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了內屋,胤禛見下人們一出去,一雙漆黑的眼眸便落在了李金金的臉上,眼底的喜悅幾乎要溢出來了,男人雖然沒動,但是卻牢牢的盯着她,“姐兒,如今總算是相通了?”
她今日的行爲,如此溫柔小意,又處處貼心,實在是讓男人一顆心都安定了不少,說到底她也只是個女兒家,之前恐怕是年紀小不知事兒,如今纔算是徹底想明白了吧。
李金金聞言卻並不說話,只是上前伸手拉住男人,讓他環住自己的腰,輕輕的貼上那人的胸膛,又主動奉上一雙桃花般柔軟的脣。
胤禛有些想聽到她的回答,伸手去推她,卻又捨不得這鮮嫩的美妙,忍不住收緊了手勁,讓懷中嬌兒發出一聲驚呼來。
聽見她在他耳邊甜膩的喘息聲,胤禛一雙眼睛都紅了,偏偏女子此時又低聲軟糯的道,“親親我……”
他終於難以自己的把她摟進自己的懷中,加深了這個吻。
可是即便已經被撩撥的不能自已,男人卻還是憑着自己堅強的意志,逼着自己艱難的離開那佘尖,掙扎着將她拉開些距離,想要問明白,讓她明明白白的告知自己她的心意,絕不能讓她糊弄過去。
只是等他拉開後,卻見懷中女子露出的大半高山白雪,原本的理智立刻崩潰,再也想不起來自己要問的東西了。
等到第二日起來,胤禛早就離去,留下李金金還在柔軟的牀上沉沉昏睡。
等到馬嬤嬤打開窗戶,跟着進來的杏兒才一臉紅暈的服侍李金金起牀來。。
馬嬤嬤細細觀察李金金的面容,見她膚白勝雪,光彩逼人,這才微微放下心來,等到她收拾好着裝,這才揮退了下人,單獨拉着李金金說起私話來。
“昨日姐兒幸虧沒喝那碗燕窩!真是大幸啊!”
李金金聽她這樣說,眉心忍不住跳了跳,有種不好的預感,便低聲抓着馬嬤嬤的衣袖道,“可是那燕窩哪裏不對?嬤嬤爲何這樣說?”
馬嬤嬤卻低聲告罪道,“是老奴見姑娘不愛喫那燕窩,想着倒了也是浪費,便讓我那兒媳拿回家去。”一邊說話,一邊偷偷去瞧李金金的臉色。
李金金知道這事在府中常有,一般主子不喜歡的東西,扔了也是浪費,很多下人都會自個留了,如今馬嬤嬤這樣做倒也是人之常情,便輕聲道,“嬤嬤繼續說,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馬嬤嬤見她臉色如常,心裏鬆了口氣,這才繼續說道,“說來也是奇怪,我那兒媳拿着燕窩回家的時候,走到院門的時候,正好碰見了那紅蘭。”
“紅蘭一見我兒媳手裏的燕窩就神情不太對,又巴巴拉着我兒媳說了半天話,等到晚上回去兒媳與我說了這事兒,老奴才覺得有些不對勁來。”
她說到這臉色有些怒氣,又咬牙切齒的繼續道,“我便連夜去了趟華壽堂,給那大夫塞了些銀錢,這才知道,這燕窩裏居然被人下了藥來!”
李金金聞言心中一驚,伸手拉着馬嬤嬤的手,連連追問道,“幸虧嬤嬤是個有成算的,不然可真是遭了大難了。”
馬嬤嬤心中更是又氣又恨,憤恨的道,“這裏面的藥乃是梧桐子,吃了會讓女人再難有孕,這是有人要害姑娘啊!”
馬嬤嬤心中當然氣憤,她還指望着李金金早日有孕,她能跟着沾沾光呢,再加上她兒媳婦差點喝了這藥,她們家還要傳宗接代呢。
李金金早料到這王府後院女人勾心鬥角層出不窮,卻還是第一次這麼近的見到這種手段,雖然她手中有靈泉保命,但是卻也不得不防這些陰謀詭計。
“這事看來是跟紅蘭有關了。”李金金一張俏臉沉了神情,低聲道。
跟在馬嬤嬤身旁的杏兒,聽見這話卻撲通一聲的跪了下來,連連磕頭哭着道,“都是奴婢不好,那日我去給姑娘送燕窩,遇見紅蘭,她非說我弄丟了她的鐲子,讓我給她找,恐怕就是我低頭找東西的那會兒,她做的手腳。”
李金金聞言卻並沒有怪罪於她,反而低聲吩咐道,“既然紅蘭這次不成功,下次一定會再找機會,如此不如將計就計一番。”
這般說着,便伸手招杏兒起來,低聲吩咐了一番。
李金金雖然不想要孩子,但是這並不意味着,她喜歡被無緣無故算計,況且聽馬嬤嬤的意思,這梧桐子的毒性極強,根本不是一般的避子藥,而是能讓女人徹底失去生育能力的狠藥。
可見下藥之人是多麼的狠毒!
“這紅蘭估計只是個棋子,後面肯定有人指使……”李金金有些頭痛,她輕輕的按揉了一下額頭,然後又吩咐馬嬤嬤以後看住廚房的膳食,絕不能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那邊烏拉那拉氏正坐在庭院裏幽幽的喝着茶,就見晚菊急急忙忙的進來了,倒是讓烏拉那拉氏有的不悅的皺眉,“你這丫頭,如今倒是越發莽撞了。”
晚菊自知自己衝撞了主子,連忙要跪下請罪,就見烏拉那拉氏揮揮手輕聲道,“不妨事,你先說說出了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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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菊這才站起身來積極的道,“紅蘭那邊下藥沒成,聽說那李金金沒喫,反而賞賜給了下人……”
說到這裏,烏拉那拉氏原本拿着茶杯的手一時不穩,啪的就掉在了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晚菊見狀,連忙上前撿起那茶杯,低聲勸道,“福晉莫急,雖然沒喫,但是咱們不是也沒露出馬腳,這次不成,還有下次,總歸不會讓那小蹄子好過。”
烏拉那拉氏聞言這才長嘆一口氣道,“真沒看出來,她倒是個謹慎的,原本還以爲一個區區奴婢,不過是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這才爬上爺,飛上枝頭變了鳳凰,如今看來,倒是我小瞧了她。”
“福晉何必如此擡舉她,左右不過是個粗俗丫頭,怎麼能讓她越過福晉您先有孕,這事兒紅蘭已經給我打了包票,保證下次一定能成!”晚菊有些忿忿不平的說道。
烏拉那拉氏聞言目光閃了閃,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