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你不會看錯了吧?他怎麼可能是…”陸辛琪匪夷所思。
傅總都失蹤半年了。
怎麼可能會突然變成英特科技老闆的兒子?
“你們都在這做什麼?”
阮顏的聲音從後頭傳來。
傅瑤瑤急忙直起身,其他三人也都站好,恰好就擋住了電腦屏幕,“顏姐…”
阮顏眯了下眼,朝他們走近,視線瞥向他們身後的電腦。
陸辛琪用胳膊撞了撞裴敬。
裴敬回過神,“顏姐,我想起我還有事,先去忙了。”
裴敬走後,白簡也離開。
陸辛琪反應過來,欲要關電腦。
“等等。”
她一怔,“啊?”
看着阮顏視線落在屏幕上,傅瑤瑤抓緊了手中的薯片袋,莫名的提心吊膽,“小…小嬸嬸,你對這直播感興趣嗎…呵呵呵。”
“不感興趣。”
阮顏收回目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朝辦公室走去。
傅瑤瑤見她這個反應,也泄了氣,“果然,肯定不是小叔了…只是像而已。”
阮顏回到辦公室,沉寂數秒,扯下圍巾,將手中的提包砸在沙發上。
好你個傅廷洲!
…
與此同時宴會休息室內,燈火通明。
傅廷洲忽然打了個噴嚏。
李莎命保鏢拿來毛毯,他擡手製止,“你們都出去吧。”
等幾人退出休息室,他鬆了鬆領帶,拿起桌面上的鏡子。
一條細長的疤痕劃在眉骨,像截斷了眉,也幾乎逼迫眼皮。
她最喜歡他的臉,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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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屏幕亮起。
是林一發來的短信:您一回來就收購傅氏,阮小姐很不開心!這半年來阮小姐一直都在管傅氏,您一聲不吭的,也不告訴她您的消息,您就別想讓我幫您哄了!
傅廷洲掌心覆在臉頰。
他才離開半年,林一都向着她了…
可他內心是愉悅的。
至少是她替他守住了傅氏。
她在等他…
而他又何嘗不想她呢。
想見她,想把她抱懷裏,想聽她的聲音…
無時無刻,不在想。
但她若是見到這樣的自己,會不會就不喜歡了…
傅廷洲平生第一次爲臉感到焦慮。
次日上午,傅氏召開董事會會議。
其他股東交頭接耳議論關於傅氏易主的事,一名元老不悅地看向林一,“林助理,你怎麼說也是傅總最信任的人,如今那什麼華人霍家的繼承人要拿下傅氏,難道你就眼睜睜看着傅總的公司被一個外人拿走?”
林一顯得爲難,他又不能直說那人就是傅總本人。
一位股東這時開口,“周老,傅總何時回來,我們都不知道,可傅氏總不能一輩子都是這種狀態吧?先不說南家沒有收購的意思,倘若哪天南家不肯庇護傅氏,那傅氏不也得面臨被收購的可能性?難道光靠我們幾個就能阻止得了的嗎?”
周老一時啞口無言,眉頭擰得更緊。
大門被推開。
衆人聞聲望去,阮顏邁步走到林一的位置,雙手放在桌面,“才十億美金就想收購傅氏,未免太看不起傅氏了吧?”
衆人面面相覷。
林一愣了半秒,“阮小姐,您…”
“我認爲得給五十億美金,諸位辛苦守了半年的公司,十億美金就想拿下傅氏,我可不同意!”
林一嘴角抽了下,怎麼感覺阮小姐好像更生氣了。
衆人一頭霧水。
十億美金買下傅氏的股權已經是天價了,那是六十多億RMB啊!衆所周知,傅氏當初註冊資本只有五千萬,後來隨着傅廷洲接手,每年淨利潤二十億,市值最高漲到了四百億左右。
因爲傅氏已經是穩定性了,市盈率確實沒再漲上去。加上股市變動,跌幅等等因素,現在的傅氏哪怕隨隨便一個大集團,都能吞併。
畢竟確實不會有哪個傻子肯花六十多億收購一個看不到長遠未來的公司股權…
然而開出五十億美金…
這不是獅子大開口嗎,敲詐嗎?
林一咳了聲,“阮小姐,您不是不同意收購嗎…”
“反正是傅廷洲的公司,又不是我的公司,替他管了半年,我也累了。”阮顏環抱雙臂,“你要是不好意思開那個口,就讓他們自己聯繫我,我保證給傅氏開個好價錢。”
她扭頭就走。
回到車裏,阮顏重重關上門。
越想越惱火。
拿起手機給趙海棠打電話,“今晚要不要出去喝幾杯?”
“…是我沒睡醒?你居然會約我去喝酒?”
“去不去?”
趙海棠咧嘴笑起來,“有男人嗎?”
“有。”
趙海棠爽快答應。
這邊,傅廷洲剛抵達京城,正入住酒店。
林一接到電話,迅速趕到酒店頂層總統套房,李莎則與一衆保鏢在走廊等候。
林一把阮顏的話敘述給了他,他怔愣片刻,低垂眼皮,“她應該是猜到了…”
“那您還瞞着她,都半年了,阮小姐比誰都要擔心您!您不聲不響地消失,又突然換個身份收購傅氏,浪費她半年的精力,她鐵定要不理你了!”
傅廷洲薄脣緊抿,拇指與食指搭在額角靠坐。
林一此刻注意到他戴着的面罩,“傅總,您就這麼擔心阮小姐認出您?您該不會是想隱瞞阮小姐您現在的身份…”
“不是。”
傅廷洲猶豫片刻,把那張面罩摘下,林一怔愣,“您這傷…”
“很難看嗎…”
“……”
林一無語。
他居然擔心這個…
離譜到家了!
林一忽然接到了極樂會所的電話,不知對方說了什麼,他面色微變,“你說什麼?”
傅廷洲眯了眸,看着他,“什麼事?”
“阮小姐她…她今晚要在會所點模!”
夜幕臨近。
極樂會所貴賓大包間里正坐着兩個女人,趙海棠拿起酒杯與她對碰,“什麼情況,你居然要點男模,你不是要爲傅總守身如玉?”
“我跟他又沒結婚,替他守什麼身啊?”
趙海棠嘖嘖搖頭,“這不像你,肯定是有事!”
阮顏把杯中酒喝掉,會所經理笑着推門進來,“阮小姐!”
她擡頭,“模呢?”
會所經理難爲情道,“呃…那個,咱會所陪酒的弟弟們今天都放假了。”
“放假?”趙海棠頓時不樂意了,“怎麼可能呢,你不會誆我們吧,還是說你們這是不正經的模,被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