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俊甩開她的手,怒而指着她鼻子說,“你對南蕖做了什麼你心知肚明,傅廷洲會縱容你,但我可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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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南蕖…
阮顏冷笑,將傅瑤瑤從地上扶起,漠然地看着他,“說你蠢,你還真就蠢上了,我到底有沒有對她做什麼,你自己不會調查嗎?黎俊,你爲紅顏一怒衝冠我能理解,但希望你知道真相後,別承受不住。”
“你這話什麼意思?”
黎俊臉色不好。
“什麼意思,你不會查醫院記錄嗎?”阮顏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帶着傅瑤瑤離開。
黎俊僵直地站在原地,醫院記錄…
難道還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車內,傅瑤瑤整個人都要氣炸了,“黎俊就是條南蕖養的瘋狗,逮着誰就咬,我小叔不跟他玩果然不是沒理由!”
阮顏看着她,“你沒摔疼吧?”
“屁股疼!”傅瑤瑤揉了揉,又怕她擔心,“放心吧,我摔不死的!”
“下次不要再這樣貿然地衝上來,萬一,人家拿着刀子呢。”
阮顏很是無奈。
傅瑤瑤是勇猛,但就是太冒進了。
傅瑤瑤吐了吐舌頭,“那也不能傷着你啊,到時我可不好跟我小叔叔交代的。”
“你要是出事了,我纔不好跟他交代呢。你啊,以後不準再衝動,發生任何情況優先保護自己。”
“知道了。”傅瑤瑤點點頭。
…
黎俊返回醫院查了南蕖的病歷記錄,才意外發現,南蕖不僅是被親犯,體內還檢查出迷情藥的殘留。
他整個人呆愣地站在原地。
她是被迷間?
誰做的!
難道是阮顏嗎?
可如果是阮顏,阮顏不可能會希望他看到南蕖的病例…
他內心反覆掙扎片刻,才返回病房,南蕖見他回來後就心不在焉的樣子,讓她有些不好的預感,“俊哥,你…你是不是去找過阮顏了,你…”
“小蕖,你是不是還有事瞞着我?”黎俊反問的話,讓她察覺到了什麼,她渾身顫抖,“你真去找了阮顏!”
該死的,他如果去找阮顏對質,阮顏一定會告訴傅廷洲,到時——
“你被親犯的事,爲什麼沒告訴我!”
黎俊始終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南蕖呆滯住,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唯恐自己的名聲今後就敗壞了,崩潰抱頭嘶吼,“你以爲我願意嗎?我也是受害者!這不是我的錯!你爲什麼要去找她,爲什麼——”
“小蕖…”他愣住片刻,發覺自己也是過激了,而她遇到這種事,想要隱瞞也是正常…
她只是受害者。
“抱歉,小蕖,我不該兇你。”
南蕖一下子抱住他,“俊哥,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黎俊一動不動站在那,一時間不知道該給出什麼反應。
她察覺到了。
男人下意識地猶豫,說明,心底是介意的。
哪個男人不介意自己的女人被人親犯?嘴上說不介意,其實內心膈應着!
虧她還以爲黎俊有什麼不同。
其實跟那些男人一樣!
“俊哥…”
黎俊回過神,緩緩拿開她的手,“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看着黎俊離開的背影,南蕖整張臉陰鷙可怕。黎俊只是她的踏板,儘管以後他沒用了,她也會棄之如敝履。可現在,在她沒有達成她的目的之前,黎俊這條船絕不能翻!
她必須得想辦法挽回!
傅公館。
阮顏洗完澡從浴室走出,忽然一道黑影靠近,她回頭,還沒有所動作,便被男人困入懷中。
下顎一緊,被傅廷洲捏住,“黎俊來找你麻煩了?”
他這麼快就知道,定然是傅瑤瑤告狀了。
阮顏嗯了聲。
傅廷洲眼神掠過一絲陰翳。
他真敢!
“我都沒生氣呢,你生氣什麼?”阮顏手指戳他呼吸而漲起的胸口。
“我媳婦被人找茬,我不該生氣嗎?”傅廷洲扯掉領帶,臉色像是烏雲密佈的深沉。
她嗤笑,“你侄女還差點受傷呢。”
傅廷洲摟住她腰肢,將她抱到梳妝檯上,這一撞,檯面上的護膚品東倒西歪。
“你…”
傅廷洲埋頭吻她香肩,欲得很,“要真動手,他也不會動瑤瑤。”
“真動手,他也打不過我。”阮顏環抱他脖子,輕笑。
“能耐了?”傅廷洲將她腿架在腰身,這女人洗完澡,香氣環繞,又軟綿綿的,心中隱忍的怒火在她面前就像被放了氣的氣球。
“顏顏,你是不是天生就會勾人?”他撫摸她臉頰,聲音暗啞,“只要靠近你,我就忍不住。”
“那你別靠近啊。”
傅廷洲笑了聲,“晚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經過昨晚的瘋,她在傅廷洲面前,逐漸放得開。她又想起趙海棠有句話說得沒錯,這種事,不能一個人享受,得兩個人。
有技術的男人,不會讓女人厭惡,只會讓女人也食髓知味…
直至很晚,阮顏渾身疲倦地睡在他懷裏,看着女人越發主動親近自己的模樣,傅廷洲沒有不歡喜的。
與其說是她勾飲他。
倒不如說,是他一步步引佑她。
獵人與獵物的故事裏,她是“獵人”,但他又何嘗不是僞裝成“獵物”的“獵人”呢?
翌日,阮顏與傅廷洲在樓下用完早餐,正要出門,傅廷洲喊住她,“等等。”
她疑惑回頭,“怎麼了?”
“跟我去趟醫院。”
醫院?
難道是…
阮顏同他來到醫院,果不其然,黎俊就在南蕖的病房裏頭。
看到他們推門進來,南蕖身體不由一顫,驚慌到不敢直視傅廷洲。
黎俊緩緩起身,“廷洲,你怎麼把她帶來了?”
向來見不得南蕖委屈的黎俊,早就暴跳如雷了,但此時的他除了這一句疑問,再沒多餘的話語。
阮顏笑了聲,“這不得過來探望南小姐嗎,也挺好奇南小姐是怎麼在你面前造我謠的。”
南蕖藏在被褥下的雙手擰緊,她忌憚的不是阮顏,而是傅廷洲…
“阮顏,我都已經知道錯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難不成要讓我去死你才甘心嗎?”
“哦,你想去死我也不攔着。”
阮顏漫不經心說。
黎俊面色不悅,“南蕖現在是個患者,你還要刺激她嗎?”
“患者?”傅廷洲眼皮一擡,別有深意的笑,“不是自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