,別說李金金一個嬌弱的女子,便是七尺男兒的壯漢見了這般生殺予奪的氣勢,都會磕頭服軟。
偏偏李金金只是輕輕的看了他一眼,隨即便低低的笑了起來。
胤禛簡直要被她給逼瘋了,他惡狠狠的咬着她雪白的玉頸,直到她因爲痛楚扭曲了笑,才低沉的問道,“你在笑什麼?”
“我在笑聖上說的太複雜,何必奪取我的身份,何必奪取我的尊貴,何必廢了我家族的榮耀,”她撐起身子,蒼白着一張臉道,“我不過是個弱女子,聖上一個指頭就能碾死我,我死了,我身後的一切都會沙子一樣散去,人死如燈滅嘛…”
胤禛的心都要被她這句話給生生絞碎了去,他從心底恐懼着她的話,帝王的僞裝下,是他害怕失去她的意志。
男人的神情更加陰鬱,卻單手捏住她的臉蛋,湊近她的耳邊,一字一句的道,“姐兒,你說的對,你的生死由朕決定。”
他像是對待最親密的愛人一般,輕輕的撫摸着她受傷的紅脣,卻再次將她重重的摁在軟墊上,逼迫她張開牙關,接受他的掠奪。
李金金被親的幾乎要喘不過氣了,神志模糊中,她聽見男人低啞而冰冷的宣判,“朕果然太寵你了,寵的你無法無天。”
李金金想要反駁他的話,卻在下一秒再次被奪走了全部呼吸,胤禛已經不想再聽她說的任何一個字了,她的話就像最鋒利的劍刃,能將他的心傷的鮮血淋漓。
萬歲爺的轎輦很快就到了鎖金宮的大門口,太監們連忙上前跪拜行禮,結果卻被轎輦上的聖上直接踹開,宮女們都戰戰兢兢的跪了一地。
“恭迎聖上回宮…”馬嬤嬤帶着宮人們剛剛磕頭高呼,就見自家娘娘臉色慘白的被聖上死死的摟在懷裏,大步就進了內殿。
“萬歲爺……”
馬嬤嬤有心想要說話,但是內殿的門卻砰的一聲,就重重的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