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蕖臉色略微蒼白,壓抑着內心的慌亂,“阮小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阮顏走下臺階,與她平肩而站,“我查了監控,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她先是一怔,旋即平靜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監控。”
就算她查監控又如何?
藥可不是她下的。
想詐她,絕無可能。
阮顏笑出聲,“監控沒拍到你,不代表沒拍到別人,你不會蠢到自己出手,對吧?”
南蕖背脊一僵,擰緊拳頭,她是想威脅她?
“阮顏,你爲什麼非得要針對我,還污衊我。”
看着她依舊裝作無辜,阮顏了無波瀾,“我不明白,南家從未虧待過你,你卻連你哥都下得去手算計,到底是爲了什麼。”
話落,阮顏越過她,徑直下樓。
南蕖腳步踉蹌地靠在樓梯扶手,她只信自己,信不過別人,她絕不能讓阮顏抓到任何把柄。
還沒回過神,南戰出現在樓梯上,“小蕖,我有話跟你說。”
…
傅廷洲等在車內,手臂搭在車窗抽着煙,直到阮顏上了車,他轉頭,“南家大小姐,要去哪?”
阮顏靠在椅背,“回家。”
他笑,“回我家?”
阮顏停頓數秒,挨近他,“回我那。”
他彈掉菸頭,升起車窗,“遵命。”
回到她的別墅,貝勒爺在院子外衝出來迎接他,孩子們聽到動作,也從屋內跑了出來,“爹地!”
傅廷洲帶着孩子進屋,傭人不知道開口喊什麼,聽孩子們叫他爹地,乾脆喊了“姑爺。”
聽到“姑爺”這稱呼,傅廷洲很滿意。
應孩子要求,傅廷洲在這留宿了一晚,阮顏洗完澡走出浴室,看到他已經換好睡衣靠在牀頭,一臉困惑,“不是給你安排了客房?”
他翻閱雜誌,“傭人喊我姑爺,讓我睡客房,合適嗎?”
“你…臭不要臉。”
他合攏雜誌,轉頭看她,她穿得單薄,絲質的裙子貼在她光滑雪白的肌膚,也襯得她身側凹凸有致,若隱若現。
阮顏抱住自己,“流氓!”
傅廷洲伸手將她扯入懷中,覆在身下,“有事就知道瞞着我,太不把我這個男朋友放眼裏了。”
她知道他指的是身份的事,眼睫蹙動,“你瞞着我的事還少嗎?”
“瞞着你什麼?”
“調換磁帶的事,包括你的那些什麼破計劃。”
傅廷洲斂了些笑意,“傅家的事我本就不願意你捲進來,要不是你用這些祕密作爲把柄威脅了傅老,我也不會這麼被動。”
“那你軟禁我是擔心他報復我嗎?”
他看着她,“你太能折騰了。”
阮顏身體靠向牀頭,“那磁帶呢。”
傅廷洲驀地發笑,“我是沒想到你能威脅到傅江成,讓他把磁帶的事告訴你。不過還好,你拿到磁帶沒有立馬就公佈。”
她輕哼,“我怎麼知道南蕖的磁帶會不會跟我的一樣,我公佈還有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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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喫醋了。”傅廷洲將她摟懷裏,“故意幾天都沒理我,到開庭的時候又忍不住假扮成大媽來看我?”
阮顏,“……”
他彷彿能掌控一切的事情,真讓人惱火。
“我想重新瞭解你。”
傅廷洲頓住,眼眸片刻溫柔,他指尖摩挲她眼角,“現在不是瞭解了嗎?”
她手指撫過他背後,“你身後這些傷,劉姨說是被傅老打的,疼嗎?”
傅廷洲翻身躺在她身側,手枕在手肘,凝視天花板,“疼吧,但是太久了,也不記得了。”
阮顏看向他,他不想提及的事,或許就是他那段不堪的過往,不瞭解傅廷洲的人,很難想象,他是怎麼走到今天的。
人們只看到他的風光,風流,不可一世,卻沒看到他滿是傷痕的軀殼,滿是落寞孤寂的靈魂。
阮顏伸手抱住他。
傅廷洲順勢將她攬住,脣吻在她額頭,這晚什麼都沒做,但兩顆心早已彼此拉近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