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顏定在位置上,查閱突如其來的新聞,這新聞的熱度不斷上升,微博榜單都在前三四。
傅廷洲的母親宋安婭是宋家千金?
這個消息的確讓她感到意外,偏偏還是這個時候曝光的…
與此同時,黎俊映照父親的要求與宋家三小姐在餐廳見面,宋家三小姐宋雨桐是宋威的親侄女,她父親宋青是宋家次子,走的時候才二十八歲,可以說是英年早逝。
而宋雨桐那時才一歲,連父親的面都沒見過。
宋雨桐雖然戴着眼鏡,也不化妝,着裝都相當保守,但五官底子並不差,要是打扮打扮,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她性子冷淡,入桌後到現在她都沒說超過十句話。明顯,也是看不上黎俊。
而黎俊自然也如此。
“宋小姐,你也知道我是被迫於相親的,正好你也看不上我,我也有心儀的女人,所以就當走個過場好了。”黎俊率先開口打破這份沉寂。
畢竟他也不想得罪宋家。
宋雨桐拿起桌上自帶過來的奶茶喝了口,“你能這麼想是好事,我先走了。”
她起身,拎包離開。
黎俊雖覺得面子上過不去,但也沒再說什麼,直到手機同樣收到一則新聞,閱覽過後,大感震撼!
…
阮顏來到傅氏,也猜到傅廷洲應該看到新聞了,她走出電梯,徑直朝辦公室走去。
透過玻璃上虛掩着的百葉窗看到他辦公室內,發現還有客人!
阮顏停下腳步,並未選擇這個時候進去打擾。林一從走廊另一頭出現,看到她,“阮小姐?”
阮顏回頭,“他在接待客人嗎?”
“呃,是的。”林一也尷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此刻,辦公室裏有了動靜,門後人影一晃,門就打開了。
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只是看了阮顏跟林一一眼,便離開。
林一這才小聲說,“那就是宋威,宋家現在的當家。”
宋家…
想必是因爲新聞的事而來。
林一推門進辦公室,阮顏隨在他身後,目光一下子落在傅廷洲身上。他雙腿岔開,身體前傾,兩手十指交叉抵在額頭,整個人深沉莫測。
看樣子,交談得並不愉悅。
“傅總…”林一喊他。
傅廷洲擡眸,看到阮顏那一刻,他才擺正身姿,讓林一把桌上的茶水端出去。
林一走後,阮顏才走近他,“你沒事吧?”
“沒事。”
他笑了笑,伸手將她拉入懷中。
阮顏陷在他懷,漸漸的感覺到他的情緒,也是下意識撫摸他頭髮,“你不高興嗎?”
“如何高興?”傅廷洲不屑一笑,“我母親出事,宋家沒一個人挺身而出,憑什麼現在知道真相就要我接受?”
他手指捋她髮梢,低眉,眼裏滿是冷意,“我母親是何身份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她人都已經不在了,而我始終是我。不屬於傅家,也不屬於宋家。”
阮顏沉銀了片刻,“會不會當年的事,宋家有什麼誤會…”
“沒必要再提他們了。”傅廷洲扳過她臉頰,“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我有你跟孩子不就夠了?”
她一愣,說起孩子,自打孩子上學寄宿後,她也有段時間沒跟孩子待一起了。
剛好明天是週末。
阮顏抱住他脖子,“那下午跟我去接孩子?”
傅廷洲也笑,“好。”
傍晚,臨近週末假期,哈羅學院門外車水馬龍,來接送孩子的私家車裏不乏豪車,多數京城權貴的孩子如果不是在國外唸書,就是在哈羅學院。
很快,南陌跟星意同老師從大門走了出來,隨後是辰安。
傅廷洲與阮顏從車裏走下,星意眼睛一亮,滿是歡喜地跑來,“爹地,媽咪!”
老師也不由驚訝。
畢竟她印象裏,是沒見過孩子的父親,這下倒也明白孩子們的樣貌隨誰了。
傅廷洲抱起星意,“想爹地了嗎?”
“想!”星意點點頭。
南陌跟辰安互望一眼,爹地跟媽咪已經這麼好了嗎?
“上學好不好玩?”阮顏雙手搭在倆孩子肩上。
“好玩!我認識了很多班上的小朋友呢!”
辰安可高興。
以前因爲身體問題,除了哥哥姐姐,他就沒別的朋友,但現在不一樣了。
看到孩子開心,阮顏也是滿足。
“好了,我們回家。”傅廷洲看向她跟孩子。
她點頭。
因爲提前跟南夫人打過招呼,所以孩子們週末留在傅公館。劉姨得知孩子回來住兩天,連晚餐都在準備孩子喜歡的食物。
南陌跟辰安看着眼前美好的畫面,都懷疑是不是在做夢。畢竟在他們的印象裏,媽咪都不愛理爹地,還總跟爹地鬥嘴。
可現在,真甜蜜啊!
這時,傅廷洲起身去接電話,辰安悄咪咪地問,“媽咪,你跟爹地是不是和好啦?”
她夾菜,“你覺得呢?”
“肯定是和好啦~”星意抓着雞腿說,“你看爹地的眼睛都恨不得黏在媽咪身上!”
阮顏一噎,驚訝地看着她,“你海棠乾媽到底教了你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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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星意專心喫雞腿,不說話了。
其他兩個也怕被問話,乾飯比誰都認真。
很晚,阮顏哄孩子睡下後,看到書房的燈還亮着,朝書房走去。
透過虛掩的門縫,傅廷洲穿着深藍色睡袍坐在書桌後,垂眸閱覽公司文件,覆下的睫毛在眼簾投下一道陰影。
倒是認真的很。
她推開門,環抱雙臂靠在門旁,“不打算睡了?”
“嗯,現在終於有被管教的滋味了。”傅廷洲不忘調侃,但表情是享受的,轉過椅子看她,“我的小媳婦是一個人睡不着,需要我哄着嗎?”
她輕哼,“我是擔心你睡得太晚吵到我罷了。”
傅廷洲起身走向她,一手將她環抱住,吻她眉心,“你先睡,我不吵你。”
她怔愣,沒回應。
雖然先前他總說話“不算數”,可認真與“玩鬧”,她還是分得清。想必還是因爲宋家的事困擾了他…
見她沒動,傅廷洲捏住她下頜,輕擡,聲音暗啞,“你再不去,我可就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