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折騰片刻,傅廷洲握住她雙手,兩步旋身將她抵在沙發,阮顏倒坐下去。
男人寬大的身軀覆下,在逼仄的空間裏,彼此的呼吸近到交融,她沾了淚的眼睫溼漉漉的,如同蒙上一層水霧,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欺負。
傅廷洲神情晦暗不明,指尖拂過她額角的髮絲,低啞笑,“你說的是南蕖?”
阮顏別過臉,不搭腔。
傅廷洲扳過她面龐,迫她直視自己,“她跟你不一樣。”
一句不一樣,也讓阮顏徹底明白,傅廷洲是在告誡她。
一個是未來的妻子。
一個只是現在的女人,又或者玩物。
能一樣嗎?
她斂住表情,推開他。
傅廷洲並未起身,看出她有了牴觸,笑意更深,“我就喜歡看你喫醋的樣子。”
不再帶任何僞裝。
她脫口而出,“你有病啊?”
傅廷洲捏住她下巴,覆上她脣,他輕鬆撬開她脣齒,掠奪更深,片刻攪得阮顏綿軟無力,任由他帶到牀上。
他褪去外套,以及襯衫,直至那具堅硬的軀體映入她眼簾,依舊能惹得她面紅耳赤。
傅廷洲細細吻她每一寸肌膚,從頭到尾都深入人心的溫柔,她像往常一樣配合地摟着傅廷洲脖子,兩人的糾纏赤赤果果直白,情迷意亂。
他撕了一個包裝袋,阮顏有所察覺,驚慌阻止,“等等,你要戴這個?”
開什麼玩笑。
她是要懷孕啊!
傅廷洲單扼住她手腕舉過頭頂,不讓她打斷,“乖,現在不是懷孕的時候。”
“不行,我——”
傅廷洲再度吻上她脣。
她知道,這一次是來真的了!
這事她等了足足兩個月,引佑他墮落兩個月,可到頭來,竟是被一個套給攪了局!
頃刻她腦海一片空白,在這場水深火熱裏不知道度過了多久,男人的汗液如他身體的滾燙,灼燒她肌膚,她彷彿溺在海里的落水者,拼命想要抓住浮木,嘗試幾次,最終在輔天蓋地的猛烈巨浪中淹沒。
…
阮顏渾身乏力地躺在穿上,濃烈的疲倦感覆蓋着她,幾次醒來又幾次睡過去。
期間她隱隱感覺到有人替她用清水擦拭掉身體黏糊糊的汗水,動作是那樣的輕柔,生怕揉碎了她。
等她徹底醒來,窗外漆黑,屋內一片明亮,環境也從酒店變成了他的臥室。
她倏然坐起身,身上也換了一套乾淨的睡袍。
門被推開,傅廷洲環抱雙臂靠在門旁,“醒了?”
阮顏移開視線,嗓音乾啞,“我怎麼會在這?”
他走來,“你睡得太死,我沒好意思叫醒你,也不知道你住哪,就把你抱回來了。”佇立在牀邊,隨即俯身靠近,笑容清朗,“以後還亂質疑我嗎?”
阮顏咬了下乾涸的脣,低頭,她的腿到現在都還是軟的。
諷刺的是,這次翻車還沒翻成她想要的結果。
白白賠了身體,種子掐死在套裏。
越想越氣,掀起被子,“我要回去了。”
雙腳剛落地,她一個趔趄向前,傅廷洲眼疾手快扶住她腰肢,輕笑,“回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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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穩,脫離他懷,“我都已經搬出去了,現在還是分居狀態!”
“不是和好了嗎?”
“哪門子和好!”
傅廷洲鬆了鬆襯衫領口,口吻好似自己對她妥協了,“我都讓你睡了,還不算?”
阮顏一噎。
這儒雅溫和的外表下,原是比她還不要臉的一面!
她小聲,“連個孩子都不給我。”
傅廷洲聽見了,擡起眼皮看她,發笑,“這麼執着的想要孩子嗎?”
她毫不避諱,“想啊。”
他點頭,伸手替她繫好浴袍腰帶,“想要孩子,以後有的是機會。”
“可時間不等——”阮顏突然戛然而止,對上傅廷洲深邃的目光,改口,“沒孩子我怎麼上位啊?”
他看穿,不說透,“談不上什麼上不上位,我要娶什麼女人,就非得讓對方配得上我嗎?”
她愣住,沒說話。
“好了。”傅廷洲擡手揉她發頂,笑意淡淡,“餓了吧,跟我下去喫點東西。”