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妾錯了!婢妾再也不敢了!四爺饒……!”耿氏這才認識到胤禛的可怕,可惜卻已經晚了。
她最終還是自食惡果,死在自己下的毒藥上。
處置完耿氏,胤禛便轉頭看向小翠,見她依舊一副傲骨錚錚的模樣,胤禛卻看了便心煩,他心裏知道,依照耿氏的膽子,若沒有人攛掇,她說不定不敢做殺人的事兒。
“好個忠心的奴婢啊!”胤禛拍了拍手,聽不出喜怒的道。
卻忽然見到小翠的嘴動了動,蘇培盛機靈見狀立刻上前去掰她的嘴,大聲叫道,“她咬了毒囊!快把她的嘴給掰開!”
小尹子力氣大,又離得近,直接狠狠的對着小翠的後背一拍,讓她咳出一灘烏黑的血來。
胤禛卻狠狠的皺眉,看那血的顏色,很顯然這個奴婢已經要破毒囊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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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消一會兒,那奴婢的身子就軟軟的倒了下去,再去探鼻息,人已經斷氣了。
小尹子心裏有些後悔,剛剛他離得最近,可惜沒看清這婢女的小動作,竟是讓她鑽了空子自盡了,再偷偷去看座上四爺的臉色,果然已經十分陰沉可怕了。
“倒是個十分忠心護主的奴婢,也不知道是哪位管事把她放進府裏來的……”胤禛神情陰冷,轉了轉手上的翠玉扳指,話語中的冰冷,卻讓整個大堂裏的下人都抖了抖。
“蘇培盛,去查!”蘇培盛領了命,不敢耽擱的應下了。
小尹子卻低聲道,“這王府裏的奴婢奴才,凡是外邊採買的皆是由尹二管事置辦的……”
“傳尹二過來。”胤禛冷冷的道。
尹二被人叫起來的時候,正和幾個美貌的奴婢嬉鬧呢,卻忽然聽見四爺傳喚,當時屁都嚇涼了,一路上問了小尹子好幾次,哪知小尹子卻守口如瓶,一絲一毫都不透漏。
尹二一路惴惴不安,等到了大堂上見了四爺,才心道了聲不好。
……
“主子,奴婢做了您最喜歡的杏仁奶露粥,您多少喝一點吧……”杏兒端着一碗奶白色的粥,小心的問道。
李金金卻沒心情喝粥,反而淡淡的問道,“四爺呢,還未曾回來嗎?”
杏兒放下手裏的粥,低聲道,“去了就未曾回來,有四爺在,主子還擔心什麼,快起來喫點東西纔是,可別把身子給熬壞了啊。”
李金金這纔拿了那粥,勉強喝了幾口,又輕聲問了句,“我教你說的話,你可是對他說了?”
杏兒連忙點頭,小聲道,“四爺一進來,我就全說了一遍,主子且放心吧,當時爺的臉色就變了,定然不會饒了那幕後真兇。”
李金金卻長嘆了一口氣,輕聲道,“如果可以,我真不想在這後院裏和那羣女人勾心鬥角,可惜……”
杏兒連忙勸道,“主子可別說這種話兒,如今已經是四爺的側福晉了,可別再想那些不可能的事了。”
“罷了,我喫不下,你去把兩個孩子抱過來吧。”李金金搖了搖頭,把杏兒支使了出去。
跟元壽和小雪花玩了一會兒,直到兩個孩子都困了,李金金纔看了看天色,讓下人擺了晚膳。
馬嬤嬤也終於從外面匆匆忙忙的回來了,一進來就對自家主子行了禮,隨即低聲道,“果真是那耿氏做的腌臢事兒,聽說如今已經被四爺賜死了……”
“整個湖心苑都封了起來,裏面的後院地皮裏,甚至還挖出來幾具下人的屍骨來,這耿氏真真是個心狠手辣的蛇蠍婦人。”
李金金聞言忍不住大驚,立刻抓着馬嬤嬤的手連聲詢問道,“嬤嬤是說那耿氏殺了不少人?這怎麼可能?”
馬嬤嬤卻眼睛一瞪,低聲道,“主子別看耿氏平時溫溫柔柔膽小的一個人,背地裏跟着她的那些個下人下場可真的慘,就拿那個夏荷,您還記得吧?”
聽見夏荷的名字,李金金對她還是有些印象的,之前在雍親王府住着的時候,耿氏就經常帶着夏荷過來請安。
“那夏荷跟着耿氏也得有個四五年了,結果一年前贖身出府了,大家都以爲她回家成親去了,卻沒想到是被耿氏給暗地裏弄死了……”
“嘖嘖嘖,多狠的主子啊……”馬嬤嬤一臉不忍的道。
李金金的腦海中卻在此刻突然劃過原主悠遠的記憶,劇烈的頭痛讓她臉色都發白了起來,她想起來,原主是怎麼死的了。
馬嬤嬤見主子臉色蒼白,還以爲她是被耿氏的狠毒給嚇着了呢,當下就閉了嘴不敢再多說話。
但是李金金的臉色卻逐漸凝重了起來,原來原主雖然只是個普通的掃地丫鬟,但是到底是被胤禛給睡了,耿氏本就是個心腸狹隘的人,根本容不下李金桂。
沒幾日就尋了機會,找人把李金桂給推下了冰冷的湖裏,這才讓原主死了,她穿了過來。
只是她穿過來之後,雖然繼承了原主的身體和記憶,卻徹底的忘記了自己是怎麼死的,可能是由於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那窒息而亡的感覺實在是太恐怖了,讓這具身體的大腦徹底屏蔽了這段記憶,直到今日,馬嬤嬤說起耿氏的殺人手段,她才被刺激到,重新想了起來。
若是她一早知道,這耿氏就是殺害原主的兇手,恐怕早就先下手爲強了,也不會給她可趁之機。
而如今耿氏也算是罪有應得了。
李金金甩了甩頭,坐下去喝了杯茶,這才緩和了腦袋的劇烈頭痛。
杏兒端了剛剛煲好的鴿子湯,就見自家主子正在揉太陽穴,連忙放了那湯,果然給她小心的按了按額頭,低聲道,“主子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李金金則擺了擺手,又說道,“你去園子外看看,四爺今日可能會來……”
杏兒剛應下,就聽見春暉堂外面有響動,原是說曹操曹操到了,胤禛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