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也不知道在紗帳軟榻間哄了多久,才把這委屈的嬌兒給哄好,這才讓下人重新送了份晚膳上來。
李金金雖然心中依舊鬱悶,但是她卻也怕真的惹煩了胤禛,畢竟她穿的身份實在低微,沒法跟這位大爺叫板。
那碗銀絲燕窩算是徹底不能吃了,所幸席上還精心做了杏仁露製成的碧梗粥,這粥煮的軟爛香甜,最是好消化。
李金金一邊細細的喫着粥,一邊還要接受胤禛時不時的投喂,她不由得掃了一眼男人燭光下的俊臉,心中卻五味雜陳。
講真,這男人長的那哪都很符合她的要求,但偏偏是未來的雍正帝,一想到若是跟了他,日後不知道要和多少爭寵,李金金就覺得難受極了。
不行,她還是得想個辦法,給自己贖身出府纔是王道。
廚房那邊應該是提前吩咐過了,端上來的飯菜,都是些清淡的膳食,最適合李金金這樣一天沒怎麼喫飯的人喫,可見其用心程度了。
胤禛這時又夾了一筷子的水木瓜絲,放進來她面前的小碟子上,溫柔的道,“這菜不錯,很是清淡爽口,你嘗一嘗……”
李金金雖然在屋裏耍了一通的小脾氣,但是卻也知道得適可而止,畢竟就算是那位嫡福晉烏拉那拉氏,作爲正妻,還要對着胤禛這位丈夫乖順曲意討好呢,更何況自己這個無依無靠的婢女呢。
這樣想着,李金金便壓着心裏的難受,臉上也帶上來幾分清淺的笑意,軟語低聲道,“謝謝爺。”
只不過是短短的三個字,卻讓胤禛心中愉悅了不少,他伸手撫弄了一下李金金鬢邊的碎髮,這才笑着說道,“終於不生氣了?”
李金金忍不住嗔了他一眼,隨後才故作委屈的說了句,“奴婢哪裏敢啊。”
可能是由於剛剛穿過來兩個月,所以李金金還並不適應這邊下人,張口閉口奴婢的自稱,所以很少會這樣說,如今冷不丁這樣說一句,倒是把她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樣,展現的淋漓盡致。
胤禛忍不住笑了笑,伸手將李金金摟進了懷裏,在她的發間親了親,這才低聲道,“你有什麼不敢的,我看你倒是膽子大的很啊。”
這般親密的吃了一頓晚飯,兩人的關係看起來反而親暱了許多。
到了晚上,用過了香湯沐浴,李金金穿着一身滑爽的白色蠶綢素衣,正坐在桌邊,就着明亮的燭光翻看着手裏的書,燭光搖曳,美人如玉。
胤禛愛極了她認真的模樣,悄悄的上前,磨蹭着她雪白似天鵝一般的長頸,又忍不住在那片雪膩中吸了一頓,硬生生把李金金的思緒給徹底打亂了。
她無奈的放下手裏的書,揚起小巧秀眉的臉蛋,有些無奈的開口,“爺今日不用處理公務嗎?怎麼得閒在我這兒待着?”
胤禛卻有些不悅的皺眉,低沉啞聲的開口道,“怎麼?不歡迎爺來?”
東方小說 https://vegforce.com/
李金金心道不歡迎你有什麼用,還不是在這待着,面上卻嬌聲嬌氣的道,:“奴婢哪裏敢啊,爺來是奴婢的福氣。”
這些日子的相處,胤禛已經差不多摸清楚了她幾分脾性,知道她一這樣不情不願的說話,就知道她這是拿話反向刺他呢。
若是後院裏的其他女人,敢這樣和他說話,胤禛肯定會生氣,但是若是李金金這樣說,他卻只覺得心中歡喜。
伸手將她從椅子上撈了起來,又解了她外衣的帶子,胤禛便抱着人往厚軟的銀白蓮花軟褥走去,晚膳時的耳鬢廝磨,很顯然沒有讓這位大爺滿足。
今日他的脾氣格外的好,哪怕李金金說了兩次促狹話刺他,他也一臉愉悅之色。
晚膳時畢竟有下人在,胤禛也就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如今兩人單獨相處,男人便徹底的不遮掩自己對李金金的佔有欲了。
李金金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隨後又跌進了軟厚的褥子之上,一身白衣都滾的凌亂,她忍不住驚呼一聲,隨後又害怕的捂住了衣裙,一張俏臉紅的快要滴血了。
“你……”
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胤禛便低啞着帶着磁性的聲音詢問,“讓我看看你的傷,還疼不疼?”
男人的問題,讓李金金徹底的僵住了身形,她該怎麼說,要是說不疼了,豈不是和邀請他無異,若是說還疼,那這人肯定會強行看她的傷口。
就在她犯難猶豫的時候,胤禛卻似乎早已看出了她的心思,低低的笑道,“我給你用的藥,是最好的藥,想必你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
李金金聞言連忙道,“沒好,我還疼着呢!”
胤禛自從那晚在她這兒盡了興,便有些食髓知味,可是嚐了李金金的滋味,再讓他碰其他女人,胤禛卻從心底裏生厭。
他的嬌兒又傷着了,所以從來不缺女人的雍親王殿下,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百爪撓心的滋味,他忍了又忍,如今見到李金金這般出水芙蓉的清麗模樣,卻愈發有些難受了。
胤禛幽深如炬的目光,彷彿能穿透李金金身上的衣裙,直達她的脆弱。
男人的聲音沾染上了幾分馭望,他整個人都貼近了李金金,甚至能感受到她呼吸的起伏,忍不住在她的脣瓣上親了親,嘴裏卻霸道的問,“哪裏痛?怎麼個痛法?我看啊還是得讓我細細查看一番,才能解決了你的病。”
李金金被瀙的招架不住,最終還是被困着‘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
馬嬤嬤今日正好輪到值夜,剛剛走近李金金的房外,就聽見熟悉的女聲,彷彿是在求饒,隨後便是一陣陣強忍的啜泣聲。
這並不算大的聲音,在空曠的夜色裏卻格外清晰,斷斷續續的傳進馬嬤嬤的耳朵,聽的她老臉一紅,面上卻掛了笑,她就知道金金是個有福氣的人,看來她果真是壓對寶了。
這樣想着,馬嬤嬤就扭動着胖乎乎的身體,提着燈籠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