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瀾不愧是女明星,即便素顏,着裝低調,都能讓人眼前一亮,那氣質確實出衆,就連樣貌都相當的驚豔。
回過神,阮顏內心不由嘲諷,她纔剛搬出去沒幾天,就把前情人帶到傅公館來了!
呵,不愧是狗男人。
依舊狗性不改!
“你就是阮小姐吧。”肖瀾主動打了招呼。
阮顏皺了皺眉,臉上也掛着笑,“肖小姐認識我。”
“怎會不認識。”肖瀾打量她,挑眉,“傅先生身邊所有的女人,我都認識。”
“這樣啊,那肖小姐既然都知道他身邊有這麼多女人,不介意嗎?”不明對方來意,阮顏的態度也還算客氣。
肖瀾聽於此,突然笑了起來,“阮小姐該不會是喫醋了吧?”
阮顏一噎,環抱雙臂,“我喫什麼醋,那個狗…他這麼多女人我要都喫醋,不得酸死自己了。”
肖瀾停在她面前,顯得有些詫異,“他居然沒告訴你嗎?”
阮顏蹙眉。
告訴她什麼?
看出她一無所知的表情,肖瀾無奈地笑,“我以爲他會告訴你的,畢竟你對他來說跟那些女人是不一樣的。可沒想到,他竟然還這麼不解風情,難怪你要跟他慪氣。”
“肖小姐,你這話是…”
阮顏聽得茫然。
“罷了,告訴你也無妨,讓他欠我一個人情我還挺樂意的。”肖瀾走到她身側,挨近,“他以前的那些女人都是我給他找的演員,收錢辦事的,他沒有過其他女人,跟你之前都還是個不解風情的死處男呢,他啊,從來就不是一個浪子。”
阮顏,“!”
傅廷洲以前的那些女人,都是…演員?
肖瀾看着她驚愕的表情,拍她肩膀笑了笑,“該說的我都說了,其他的你自己問他吧,我走了,期待下次見面。”
肖瀾離開後,阮顏仍杵在原地,她一直以爲傅廷洲風情既濫情,善於玩弄女人的感情,可現在她知道那些傳聞不過都是假的,竟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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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她接近傅廷洲,只是爲了救孩子,哪怕他後來對自己再好,她內心深處仍舊芥蒂他的那些事,不敢敞開心扉。
她怕愛錯人。
也怕錯付,更怕自己一片真心交了出去換來的也是那些女人的下場,所以她能不管他的感受,堅決地離開。
但是現在呢…
“阮小姐?”劉姨出門扔垃圾,剛好碰到她。
她回過神,驀地發現書房那道窗簾動了下,收回視線,“我來找傅先生。”
“傅先生還擔心你不回來呢,他在書房,你快去吧。”劉姨都着急催促起來。
阮顏走進別墅,一路直奔書房,她推開門,傅廷洲坐在軟椅翻閱書籍,平靜得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她過去抽走他手上的書,“躲在窗簾後,見不得人嗎?”
他撩起眼皮,面不改色,“沒躲,只是看了眼。”旋即轉移了話題,“你怎麼來了?”
“怎麼,打擾到你跟肖小姐約會了?”
傅廷洲看着她,沒回答。
阮顏把書本擱在桌面,繞過書桌走向他,“網上的輿論你澄清了?”
他靠在椅背,兩手十指交叉,“不然呢?”
她手撐在轉椅扶臂,俯身挨近他,“落花有意,內涵我流水無情?”
他發笑,“難道不是嗎?”
“你暗戀我?”
傅廷洲眉梢挑了下,沒說話。
阮顏氣的板正他臉頰,“既然你沒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那爲什麼不告訴我?”
傅廷洲握住她手,眉眼含笑,“告訴你,你會信嗎?”
她怔住,沒能回答。
的確,如果傅廷洲親口告訴她,他沒有過其他女人,她只會認爲他是哄騙她玩的…
人就是這樣。
偏於相信別人口中說的樣子,對自己所看到的就總在懷疑。
“你看,你也不會信,所以我告訴你有用嗎?”
她抿了下脣,直起身,“但是你什麼都不說,別人當然只能一味地讓人誤解你…”
“他們的誤解對於我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停頓,伸手將她扯到懷裏,“小阮是怎麼想的。”
她怔住,一下子沉溺在他的溫度中,沒推開他,“我想揍你是真的。”
傅廷洲悶笑,“動不動就想揍我,謀害親夫?”
“哪門子的親夫。”
他手指把玩她髮梢,“孩子都有仨了,還不算親嗎?”
阮顏看着他,“你裝浪蕩,是因爲傅家嗎?”
他笑,“你怎麼就知道一定是裝的,而不是真情流露?”
“肖瀾都說了,跟我之前你還是個死處男。”
傅廷洲,“……”
阮顏見狀,嗤笑,“噢,原來某人五年前也是個沒經驗的啊,難怪——”
傅廷洲捏住她下巴,壓低聲,“難怪什麼?”
阮顏調笑,“難怪要做兩次,八成是第一次沒發揮好。”
傅廷洲氣笑了,在她咬了口,盯着她偏紅潤的嘴脣,“胡說八道,那種事男人無師自通,哪來的什麼沒發揮好,何況那晚是誰哭着說不要了?”
阮顏臉頰一陣滾燙。
他沒經驗就已經是那種熟能生巧的程度了,技術自然是好的沒話說。
就因爲那事兒,誰能信他之前是個處男啊?
她抽離起身,“別想轉移話題,不交代清楚,我跟你沒完!”
傅廷洲整理衣襟,擡頭看他,神情自若,“你想知道什麼?”
“你跟那些女人做戲,是不是因爲傅家?”
他無奈,起身,“你都猜到了還用問。”
阮顏摁住他肩膀,讓他坐回去,旋即跨坐在他腿上,她只是想壓着他不讓他有逃離的念頭,“那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傅廷洲的瞳孔裏倒映的是她的臉,既有現在的她,也有曾經的她,甚至是阮顏自己都快忘了的模樣,“不止於五年前。”
她愣住。
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至於五年前…
“難道是我剛進傅氏的時候?”
“再往前推。”
阮顏看着他的臉,可她怎麼也想不起來,除了進入傅氏後,進入傅氏前她有見過傅廷洲嗎?
傅廷洲掌心撫上她臉頰,指尖細細描摹她的眉眼,“看來你也記不起來了呢。”
她咬牙,“你就不能告訴我?”
傅廷洲斂住笑,手指點她腦門,無比嚴肅,“不能,要你自己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