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公館。
阮顏將車停進車庫後,起身跨坐到他身上,椅子被放倒。
她扒掉了傅廷洲身上的襯衣。
他不抵抗,望着身上的人,沒忍住笑,“老婆,這麼急嗎?”
“你閉嘴,我檢查你身體有沒有傷。林一的腿都受傷了,我不信你一點傷都沒有。”阮顏是等不及,但並沒有往那方面想。
她只關心,他的傷勢。
傅廷洲突然解了腰帶,金屬扣“啪嗒”的聲,鬆了。
她愣住,“你…”
他眉梢輕挑,“興許是,別的地方有事呢?”
阮顏視線朝他腹下移,感受到了什麼,臉頰驀地一熱,“你還有心情…想亂七八糟的事情!”
傅廷洲扣她在懷裏,用力吻她。
他的吻,炙熱,兇猛。
親略性十足。
又帶着性張力。
恍惚令她想起,當初那個熟悉的傅廷洲。
她雙手抵在他胸膛,喘着氣,“傅廷洲,你…你是不是…”
他掌心握住她腰肢,胸襟一片緋紅,氣息粗重,“等會不就知道了?”
從美國回來後,他們很久沒有這麼暢快地歡愉過。
失憶的傅廷洲不太重欲,他的愛是剋制的,因爲沒有記憶,不知道如何跟她相處,他選擇剋制跟隱忍。
而現在的傅廷洲,不再選擇隱忍跟剋制。
他依舊如初,釋放他對她的愛。
他善於用行動證明。
他想她,念她,渴望她。
阮顏抓撓着他背後,一遍又一遍沉淪在他的熱烈中。
直至結束。
傅廷洲將她抱腿上,她在整理衣服,“你下嘴沒個輕重,一會兒進去,讓保姆們看到了,我怎麼解釋啊?”
“夫妻間的事,不是很正常嗎?”傅廷洲擇開她髮梢,凝住她被滋潤過後嫣紅的面龐。
像朵被他精心灌溉過的嬌花。
她看着他,“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
“不久前。”
見她沒說話,傅廷洲吻她眉心,“顏顏,在美國那段時間,委屈你了,對不起。”
她搪開他,生氣,“你也知道委屈我了。”
傅廷洲無奈地笑了下,摟住她,“可我知道,我還是會愛上你。”
“你就這麼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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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我心裏,你排在第一位,其次是孩子,最後纔是我自己。”傅廷洲扳過她臉頰,“得到你,是我這輩子最不後悔的決定。”
她被逗笑,“衝你這些話,我原諒你了。”
他眼底笑意深邃。
回了別墅,劉姨趕忙迎上前,“先生,您…沒事吧?”
“嗯,我沒事,劉姨,這段時間辛苦您了。”
劉姨怔愣,看向阮顏。
阮顏點了頭。
她當即明白,笑了起來,“先生,您想起來了?”
他摟住阮顏肩膀,“都想起來了。”
劉姨很是欣慰,“想起來就好,能想起來我就放心了。”
阮顏上樓洗了澡,一出來,傅廷洲便已在臥室內等她。
他不知何時換了睡衣,腰帶鬆垮地繫着,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腹。
阮顏移開視線,“你要洗澡嗎?”
“洗啊,不過…”他停頓,伸手撈她入懷,“你介不介意再洗一次?”
“你別鬧…”
話剛落,她脖子掠過一抹冰涼。
伸手一摸,是紫羅蘭鑽項鍊。
她驚訝,“你這是…”
“給你拍下來的,以前送你的珠寶你都沒怎麼戴,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阮顏笑了,“以前我又不知道你喜歡我,我怎麼敢戴啊。”
“那現在呢?”他將她環抱在懷,“會戴嗎?”
她點頭,“會,除了睡覺,我會一直戴着。”說完,她低垂着眼,“我似乎沒送過你什麼禮物…”
他吻她發頂,“把你自己送給我,就已經是最好的禮物了。”
“你這麼容易滿足啊?”
“我要是不滿足,你又承受不住,能怎麼辦?”
“……”
聽出來他再說葷話,阮顏廝打他,“滾去洗澡!”
他徹底笑出聲。
…
婚禮那日,半個京圈內的人幾乎都出席了。
南家千金的婚禮,可謂豪擲千金,婚禮規模宏大,場地佈置了整整半個月。
搭建了一座婚禮童話鎮。
這場婚禮的策劃師,在國際上富有名聲,也是傅廷洲從美國請來的團隊。
就連賓客的豪車接送,酒店住宿,機票,全都包攬。
“這南家千金的婚禮花了不少錢吧?”
“據說這場婚禮還是個投資項目呢!這婚禮童話鎮今後可就一個新景點了!火了之後,以後不少新人都會在這裏舉行婚禮的。”
“傅總對老婆可真捨得。”
在場的賓客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無不再談這場極其浪漫,又奢華宏大的婚禮。
說是世紀婚禮,不爲過。
南家的人在婚禮教堂外迎接賓客,南夫人臉上喜氣洋洋,笑得合不攏嘴,一個個親切熱情地招呼。
比她當初結婚時都要高興。
白首富攜帶長子出席了這場婚禮。
南戰朝他走去,勾肩搭背,“怎麼樣,身體好些了?”
“我這手術過後,目前正在恢復期,放心,身體硬朗着呢。”白首富笑着說完,遞過禮物,“你閨女結婚,我這個老朋友可不能缺席。”
南戰收下了,拍他手臂,“能來就不錯了,走,進去聊。”
白厲看着父親與南戰一同進了教堂,視線在人羣中環顧了一圈。
“叔。”
黎冬遇喊他。
小夥子穿了一套淺色西裝,符合他的年輕氣盛,還挺精神。
白厲點頭,“西裝挑的不錯。”
他回答,“我媽挑的,她說了,乾媽的婚禮還是得穿得正式一些。”
白厲拍了拍他肩,目光越過他,落向人羣。
曲晚遊走在賓客裏,與其他人碰杯談話。
一襲淡黃色的禮服,淡妝,盤起了長髮,以一枚髮簪挽着。
典型的東方女人的成熟風韻,知性魅力,展現得極致。
黎冬遇順着他視線看去,一眼瞭然,下巴輕輕上揚,“我媽其實也挺漂亮的吧,在加拿大,追她的人還真不少。”
“你小子,是故意說給我聽的?”白厲看着他,眯眸。
他嘿嘿一笑,“我是讓你趁早,不然不一定有機會了。”說完,小夥子轉身進了教堂。
曲晚在這邊無法推脫別人的熱情,連續喝了幾杯酒,白厲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後,將她手裏的酒杯拿掉,“這杯我替她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