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奇怪的,南老繼任期間可是提拔曲市長的人,對曲市長也是有提攜之恩。”
曲市長替女兒操辦生日宴,邀請這麼多圈內的人,無非也是替自己女兒在國內鋪路。
而這個生日宴也算低調了,沒有太多花裏胡哨的東西,也不存在揮霍奢侈,據聞這場生日宴的花銷也是曲市長自己掏錢,拿到的回報也會無償捐獻出去做公益,與其說是生日宴,倒不如說是一種變相的公益拍賣。
南宸帶着阮顏朝曲市長走去,曲市長正與人碰杯談話,經身旁人提醒,他暫停與他人的對話,笑着走來,“南老跟你父親沒來呢?”
南宸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酒杯,“爺爺跟父親說有我們出席就夠了。”
他應聲笑,“倒也是,畢竟是你們年輕人的主場,今晚放開來玩,不用拘謹。”
曲市長去接待了其他人後,阮顏朝人羣環顧了圈,始終沒看到傅廷洲的身影,南宸這時接了個電話,讓她獨自轉轉,便先出去了。
她仔細觀看每個人的桌臺,上面都擺放有競價牌,也意識到今晚會有拍賣。
剛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南家真千金嗎?”
阮顏回頭,黎俊攜着南蕖走來,南蕖挽住他胳膊,兩人之間倒是有些說不清楚的親密。
周圍的人像是看熱鬧似的,目光落在他們三人身上,從前他們都認爲南蕖是南家的千金,可自打得知南家找回失散多年的女兒後,這南家千金與南家真千金一直都是圈內備受爭議的話題。
“聽說南家找回真正的女兒後,就把南蕖給趕出去了呢,怎麼說也是南家當年領養的,會不會未免太絕情了?”
“畢竟親生的跟領養的能一樣嗎?”
“我倒是聽說,南蕖被趕出去是因爲真千金容不下她,畢竟兩人跟傅總都有些關係…”
聽着周圍的議論,南蕖面不改色地看着阮顏,“姐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廷洲哥他沒陪你來嗎?”
阮顏拿起酒杯,沒看她,“他讓我先來,隨後就到。”
黎俊皺眉,似乎不滿她對南蕖的態度,“真當自己是南家千金了,就目中無人了。”
“我不用真當自己是南家千金,畢竟我本來就是。”阮顏看着黎俊,不鹹不淡地笑,“難不成假的就是真的了?”
南蕖臉色略微蒼白。
黎俊也怒了,“你態度給我放尊重——”
“你什麼東西啊,要我尊重你,從前我都沒給過你尊重,現在想讓我尊重你?你自個兒都沒學會尊重別人吧,哪來的臉。”
阮顏將酒喝進,半點面子都不給。
黎俊面色鐵青,真不明白傅廷洲怎麼就看上這種囂張跋扈的女人。
南蕖安慰他,“俊哥,算了吧,姐姐的脾氣就這樣,你也不要跟姐姐計較了。”
這不,南蕖的心善與阮顏的囂張一比較,在場的人反而更認可南蕖,畢竟南蕖可從未用“南家千金”的身份壓人,反倒這個真千金容不下人就算了,還目中無人。
聽到周圍人的竊竊私語,南蕖暗暗朝阮顏看了眼,見她仍舊不以爲然的神情,她更是高興。
阮顏越囂張越好,等過了今晚,她便能體會到從高處跌落是什麼滋味,等她敗壞了口碑跟名聲,南家一定會對她失望徹底。
南宸返回宴會廳,這些議論才消停,他走到阮顏身邊,朝黎俊跟南蕖看去,“又是你們?”
南蕖解釋,“哥,你別誤會,我只是看到姐姐一個人在這,便跟俊哥過來問問,並沒有爲難姐姐的意思。”
南宸看着她,“我只有一個妹妹,你喊她姐姐,怕不合適吧。”
南蕖愣住,手下意識擰緊。
周圍的人也都驚訝,本以爲只是真千金容不下她,可如今連南少都這麼說,莫非南家的人真這麼絕情?
黎俊察覺到她的顫抖,護在南蕖面前,“南少,小蕖好歹在你們南家長大,你們南家養育她這麼多年,如今找回了親生女兒後就這麼對待她嗎?”
“南家沒有待她不薄,也從未虧欠過她,該給的都給了,可她自己做了什麼,需要我說嗎?”
南宸的話引人遐想,也讓衆人都看向南蕖,南蕖心底猛然一顫,急忙勸住,“俊哥,別說了,這不怪南家…”
黎俊在乎她的情緒,手摟在她肩膀安慰,而他這個舉動,也讓阮顏不由眯了眼。
畢竟在她看來,南蕖是喜歡傅廷洲的,這麼快就…
“曲小姐來了!”
人羣裏有人說了句,衆人回頭,與曲市長一同走來的,除了曲市長的女兒曲晚,還有傅廷洲。
看到曲晚跟傅廷洲談話交互,在場的人也都感到意外,曲晚一直都生活在國外,是最近纔回國,她居然跟傅總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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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顏視線落在曲晚身上,曲晚與現場的名媛不同,並未刻意打扮,也沒穿禮服,僅一件簡單的雪紡襯衣加直筒西褲,束着大馬尾。
她個高,穿着平底鞋都有一米七左右,五官相當大氣,倒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漂亮得具有辨識度。
阮顏不動聲色捏緊了杯腳,還說不認識曲小姐,這不挺熟的…
南蕖看到傅廷洲那一刻,原本挽着黎俊的手下意識抽回,而黎俊也察覺到了什麼,看着她,若有所思。
曲市長拿起桌上的酒杯,與在場的人寒暄,拱暖了氣氛。在場的人都主動與曲晚敬酒,送上昂貴的生日賀禮,畢竟在這種場合,大家目的都是一致的,與曲市長千金打好關係,在注重交際的上流圈子也等於多了一條路。
南蕖自然是不甘示弱,送上的是一幅價格昂貴的名畫,這畫出示後,也引得在場的人譁然,誰都知道曲小姐在國外是學的藝術專業,尤其是畫作,送畫可比送其他東西更讓曲小姐感興趣了。
“不愧是從小在南家長大的,連送的禮物都是能拿得出手的。”
“可不是嘛,南小姐好歹是在國外留過學的,人家跳芭蕾,也算是藝術家了,估計真能得到曲小姐的青睞呢。”
南蕖聽着周圍的人奉承,見曲晚對這幅畫確實也感興趣,此刻是勝券在握,她轉頭看向一語不發的阮顏,“阮顏,你不是也給曲小姐準備了一幅畫作嗎,我想你的畫一定能比我更讓曲小姐感興趣。”
衆人也都看向她。
阮顏撩起眼皮,對上南蕖的視線,沒說話。
南蕖朝她走來,“阮顏,你就別藏着了,快把畫拿出來給曲小姐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